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後問:“他們寫字的紙看起來很棒。”,其實他更想問他們手裡拿着的筆怎麼得到的,但死嘴實在說不出來。
咕噜噜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裡格外突兀,雲深目光移到面色尴尬的兩人,再次下發指令,”走,去下一個地方。”
員工食堂被搬來梅園一号普通樓的一樓,現在不是飯點,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雲深也不指望幫深度社恐自己選菜,直接把各種食物取了一部分,擺了滿滿一桌子。
“吃吧,吃完再說。”
饑腸辘辘的幾人從一開始的拘謹、試探到埋頭苦吃也就花了三分鐘時間,看得出來他們餓得厲害。
飯局,尤其不用應酬的飯局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吃個半飽之後他們低聲聊起了這些食物。
“我敢保證,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你舌頭一定是被熱鱗病擴散了,居然喝不出來這個東西是原生水。”
“這有什麼喝不出來的,重要的是它是冰的。”
“它居然是冰的。”
雲深用叉子叉了一點提拉米蘇,她靜默地坐陪把自己幾乎融入到這個團體裡,從他們的語言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他們不僅喝過原生水,還知道冰,會用筷子。除去這些最基本的話題,他們還在研究這些好吃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做的。
“植物。不然呢?”
“我覺得這個不太像。”說這話的人夾起一筷子涼面,提出疑問。
“飽腹感很強,碳水?”
“這盤裡有糖。”
嚯,雲深心裡贊了一聲,有種找到同類的感動。
蒼天啊,終于不是文盲了!
她都以為要個好幾年才能見到不是文盲的人。任由這些人猜測,直到所有人都吃飽後她嘗試着問:“想不想去看看它們的原材料。”
這個話題果然吸引到了他們,八個人閃着大眼睛齊刷刷的點頭。
感覺自己好像個幼兒園老師,雲深淺笑了一下帶着人從小路去了花房。
距離種下幼苗已經2個多月了,她每天都要去花房布置任務,原本光秃秃的玻璃花房裡現在已經一片郁郁蔥蔥,好在有徒步山脈和呼吸連廊吸引人,花房幾乎淡出了遊客的視野成為了一個路邊街景。
黃瓜進入了開花期,她買了點小毛筆讓員工人工授粉,有幾顆長勢比較好的已經結出了小果實。
番茄進度要慢一點,似乎是品種的問題,昨天才開始開花。
茄子、辣椒和黃瓜差不多,都有小果實挂在枝頭,她讓人搭了架子,員工們伺候它們比伺候祖宗都上心,架子搭的很整齊,一眼過去十分養眼。
比較麻煩的是草莓和薄荷。花房裡氣候适宜、水肥合适導緻薄荷瘋漲,她已經開始讓員工分盆了一部分。
草莓則開始匍匐莖,摘取以保持主植株營養的同時用匍匐莖繁殖。
兩側的架子上堆滿了花盆,有員工正在仔細地移植匍匐莖,見到雲深帶人來趕忙走了過來,手裡還端着一盆剛種下的草莓匍匐莖。
“大人,有什麼吩咐?”,花房因為有一點點技術需求,進來工作的人除了通用的訓練和學習,基本很少輪崗,所以她們對雲深更加的熟悉,說話時語氣也很熟稔。
看到雲深伸手,她把手裡的花盆遞了過去。
“壓土後再移盆的成活率很高。”無聲尖叫的女人突然開口。
“是草莓。”旁邊的人輕聲附和。
“壓土會影響母株營養,能遮陰的話,還是直接剪下來的好。”
雲深意味深長地看着突然就不社恐的幾人,明白了雲來為什麼急着把人送過來了。
這明晃晃的SSR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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