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帶他去醫務室冰敷,四十八小時後再熱敷,醫務室你可以自查學校地圖。”尤利西斯說完便沒有停留的離開。
江聞道壓下内心的感受,心髒為什麼會有點疼?他不會得心髒病了吧?
“肆肆,我要告訴你一件很嚴肅很嚴重的事情,我好像得心髒病了,也可能是心髒方面的疾病。”江聞道一臉認真。
聽肆:“???”
“有什麼症狀嗎?可不可以具體描述一下?”
“就是感覺一抽一抽的痛。”
“心肌梗死?心肌炎?心律失常?”
“不知道,可能是心絞痛。”
“去醫院看看吧,我去找老師請假,别到時候心肌梗死了,還可能會休克。”
“我們有錢嗎?”
“……”
現實多麼殘酷。
聽肆摸了摸他的胸口,說:“要不你忍忍吧,忍忍就不痛了,我可以給你按摩,你要擁抱也可以。”
江聞道伸手環抱住聽肆,低頭往他懷裡蹭了蹭,溫暖的感受令他逐漸放松了神經,心安下來,在聽肆身邊就像是在舒适區,不用顧及太多,也不用擔憂太多,叫人一輩子都不想踏出這種舒适圈。
擁抱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之一。
将他哄睡,聽肆松了口氣,墊好校服将兩把椅子稍微靠攏,放穩輕躺到椅子上,随後翻桌出去,往人身上蓋了件衣服。
他走出門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現在是午飯時間,走廊不見半點人影,下午沒有尤利西斯的課程,全是體能訓練。
不确定尤利西斯在不在辦公室,但他隻有這個時間可以拿回那枚子彈。
讓江聞道處理這種事情太有壓力了。
輕輕地擰開往裡瞅去,隐約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的笑容僵硬。
不是,哥,你不吃午飯的嗎?
尤利西斯應該沒注意到他。
聽肆啧了一聲,慢悠悠地關上門,躲進一旁的花叢裡,貓着腰蹭到窗邊看到尤利西斯的确還在辦公室,在忙。
隻能等人忙完離開辦公室再趁機溜進去。
吃飯時間有十五分鐘,然後再過二十五分鐘就要上課,沒有午休時間,要是拖得久壓根來不及。
若是進去後繼續騷擾尤利西斯,然後悄悄将子彈撿回來……該怎麼不被注意?
很快他的腦海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
當一個人在同一天被同一個人第三次騷擾,都會司空見慣。
尤利西斯:“……”
劉備都知道隔一段時間再去,去了三次,當初三顧茅廬的但凡是這貨,諸葛亮能被他煩死。
“有什麼屁快放。”
“現在放不出屁,你等我醞釀一下。”聽肆忸怩着身子,嬌羞地捂着臉,“大庭廣衆,放屁不太合适吧?人家會害羞的~”
尤利西斯:“……”
沒眼看。
“再貧嘴我就動手了。”
“哎呦~好哥哥~不要動手動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有傷……”他話沒說完,風化二子咽進了肚子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聽肆吓得向後倒去,摔倒在地,連滾帶爬地往後竄,撐着笑臉,“别這樣,哈哈……以和為貴,家和萬事興,和平友愛,和平精……不是。”
“滾。”
“好好,别生氣,生氣破财,吵架傷财,打架克……克财。”他翻滾了幾圈,摸到落到牆邊地面的子彈握進掌心,慌亂地爬起,不慎左腳絆右腳跌倒,又再度站起往門外跑。
尤利西斯擡手半遮住臉龐,心底浮現出一個疑惑。
江聞道怎麼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胡鬧,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浪費時間。
他吐出一口濁氣,動手解開兩顆扣子,向後躺到椅背上。
氣人歸氣人。
可不畏懼權威,不畏懼死亡,也不會因為一次困難就倒地不起還敢湊上來,勇氣可嘉,至于他說得那些話,半信半疑,說是真話也未必是真,可能隻是忽悠人的話術。
謊話連篇,瞎話張口就來,胡言亂語,随機應變能力應該不錯,一般人被槍指着早閉嘴了,吓得跌坐在地,不敢動彈,可能還會尿褲子,這家夥卻還敢胡言亂語。
他有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感,近些日子聽肆大概率會纏上他,不會止步于三顧茅廬。
雖然能收集信息但一想到要應付這麼個玩意兒他就頭疼。
難不成他要給對方上演個七擒孟獲?
尤利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