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月季在陽光下随風搖曳,就連氣氛都喜慶了不少。
“風暴期間累是累了一點,但我現在反而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李芬捧着一盆開着大紅色花朵的月季笑得燦爛。
旁邊的李淩同樣抱着開滿淡粉色花朵的花盆,看向李芬的眼神裡帶着些深意,“我猜測大人應該是故意的,風暴期遊客們聚集在樂園裡,太過沉悶反而不好。”,像趙家村和坡頭村裡那些靠着倒貨賺錢的人,正好在風暴期積累客源。
而集體領地的工人在風暴期還能在園裡休息。所以不止是李芬在期待,還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放松的氣息會傳染,就算是來避難的遊客也很快被侵染其中。
而在園林會客廳裡,雲深和顧雲雲兩人臉色一個賽一個灰敗。
顧雲雲:“怎麼回事?我一和你組隊就輸,輸也就算了,能三輪就出局也太過分了吧?!”
雲深:“……”
她睨了眼桌上的骰子,“說明你運氣不夠好,帶不動我。”,不然怎麼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停在其他隊伍建好房子的格子?
是她的錯麼?明明是骰子有問題!
旁邊的雲來滿臉都是還沒消化掉的震驚,而坐在對面的牧尋隐單手撐着腦袋,随手把骰子丢出去,投到6正好是一塊100塊錢就能拿到的空地。
趙暗看了看自家隊長,又瞄了眼還在争吵到底是骰子有問題還是桌子有問題的大人,悄悄把懷裡一大疊遊戲紙币塞在桌底。
而顧雲雲的四個隊友則正好兩人一隊,瘋狂計算投到多少比較劃算。
“你看牧尋隐放水都放到這樣了,你都赢不了,還說我?”顧雲雲拿着熊貓抱枕就是一通老拳,瘋狂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雲深則用捏着蛇形抱枕的腦袋敲桌子,“他們哪裡放水了?平常他們運氣也很好的。”被指摘的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然後飛快地低下頭。
隻有旁邊的雲來強壓着向上的嘴角問:“大人,和誰組隊赢過?”
一句話讓吵鬧的桌子都靜了下來,面對一雙雙或好奇或戲谑的眼神,雲深輕咳了兩下,“最初還是赢過的。”
“哦~,所以是大家都不清楚規則的時候赢過是吧?”雲來哈哈大笑起來,在雲深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中從兜裡掏出一疊遊戲紙币,“那我借大人吧。”
嗯?顧雲雲一把按住雲深的肩膀,“收下收下,我要複活!”
礙于顧雲雲強烈的不服,雲深違反規則成功複活。
結果就是在場的每個隊伍都複活了雲深小隊一次,然後……。
“我服了。”顧雲雲雙眼無神地倒在沙發上,像是第一次見到樂園那般三觀盡毀,“怎麼能有人背運成這個樣子?!”
強行續命了多次後,雲深也松了口氣,“算了,我們還是出去玩吧。”
一行人轉戰露天燒烤攤,混合着木炭香氣的烤肉讓微死的顧雲雲活了起來。
“我剛才聽說牧涼那邊似乎出了點事情。”對于牧涼她格外的敏感,哪怕是路過人提一句名字都能吸引她全部的心神。
賀一守把一盤烤好的五花肉放在雲深面前,對顧雲雲偷聽他的工作内容的事假裝不知道,“是出了點事,他們投靠了那個領地,就要在風暴前收集相應的物資。”
人生地不熟的牧涼能怎麼收集。當然是搶了,搶周圍的村民、路過的流浪者等,隻要身上有點東西的人都被搜刮了一圈。
可到底是把實力一分為二,除去牧尋隐‘打劫’回來的流浪者,牧涼的小隊在外面折損了不少。
“聽說傷亡嚴重,會不會那周圍有祥雲鎮這樣的地方?”李芬有些擔憂地看着顧雲雲,她輕輕按着顧雲雲的手腕,“那你要當心點,到時候和牧主管一起去。”
旁邊的土塊跟着道:“最好把雲主管也帶上。”
“幹啥?去吧他們夷為平地麼?”柴逸抽着嘴角不可置信地看着跟着點頭的雲深,企圖給她講道理,“犯不着興師動衆的,有隊長就夠了。”,拜托就牧涼那點分散成兩份的武力值,都不夠隊長霍霍的。
可雲深覺得土塊和李芬說得對,轉頭給顧雲雲叮囑,“到時候全帶上,你腿上有傷,别逞強。”,她又看向正在悶頭吃菜葉子的雲來,“就多跑一趟的事情,好不好?”
叼着白菜葉的雲來低頭看了看盤子把嘴裡的白菜葉囫囵吞了,眼睛一轉道:“那回來大人給我休假。”
這種小要求雲深當然答應,在她給顧雲雲說明其中利害的時候,雲來舔了舔唇輕輕地掃了兩個各自坐着的男人。
賀一守眯了眯眼,“做事還要大人哄着,果然年紀還小。”
旁邊的黑色帷帽被掀起來一個角,正好露出完好的左臉,牧尋隐從随身背包中掏出一個杯子倒好了茶水後推去了雲深手邊,“包容一點,他也不是經常能回來。”
兩人一人一刀直戳雲來肺管子。
雲來沒好氣地回看了一眼後指着雲深的茶杯,“大人我也要喝。”,成功分到一半茶後,他輕歎一聲捧着杯子垂着眼,“其實牧涼那邊沒有祥雲鎮這種地方,混亂等死的地方有什麼好的。初期就被害怕的人給端了。”
說完就被雲深揉了揉頭,“别這麼說,你們也是為了活着。”,她知道雲來不喜歡吃肉,讓李芬去給他端了一盤水果。
得到額外果盤的雲來彎了彎眉眼,反過來安慰雲深,“現在有大人在,一切都會好的。”,然後話音一轉,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下手那麼狠,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牧尋隐、賀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