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急忙進來時兩聲巴掌都已經發生,且程津被打得摔倒在地,正狼狽起身,她聯合董珍珠先把程津拉開。
“你發什麼瘋?”慕凜冬質問程津,這人先前就開車撞人,現在直接沖進辦公室打人,完全沒有理智,這回可不能用酒當借口。
程津立馬吐出一口血沫子。
“小心點,我下次還會來。”他掙脫方淑和董珍珠的束縛,保安也在這時候上來,他直接甩頭離開,“我自己走。”
慕凜冬翻了個白眼,“裝什麼裝?”
她轉頭去看顧昀之的情況卻發現她正盯着自己,“被打了還笑。”
慕凜冬訓斥她,說完她又問:“有沒有醫藥箱?”
方淑反應比較快,“有的,我去拿。”
一陣兵荒馬亂後辦公室就剩下慕凜冬和顧昀之,兩人坐在沙發上,慕凜冬手裡捏着棉簽,藥水輕塗在顧昀之唇角。
程津的力氣不小,顧昀之不止臉側有個巴掌印,甚至唇角也破了皮。
“疼嗎?”
顧昀之搖搖頭,但下一秒慕凜冬不留情地戳了下她的臉,顧昀之吃痛地“嘶”了一聲。
“别騙人,疼要說。”慕凜冬随機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我會輕一點。”
“好。”
顧昀之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慕凜冬,其實她戳得很輕,一點也不疼,可鬼使神差地她說疼,因為這樣慕凜冬就會更加疼惜她。
或許她已經有一點信任自己,或者說喜歡自己嗎?
“暖暖你真好。”
“我也知道我好,和保安叮囑一下,别放他進來,還有記得報警。”
“嗯。”
慕凜冬收拾好醫藥箱裡的工具,開始詢問這件事起因,她在電梯口看見那個男人就覺得奇怪,身邊跟了個萬笑衫,更加奇怪。
“他是曾如兵的老公。”
同性可婚的年代男男結婚也不在少數,慕凜冬沒有過多驚訝,隻是這錯綜複雜的關系讓她恍然大悟。
“上周把曾如兵開除了,他估計是知道了就跑來鬧事,前幾次都被保安趕出去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顧昀之對她解釋,公司安保一向處理的很好,這次恐怕是精心策劃。
慕凜冬想到付瑞和她說的那個八卦,曾如兵和程津,萬笑衫和呂涼杏,這幾個人真是錯綜複雜的關系。
對于他人的事情慕凜冬不想多管,可偏偏涉及了顧昀之,或者說上次車禍可能就不是意外,可那會曾如兵沒被開除,那次他的目标确實是自己。
慕凜冬上次感覺到的異常根本沒錯。
他誤會了什麼才這麼恨她?
恐怕需要問問萬笑衫。
——
第二天上班萬笑衫并不在公司。
慕凜冬眼神詢問了下付瑞,付瑞雙手一攤表示她也不知道。
臨近午休時,辦公室内忽然出現細微的讨論聲,坐在對面的付瑞湊到那群人堆裡打聽,沒一會她就回來了。
“慕慕,來來來。”付瑞對慕凜冬比了個招手的動作。
慕凜冬秒懂,她假意整合一下桌面,将電腦熄屏,之後從容走向茶水間,付瑞很快也跟了上來。
慕凜冬熟練操作咖啡機給付瑞遞過去一杯咖啡,“發生什麼了?”
“就我上回和你說的那事。”
付瑞悄眯眯地說着:“原來萬笑衫不是沒來上班,是來了被一個男人堵在路上,被咱們其他同事撞見了。”
慕凜冬的輕抿一口咖啡,這男的恐怕就是程津。
“那男的性子可烈了,忠貞烈男一樣,非嚷嚷着要萬笑衫給他一個說法,那大家一下就猜到了,人男的估計是正牌。”付瑞聲音不大,但進茶水間的人都能聽見,不一會就有個同事加入了。
“我聽說不止呢,那男的其實早就找過萬笑衫,不過那會他還不知道萬笑衫就是那個小三,還被騙了去報複另一個女的。”
“還有這事!“
付瑞震驚。
慕凜冬一下就想到了,自己不會就是那個被報複的人吧?
“這事估計得下午才結束,你們看着吧。”同事說完端着自己的保溫杯走了。
付瑞和慕凜冬也沒再多待,在辦公室摸魚上班一會就到了吃飯時間。
——
外面的天忽然陰沉下來,淅淅瀝瀝的小雨迫不及待從雲層間落下來,坐在靠窗位置的同事紛紛起身關窗戶。
“這天變化太快了。”
“可不是,都到秋天了還一陣一陣的。”
慕凜冬從工位上擡頭看了眼就繼續工作,顧昀之還沒有給她答複,估計要在處理好程津的事情以後,她忽然就閑下來了。
白蘭今早也沒有布置過多的工作,她現在就等下班了。
門口忽然吵吵鬧鬧,上午沒出現的萬笑衫出現在了公司裡,所到之處皆是關于她的閑言碎語。
萬笑衫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她徑直走到工位上,路過慕凜冬的位置時還瞪了她一眼。可她并未坐下辦公而是利落收拾起桌面上的東西,最終整理了一個小箱子出來。
東西整完萬笑衫進了呂涼杏的辦公室,隔絕外面的聲音。
她一走,辦公室内的讨論更大聲,群内消息接連不斷,一聲振動連着一聲,慕凜冬打開手機随意翻看兩眼,上面無非是關于萬笑衫是不是要離開公司的猜測。
慕凜冬大緻掃了一眼就放下。
沒多久萬笑衫出來了,她直接走到慕凜冬桌前,“聊一下?”
慕凜冬餘光瞥她一眼,“上班時間,不聊。”
“下班還有半小時。”萬笑衫看了眼手機,對着她笑,一點也沒被輿論幹擾:“地址發你了。”
這回慕凜冬沒拒絕。
萬笑衫搬起自己那一小箱東西離開,周圍立刻有同事圍過來。
“她找你什麼事啊?”
“凜冬我覺得你别去就好了,誰知道她要幹嘛?”
付瑞也面露擔憂,她覺得慕凜冬和萬笑衫八竿子打不着一塊,約她聊天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