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之戴着耳機和視頻裡的外國友人開會，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她表示稍等後去聽。

“顧昀之，我出門一趟。”

“好。”

這次的會議十分鐘重要，顧昀之下意識的應了聲’好’，等會議結束，她才察覺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麼似的。

顧昀之把電腦收好，出門倒水。

廚房裡擺着一壺早就燒好的開水，水壺是全新的，不用擔心它遭受過什麼非人待遇，水溫溫熱熱，剛好入口。

顧昀之喝了一口，寡淡的白開水回味起來竟然有點甜，她走到沙發邊坐下，随手将杯子擱置在茶幾上，無所事事劃着手機屏幕，打發時間。

vx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顧昀之點進去，是方媛發來的一個網站鍊接，緊接着對話框出現一行字。

方媛：學着點

？

這是什麼意思？

顧昀之不懂，她抱着學習的态度點進了網站，入目是一片視頻海洋，滑都滑不到底，每個視頻圖标都是暗的，下面寫着名字。

顧昀之看得眼花缭亂，她瞧見有個影片名叫《論追人的一百零八種技巧》，出于好奇，她點進去看了看。

電影隻有三十多分鐘，比較短。索性也無事可做，看個電影也好。

開頭是個雨天全景，之後鏡頭慢慢推進到一所學校的教室裡。昏暗暗的天很好隐匿了教室裡的秘密，角落處的窗簾凸起一塊，鏡頭直直穿了進去。

是兩個穿着校服的女生抱在一塊。

“對不起，我忘記你生日的。”其中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短發齊肩的女生抱着另一人說話，動作十分親密。

另一個紮着高馬尾的女生不說話。

短發女生将她抱得更緊些，“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短發女生把高馬尾的手攥在手裡，帶着她的手一步步靠近自己，從小腹到下面，伸到鏡頭無法延伸的地方，聲音放低，“要不然，你懲罰我吧，我都濕|了。”

！

顧昀之立馬退出，這是什麼電影？

她返回到vx界面詢問方媛。

顧昀之：？

過了一分鐘方媛回複，顧昀之屏幕上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半天才發來一條信息。

方媛：發錯了

方媛：你沒點開吧？

顧昀之沉默半響，接着回複她。

顧昀之：沒

方媛：千萬别點開，是病毒

這次方媛回的快了。

方媛：不能撤回了，你記得千萬别點開

顧昀之：好

方媛松了口氣，都怪方淑換了個頭像和顧昀之的同個色系，她一不小心就發錯了。想到這，方媛怒氣沖沖下了床。

方淑正在廚房煮面，熱氣從鍋裡蒸騰出來，身後哒哒哒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她的手就被咬了一口。

“都怪你。”方媛紅着臉，語氣害|羞。

方淑笑，她摸摸方媛的臉，語氣輕柔：“怎麼了？”

方媛沒法說真正的原因，那樣實在太丢人了，最後她說：“你的技術太差，進步空間很大。”

“真的？”方淑忽然不笑了，方媛有點打怵，她也不是技術不好，就是太單一了，一直保持一個動作很累，所以她才把自己私藏的教學視頻發過去。

“開玩笑。”

方媛跑了，她怕再不走，晚上遭殃的是她。

——

顧昀之躺在床上把手機擱在一旁，雖然她沒有繼續看下去，但大概猜到是什麼樣的視頻，隻是方媛原本是想發給誰？

她好像沒看到方媛有交往對象，從大學開始方媛就總說她喜歡一個不可能的人，現在是和這位不可能的人在一起了，還是其他人呢？

是誰都好。

顧昀之長舒一口氣，可能是剛剛的視頻引起了思緒，未播完的畫面更加引人遐想，身體感覺很燥熱。

頭也昏沉。

在公交車上時，慕凜冬靠近她的身體，溫熱熨燙着兩人接觸的那一塊皮膚，舒緩的呼吸拍打在耳後一點的位置，偶爾還會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呼噜聲。

真可愛。

顧昀之輕笑一聲，她側過身子拿床頭上一個胖企鵝玩具，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染上的習慣，出差就習慣帶着。每次身體疲憊到極限時，自然就能睡着，夢境比現實更讓人幸福，至少裡面有慕凜冬的存在。

任由情|欲的潮水吞|噬，全身泛起紅暈，臉頰更是重災區，紅得沒邊，恍惚間顧昀之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她的左手将床單抓出褶皺痕迹，最後她輕|喘出聲：“暖暖。”

顧昀之擡起左手，手臂壓在自己眼睛上，呼吸急促，怎麼感覺頭更暈了，是太久沒做|了，身體不适應嗎？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不是錯覺。

顧昀之去衛生間快速整理了一番，洗了洗手，擦都沒來得及擦就去給慕凜冬開門，門打開她的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倒下。

暈過去之前她好像聽見慕凜冬在喊她。

嗯，好重的蒜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