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牧尋隐依舊在養病,沈顔說他受傷的皮膚面積太大,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每周三次的治療打卡會準時發到雲深手上,不同的是,說開了一些事情後,牧尋隐依舊會半夜飄來待客室。
闖卧室的事情沒有再發生,他開始沉迷給給雲深收拾屋子。
打開門後雲深被反光的地闆刺了一下,昨天丢來丢去的抱枕也都整齊的放在沙發上。開放廚房的台面更是一滴水漬都看不到。
“這是無聊成什麼樣了。”雲深看着員工學習頁面裡牧尋隐昨天通過了針織考試時,一想到他拿着毛線球低頭織的畫面,覺得運輸隊隊長的形象一去不複返。
接待室的大門打開,李淩走了進來,身上有着明顯的活力氣息,在雲深面前也不會隐藏,“大人,集體領地的最新一批菌品相非常好。”,她也許不懂這件事背後的意義,可隻要想到這樣的菌包能被更多人吃到,就覺得開心。
哪怕隻供給給上層的人,之前那些普通人買不起的濕菌包就有了往下流通的可能。
确實是個好消息,雲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等李淩走過來後指了指她的後腰,“我能摸摸你的傷口麼?”,她總是覺得不可思議。
“嗯?好啊。”李淩不理解但很聽話,撩起衣服露出後腰上嫩紅色的皮膚。雲深伸手輕柔地按在上面,問她什麼感覺。
李淩微微伸着脖子,像隻被順毛的貓,“很舒服,很涼快。還……有一點敏感。”,聽着她的描述,雲深沉默了許久。
舒服、涼快就算了。敏感是個什麼鬼啊!
系統,你給我的這個防護罩真的正規麼?該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光環吧。
“你就沒覺得我這樣很奇怪?”,雲深收回手把衣擺拉回平整,搓了搓指尖有點透明的藥物殘留。
“這是祛疤的藥,晚上裹着紗布,早上擦掉。”李淩跑去潤了個毛巾給雲深擦手後,才回答之前的問題,“大人是高等級天賦者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看着李淩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雲深閉了閉眼,這位比牧尋隐也好不到哪裡去,邏輯完全自洽,可以說毫無破綻。
“在聊什麼?”帶着一股奶香味走來的人好奇地問,李淩因為過于笃定自己的想法,于是直接答了,“大人在問,她觸碰傷口時感受。”
賀一守将早起煮的牛奶雞蛋醪糟湯放在桌上,聞言眼眸深了深,誰告訴大人的?
“其實正常皮膚也有感覺,不過沒有傷口那麼明顯。”,平靜地語氣像是在說‘今早吃飯了麼’,他把早飯擺好後,順勢将已經不燙剛好可以入口的湯舀出一碗,“沒放太多糖,嗯?抹布怎麼挂了那麼遠。”
雲深輕咳了一聲,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怎麼這麼像晚上出去偷吃,然後被正宮抓包的感覺啊!
她順勢坐下喝了口湯,很符合她的口味。同時把腦子裡的奇怪想法甩了出去,“應該是我昨天順手挂的。”
對面的座椅被拉開,賀一守淺笑着應了一聲,“以後留着我來就好。”,目光從反光的地闆上劃過時輕挑了一下眉。
有些人請假都不安分。
雲深假裝不知道家裡有個‘田螺黑蘑菇’,他愛收拾就收拾吧,有時候她睡得晚兩人會遇到,随手就打個招呼後就回去睡覺。現在精力都放在西明上。
她嫌棄西明内亂不夠火候讓雲來去加把火,沒想到雲來的方法那麼的讓人一言難盡。
自從被打斷腿後,西明的人看到雲來就怕。
結果這人笑眯眯地在門口放了把椅子,然後讓手下進去,抓着高層的管理在門口就是一頓打。
“不是……啊!我做錯了什麼!啊……我道歉……啊!啊~”
被打的高官完全是懵圈狀态,求饒沒用、怒罵也沒用,人家坐在椅子上還打個傘,領地裡愣是沒人敢上前讨個公道。
李西西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點頭都不敢冒。
等把所有高層管理都打了一遍後,雲來施施然地走了。
當西明的人第二天又看到駛來的貼着海浪的車時,一個個都要瘋了。
“他到底要怎麼樣啊!”“别躲了,躲得越深,他打得越狠。”“這瘋子,真是……”
本想去找李西西商量下對策,沒想到連面都沒見到。
祁陽頂着兩個雲來親自賞的黑眼圈悠悠地來了句,“還不跑,等死麼?你當他開着這車是什麼意思?”,他也是夠了,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怎麼都說不通,導緻本來能早點跑路的他白挨了一頓打。
看着被擡出來的椅子和傘,祁陽眼神狠厲,今天不管那睿智弟弟怎麼想,他是一定要離開的。
雲來的這一套行為,也正好給了他絕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