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到達學校,下車之後,總覺得心慌。便以還要再買些生活用品為由,沒有同其他人進學校,站在這裡等着李藜。
當他一直等不到李藜,并打算走去他們今天吃飯的地點時,李藜撞到了他的懷裡。
應承澤心裡的郁結全散了,緊緊回抱住李藜。
他微微低頭,嘴唇貼在李藜的額角安慰:“現在沒事兒了,别怕。”
羅文軒忍着小腿的疼痛追着追着,就看到李藜和應承澤莫名其妙抱到了一起,低聲咒罵道:“草他媽的,被這倆人給耍了。”
他憤恨地瞪了一會兒還抱在一起的李藜和應承澤,轉身走進了學校附近的網吧。
他不敢回學校,他知道他打不過應承澤。
氣息喘勻之後,李藜仰起臉直接說:“不然我們談戀愛吧!”
應承澤摟着李藜的手臂松了松,輕笑着問:“什麼叫不然我們談戀愛吧?”
李藜微努努嘴說:“你沒女朋友,我沒男朋友,我們剛好可以談。”
“談戀愛總得互相喜歡,至少也要互相有好感吧?”應承澤不滿意她給出的理由,手臂用力将她完全箍在懷裡。
安城的冬天又冷又幹,李藜這會兒卻被應承澤抱的全身熱烘烘暖融融的。
剛剛被羅文軒追趕生出的恐懼、不安已然全部消散。
李藜高興又放松,大大方方地說:“我高中就很喜歡你,隻是大家都說你比我聰明,我很不服氣,就沒跟你講。”
應承澤覺得好氣又好笑,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理我的?”
李藜貪婪地吸着應承澤身上的味道,抵在他胸口的下巴點了點,嬌聲問道:“好不好啊?”
風刮得越來越厲害,應承澤提起李藜羽絨服上的帽子蓋到她的頭上,然後擡腳往學校走,邊走邊笑。
李藜快步跟上去,追問:“好不好啊?”
應承澤逗她:“不好。”
李藜當了真,一着急,牽住了應承澤的大手。
應承澤沒有甩開她,李藜又得寸進尺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縫,“不好也得好。”
“這麼霸道?我怕我承受不住。”李藜被逗之後的反應太有趣,應承澤很快上瘾。
李藜緊扣他寬大幹燥的手,轉移話題:“我給你買了條圍巾,要不要戴戴看?”
應承澤這輩子還未有過喜悅不斷疊加的時刻,他單手拿出李藜袋子裡的圍巾。
一隻手戴圍巾竟然也是一件難事。
李藜準備松開應承澤的手,沒想她剛張開五指,就被應承澤反抓了回去。
應承澤拜托道:“幫我拿着這一頭。”
然後他一手拿着圍巾的另一頭,往脖子上繞了兩圈,高興道:“好了。”
李藜期待地問:“喜歡嗎?”
應承澤眼帶笑意看着她凍得泛紅的鼻尖和臉頰,以及靈動的眼睛,認真答道:“喜歡,很喜歡。”
“那就好。”
倆人的宿舍樓離得有點遠,李藜原本想在半路分開,而應承澤非得要送她回宿舍。
深冬,安城天黑的早。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多,太陽光線已然黯淡。
到了李藜宿舍樓不遠處的小樹林,李藜心底的擔憂晃晃蕩蕩地出來了。
她将應承澤拉到一旁沒人的地兒,叮囑道:“我踢羅文軒的那一腳不輕,他沒有還到手。你不要再跟他就今天的事産生沖突,雖然你一定能打過他,但打的過程中難免受傷。今天這事兒隻要你不提,他就沒有理由提,怎麼都是他吃虧。”
應承澤緊了緊下巴,雙眼裡的沉着漸漸恢複,擔憂道:“現在還害怕嗎?”
李藜搖搖頭:“不怕,我跑得快。今天他估計也是喝多了才敢講出那些話的。”
見應承澤面上擔憂未散,李藜踮腳湊近他,在他唇上淺淺吻了一下,笑道:“你跟他一個宿舍,要是他有什麼歹毒的計劃,你肯定能及時發現并告訴我的。”
應承澤舔舔嘴唇,眼眸輕靈地閃動,“确實不需要怕他,他非常不堪一擊。”
聽到應承澤這樣說,李藜完全放下心來,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應承澤空着的那隻手攬住李藜的腰,略帶涼意的嘴唇結結實實含住她的唇,漸漸憑着本能加深動作。
這個吻的時間不短,結束時倆人都氣息不穩。
應承澤嘴唇擦滑着李藜的耳朵,低笑道:“我們倆戀愛的效率和我們學習的效率還挺一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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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這個季節鳥兒還很少,也不到幹地裡的農活兒的時候,一過晚上七點,周圍還是像深冬一般安靜。
外面的天隻有隐隐一點亮度。
被應承澤質問到語塞的李藜,緩了半晌氣沖沖道:“我越界的時候你不是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