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随舟咬唇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哪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她把他形容的也太心思深沉了。
他算計的那些人,除了她又有哪個是無辜的。他們不去算計他們家、不趁火打劫,他怎麼會去算計他們呢。
封臨晚點好菜,順便用蔣随舟的賬号付了寅月間内的款項,“婚内共同财産。”
蔣随舟點頭默認。
封臨晚從小到大,萬德酒家的飯菜是随便吃的,因為他們家有股份,有内部價。
可自從她把自己的股份送給了蔣随舟後,她再也沒有自己随心所欲的點萬德的飯菜,實在是太貴了,随便幾道硬菜就能吃掉她快三分之一的工資,她的工資還要分給齊霁雲的,她甯願不吃。
誰讓她活該,打腫臉充胖子,原本萬德股份就是留着給她應酬用的,誰知道她能這麼敗家,結個婚轉手就送給蔣随舟去撐場子了。
蔣随舟支着下巴,他在想要不要給封臨晚開個會員卡,最終還是決定不開,開了她就不聯系他了,“既然習慣了萬德的菜,那你以後還是照常來這裡應酬,結賬時直接記我名,我每個月給你月結。”
封臨晚搖頭:“不用。”說着,又下了幾道新品。。
蔣随舟隻淡淡道:“婚姻存續期間你不薅,你等着我們離婚後薅不上嗎?”
封臨晚把訂單再提交上去,“既然你這麼熱情,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封臨晚說完又在自己的智腦上給齊霁雲發信息,她糊弄齊霁雲來自己又不過去總得給他個交代,不然他會陰陽怪氣死她。
“你這麼編排我不合适把?”蔣随舟眼尖看見了封臨晚乏的信息。
“你現在是不是發熱期?”
蔣随舟點頭,是還在發熱期。
“你是不是隻能依靠我的信息素才能安定下來。”
蔣随舟點頭,因為那年她救了他。
“我現在是不是在你辦公室裡。”
蔣随舟點頭,對,是在他辦公室。
“那我跟蔣随舟說:我在你的辦公室,你發熱期需要我。有什麼問題呢?難道不算是事實嗎?”
勉強也算。
但蔣随舟不想和封臨晚計較什麼,實際上她在他的辦公室裡他是很開心的,他才不想管她的什麼同學會。
飯菜陸陸續續地被蔣随川提進辦公室,封臨晚接過利索地擺上桌,“喂,蔣随舟看着你付款的份上,快來吃飯。”
她是點了兩人份的,但點的全是她自己喜歡的飯菜,蔣随舟從善如流的在封臨晚對面坐下。
他的目光跟随着封臨晚的目光往監控視頻裡看,目光一一在監控視頻裡所有人的臉上掃視了下,并沒有什麼神色異常的人,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就是正常的同學之間的寒暄、炫耀和恭維,也許是封臨晚多心了吧。
封臨晚和蔣随舟吃完飯,面對面無聊地看着視頻裡的一圈人,他們的氣氛從開始吃飯到結束一直都是凝滞而尴尬的,封臨晚躺倒在沙發上:“累了,回去吧,有事發生了再說,這戲怕是瞧不上了。”
她總有一種今晚會是一個火熱夜晚的錯覺,就是不知道是誰的火熱夜晚。
封臨晚起身:“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我順便捎你回去。”
“一起走吧。”蔣随舟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站起身的他真的很高,硬生生的比封臨晚高出一個頭。
如果不知道他們第二性别的人,或許隻單憑倆人站在一樣的樣子就不會覺得封臨晚是Aloha,蔣随舟是Omega。
封臨晚長的太過于美豔了,她高挑纖瘦的身材,弧度漂亮的曲線,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和信息素太具有攻擊力,也許不會有人會覺得她是Alpha更像是柔軟的Omega。
蔣随舟也是,他太高大俊朗了,他身上具備了一切Alpha的特質,隻除了那過于漂亮精緻的五官、白皙細膩的肌膚。
可是很奇怪的,明明A不像A,O不像O,但他們站在一起就莫名的和諧,感覺像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或是已婚的愛侶?
封臨晚和蔣随舟回到了他們的婚房,是的,封臨晚現在住的就是她和蔣随舟的婚房。但在昨日之前,蔣随舟從未來過這裡,封臨晚站在一樓會客廳,視線上上下下的巡視着:“你要去主卧睡還是客卧?”
主卧在二樓,而客卧在一樓,如果是其他人,封臨晚根本不會給對方選擇的權利,可蔣随舟不是其他人。
這人自從16歲那年後,睡眠質量就不算好,她無論是基于自小到大的情分,還是别的什麼,她也都是會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