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西紅柿、茄子等整整齊齊的擺放着,還有竹碗裡分好的草莓,紅色的草莓顔色鮮豔又漂亮。土塊抱着一大摞籃子放在旁邊。
雲深俯身從每樣裡取出一個放在籃子裡,直到所有都放了一份後,她又拿起一盆薄荷草放在籃子旁邊。
“這些是花房産的第一批,大多數可以生吃。”說着她随手撈起一根黃瓜,賀一守接過去在水盆裡洗幹淨後又遞了回去。
咔嚓,黃瓜被掰成兩節,雲深張嘴咬了一口。系統的幼苗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這個黃瓜吃起來極脆,水分含量也很高。
屬于黃瓜的清香随風灌入前排員工的鼻尖。
雲深自己吃地起勁還用眼神讓賀一守也試試,賀一守先是聞了聞,正是涼面裡放的綠色長條的氣味。于是也跟着咬了一口。
“相信大家也有過猜測(嚼嚼嚼),園裡的食物(嚼嚼嚼),其實大多數都是植物。(咔嚓)”,雲深把最後一口咽下,用毛巾擦了擦手。
員工和周圍遊客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她又抛出了新的炸彈。
“我和沈顔确認過。這些食物吧,就這麼叫。長期吃,能抑制熱鱗病的惡化。”,她用詞比較謹慎,能不能徹底治愈還有待觀察,但不妨礙她給員工們發福利。
“所以,”她把裝好的籃子遞給一臉喜色的土塊,“所有員工都可以領同樣的一份獎勵,食物你們拿去吃,不要放壞了。”
又被塞了個盆薄荷草的土塊,手忙腳亂地把小盆抱在懷裡,腦袋朝後仰着,活像是抱着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一樣。
“薄荷草也是獎勵,屬于你們的私人物品。養殖的方法在盆側面的卡片上有寫。”
雲深摘了一片薄荷葉子在鼻尖聞了聞,“薄荷生長很快,可以不定時摘取一些泡水喝,或者曬幹了磨成粉儲存也行。”
縱然她相信員工們會仔細照顧薄荷草,但也清楚有些人就是養什麼死什麼。
所以她承諾,這個薄荷草如果養死了,可以去花房用空盆換新的。
花房都要被薄荷草淹沒了,昨天學習組就差直說讓她把薄荷草都丢出去。
“真的是自己的?”最前排的趙老六蹲在地上抱着暈乎乎的腦袋,不可置信地嘀咕着。
和呼吸連廊以及徒步山脈不同,那些地方的植物默認都是屬于領主的私産,能讓看一看已經算得上天大的仁慈了。
現在居然給他們送?!
光送不說,還包活?死了能換,等于永生!
老員工都知道,雲深早期用三盆植物就換了西明的一輛車,現在他們等于,一人三分之一輛車?!
更别說還有之前雲深的話,什麼叫園裡吃的其實大多數都是植物?吃多了對熱鱗病有好處?
真的麼?不論哪一條都在挑戰他們的世界觀。
多少年了,熱鱗病早就成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緩解藥對于沒有渠道的人來說,也不過是個念想罷了。
脫離了少年期等鱗片長出來後,緩解藥毫無用處。
“太久沒注意過了,我突然覺得鱗片變小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啊……?我看看啊!好像是吧?”
“也說不定是心理作用?”
排隊領東西的員工們激動的滿臉通紅,等在下面的人群更是吵鬧。
花房才開始進入收獲期,暫時無法全部發放,所以雲深定了批次,今天沒有領到的按照調休的順序,陸續去領。
今天能領到的都是在風暴期表現比較好的一批,以及各種管理。
這讓更多的員工燃起了熊熊鬥志,也讓周圍的遊客激動了起來。
作為小高峰尾巴的遊客,他們很多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原本對于居民身份還沒有太大的想法,現在全都變了。
“每天省下的門票錢,可以買40碗綠豆湯啊。”
“可是考試很難啊,聽說他們的好多小組長都沒考過。”
“那你這話說的,不難的話,誰都能去,還有你啥事?”
就5000名額,其中還不少肯定會被員工和其家屬拿走,留給外面人的本就不多。
吵鬧間獎勵也發完了,雲深趁亂溜了,她現在一旦落單就很容易被逮住問東問西。
拿到獎勵的員工都很開心,除了——沈顔。
“你說,我要是現在偷偷跑了。她會派人追殺我麼?”沈顔眼下挂着兩個黑眼圈,不過是去學習了兩天,他覺得自己快被活埋在知識的大山裡。
賀一守指了指追在雲深身後的身影,“大人會不會不好說,但他會。”
沈顔狠狠閉了閉眼,牧尋隐那種能拔一胳膊鱗片的狠人,他打不過也惹不起。
“不是,我一個醫生!醫生啊。”沈顔也不是說不願意進步,主要是他原本的知識儲備就很粗糙,對上系統化的教學後,那真是一場噩夢。
名詞?不認識。藥理,沒聽過。
除了人體結構他熟悉一點,剩餘的,完全就是等級為0的新手狀況。
但雲深還給他下了死命令,每個月要考過一門小考。尤其是,作為唯一的醫生,雲深壓根沒有給他分類的想法,管它内科外科都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