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的腳踩着他的臉，鞋底摩擦着臉部皮肉。
“嗯……”尤利西斯發出一聲沉思似的低吟，目光落在踩住他臉蹂躏的腳上，小腿白皙，内側帶着點肉，語調平穩說：“這不太刺激，下次可以試試高跟鞋踩臉。”
江聞道：“……”
好像玩不過。
怎麼能有人這麼難以言喻？
他甚至想不出什麼詞語可以形容尤利西斯，有點想化身流浪貓貓頭，躲角落裡一邊畫圈圈一邊種蘑菇最後自閉。
“對不起，你别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既然這不行就換個策略。
他不信不能讓尤利西斯原形畢露。
尤利西斯根本不在乎：“沒關系，不用在意。”
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是衡量一切的标準，任何手段能實現目标都可以利用。
倘若他連一個男人都追不到，他還能有什麼事情幹得好？
區區追個男人，哪有他不能勝利的道理。
江聞道怔然，扯開話題：“說實話，我不太認為你可以是主職業老師副職業傭人，因為庸人自擾之，你一看就不是。”
尤利西斯：“？”
諧音梗永不過時。
——爛俗的諧音梗除外，建議創新。
“嗯。”尤利西斯揚了下眉，輕笑。
“拖延時間拖延夠了嗎？”
江聞道：“……”
“咳，老師，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說說看。”
“課程表能不能改一下，休息時間太少了。”
尤利西斯下意識皺眉：“你又通宵了？不準通宵，不要熬夜，睡眠時間就可以了，能保證一天的精力，五個小時已經很多了，不要不知足。”
明明是跪着的姿勢，卻天然的有一種俯視之姿。
江聞道：“……”
是通宵了咋了，關你屁事。
他不想跟尤利西斯交流了，好累，社交能量耗光了也不想跟他掰扯男性最佳睡眠時間為八個小時，女性最佳睡眠時間為十個小時。
溜之大吉，裝聾作啞。
見他不說話，尤利西斯注視了一會兒他的眼眸，直起腰身，用手掐住他的下颌往上擡了擡，極其暧昧的姿勢，一本正經：“明天也就是星期六下午我帶你解決馬爾查理斯一事。”
江聞道被迫仰着腦袋，呆愣許久。
他本就坐在椅子上，個子已經矮了一截，此時相比站立的尤利西斯，比尤利西斯小了兩圈，猶若大型的獅子王與幼年的貓崽子。
尤利西斯垂目，面不改色心不跳，放過江聞道的下颌，白皙的下颌染上了一層刮紅，指尖輕碰他鼻梁左側的小痣。
江聞道忍耐着刺痛感，扣住他搗亂的手，蹦哒起來給了尤利西斯一拳！
結果拳頭碰都沒怎麼碰到尤利西斯，如同棉花一樣，毫無力量，他自己反而失去重心跌倒向尤利西斯，尤利西斯趕忙托住他的腰，穩住他的身軀。
“當心點。”
“……”
江聞道仿佛洩了氣的皮球，癱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突然明白為什麼會有小拳拳錘你胸口這種創人東西了，因為真的打的毫無力氣，活像是撒嬌。
力量差距過大。
尴尬。
黑色的皮質手套輕貼唇側，啟唇咬住手套，手掌下移脫下，帶有厚繭的手指拂過後腰的皮膚，引起一陣顫栗，生生擦出一抹绯紅的豔色，細嫩得吹彈可破。
指尖每蹭一下，都能感受到他的輕顫，連細長濃密的睫毛都在發抖。
“老師，疼……”江聞道嗓音懶散，軟糯的腔調顯得頗具楚楚可憐的觀感，猶若柔滑易碎的嫩豆腐。
柔弱的不經輕輕一折，所幸柔韌性極其優秀，不至于折斷。
尤利西斯用沒有摘手套的那隻手抵住他的唇瓣，“噓。”
腦海裡的畫面沒有被打斷，細密的雨絲随風傾斜打在缺乏光照的脆弱的三色堇之上，風中帶着三色堇的清香，淡雅清新自然，沁人心脾，雨滴下唯美的花瓣細膩柔軟，散發着奇幻的魔力。
勾人心弦。
噗通、噗通。
人這種東西，一旦發覺有什麼特别吸引其的事物異或人，就會喪失自制力，不自覺間，越陷越深，受到欲望的俘虜，總想再進一步，沉溺其中。
緻命性的美貌。
面如冠玉，姣麗漂亮。
掌心的軟肉柔嫩溫熱。
尤利西斯面紅耳赤，有點上瘾，但絕不承認。
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他柔軟的手輕貼面頰，清了清嗓子：“生氣了想要消氣這樣的姿勢比較好打，一般而言，肘擊的威力比拳頭大，更具有殺傷力，也不會打疼你自己，連環性的攻擊是把肘擊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威力的關鍵，打過來的時候也要挨得近。”
說着調整江聞道的姿勢。
“試試看。”
少年按照他的言語而動，連續三個肘擊正襲面龐，利用肘部關節尖銳的位置打擊，殺傷力相當大，确保發力精準而不會傷害身子。
嘴角滲出鮮血，少年立即停下攻擊，驚奇：“血真的是暗紅色的诶。”
“血液裡含有大量紅細胞，紅細胞内的血紅蛋白含有血紅素，與亞鐵離子結合後顯紅色，貧血時血液顔色就會變淡。”尤利西斯嘗到了鐵鏽味，擦掉唇角的血，“攻擊點位可以重點朝太陽穴，脖子和腮幫子以及胸口打。”
沒有像普遍人們一樣關心要不要去醫院，擔憂有沒有受傷和唠叨碎碎念，很奇特的關注點。
嗯，招人喜歡。
很新鮮也很省心。
如果江聞道開口就問類似以上這種廢話，尤利西斯會很不耐煩，小傷而已，又沒死，大驚小怪。
江聞道目露好奇，躍躍欲試。
“現在不許試，晚上可以嗎？”尤利西斯不想在大庭廣衆狼狽不堪。
準确打擊太陽穴可能導緻嚴重傷害甚至死亡，軟組織挫傷、皮下血腫、腦震蕩，是頭部最脆弱且血管豐富的區域之一，相比而言肘擊腮幫子隻是肌肉挫傷，關節錯位，肘擊脖子要是撞到動脈，會有疼痛、腫脹的症狀，可能導緻脖子韌帶拉傷，貼近攻擊胸口的心髒處，可以造成疼痛和混亂、局部軟組織受傷和肋骨骨折，很有可能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