上一輩子,楚倩倩在這宴會之上給太子下藥。
謝越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将所有的火氣發洩在她身上,她差一點就要被他掐死。
不過她是如何下的藥,倒是不得而知。
葉苑按照約定去了書房,将楚倩倩作的詩謄到了紙上。
紙上的字娟秀清俊,十分好看。
楚倩倩自愧不如,收到這張紙,如獲至寶,對葉苑新添了不少好感,她想留葉苑一同吃飯,但葉苑拒絕了。
等到葉苑走後,巧歲來到楚倩倩身邊:“小姐,我真是心疼你,每日都背書,背得眼睛都花了。”
楚倩倩愁眉苦臉。
巧歲趁機說道:“小姐何不用個直接的法子?我表兄娶了一個極為老的女人,而且還大了十歲。”
楚倩倩驚訝,巧歲繼續說了下去:“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問了表兄才知道,原來那女子用了藥,表兄與她春風一度,沒有辦法,隻得負責。我這幾日看小姐整日為詩歌宴會發愁,我想了一個好辦法,咱們不如對太子殿下用藥。”
巧歲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楚倩倩連忙推了回去。
“不行,絕對不行,這也太有失顔面了,太子哥哥會覺得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小姐,你這是昏了頭,還是直接下藥來得快,”巧歲說得十分誘惑,“太子殿下,如果毀了姑娘的清譽,必然會娶了您,到時候成親,咱們直接成為太子妃,而且,太子殿下院中并沒有得寵的丫鬟,可之後誰又說會不會有?您…… 就不想嗎?”
楚倩倩心跳都亂了幾分,一想到能和太子哥哥親密接觸,她又動搖了。
“小姐,你想想啊,若是咱們下藥成功,直接就能入主東宮,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近水樓台。”
楚倩倩已經想到了日後與太子生孩子的情形。
她終于松動,羞怯地說:“那個藥,你也準備吧。”
巧歲十分欣喜,連忙退下。
次日,十郎那邊傳來消息,府中有丫鬟偷偷往采購的菜裡藏迷煙,詢問是否攔下。
葉苑略一思索。
這迷煙是禁品,這便是楚倩倩的法子了,但是又是在哪裡下手、何時下手,這倒不得而知了。
此外,十郎還傳來了一個消息,之前讓他打探的林公子有了下落。
這林公子在京都倒有些名望,隻因總愛參加些風流集會,是一個附庸風雅之人,家中門戶不高,但是在十郎的調查之下,發現這人常出入青樓柳巷,打着自己的名聲,冒用自己庶出弟弟的名聲,甚至林家還傳出虐待庶子的消息。
楊桃聽完隻覺心中十分不平。
“若小姐真要嫁過去,先不論這人人品,他們家實在是個虎狼窩。”
今日,将軍早早為葉苑安排了與林公子見上一面,楊桃勸導葉苑不如裝病推掉了吧。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知己知彼,倒不如去見見。” 葉苑已經收拾好,穿着一襲素衣。
她對着楊桃說到:“你去告訴十郎,讓他去那青樓一趟,請個和林公子相熟的姑娘在那茶樓門外候着。”
楊桃點頭
府院内的馬車行至一書畫之樓。
他們約在的地方分為兩間,用一屏風隔着,葉苑由人帶領着進入一間,林公子倒是遲遲未來。
足足等了半炷香,這人才到了。
他推門,腰帶上挂着的玄玉叮當作響,本朝佩玉本不再多,但因太子尤愛佩玄玉,佩于腰間,走路時有激鳴之聲,被視為風流雅士之舉,衆人紛紛效仿。
透過那屏風,映出他的輪廓,看起來十分有禮,隻是禮數不多。
“在下來遲,還望姑娘海涵。”
他話音剛落,便有婢女送上來一幅畫。
“這畫呀,是我剛剛去郊外踏青野遊所作,還請姑娘鑒賞。”
婢女将這畫軸緩緩拉開,葉苑看了一眼說到:“看來公子對繪畫頗有研究。”
要不是十郎私下跟蹤過了解實情,她倒真被這人騙了過去。
沒聊幾句話,這人便露出些許真實面目來。
“先不論這繪畫,就算是這學問,我也算是自小飽讀詩書,上通天文,下曉地理。”
葉苑端起這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可惜了,我素來不通文墨,想來沒什麼話題可說。”
那邊反而開心極了:“那倒是很好,這女子吧,隻需相夫教子,倒無需飽讀詩書。”
當真是偏見!
“姑娘,我這個人呀,在外面也素有名聲,對我未來的夫人自是極其好的,不過常聞女子于夫家的處境好壞,嫁妝有幾分影響。我怕這外界紛擾,你家長輩可有籌謀些什麼,能夠為姑娘遮風擋雨,我也能寬心一二。”
葉苑心中發笑,面上裝作聽不懂,聽了一會兒他唱的大戲,頓覺此人完全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着實無趣,她站起身:“今日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林公子坐不住了,着急起來。
“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同我一起去赴這接下來的曲水流觞之宴呢?姑娘之前在鄉野肯定不知道,這是一些名士才能參加的。”
“我既不通文墨,又為何邀請我?”
那林公子又說了一句話,倒是讓她如醍醐灌頂一般。
“這曲水流觞最後若是能得最佳,便是可以泛舟遊于那泾渭湖,我想與姑娘同乘。”
葉苑的腳步頓住。
這曲水流觞的赢家可以泛舟于湖上。這林公子明明隻是愛這風流的名頭,沒有什麼實力,卻還想着自己能奪得榜首,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