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厲文謙耐心告罄,強硬地把項鍊戴好,“我給我的人買點東西花點錢你叽歪個什麼勁,喜不喜歡你都收着擺個笑臉親我一下很難嗎。”
崔明躍咬了下後槽牙:“我不是……你的人。”
厲文謙卡住他的脖頸拉向自己:“你最好不要逼我現在驗證你是誰的人的問題,我不想你的傷口二次縫合,所以崔明躍,你别激怒我。”
“激怒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崔明躍想知道。
厲文謙摸摸崔明躍的臉,食指順着微張的嘴伸進去壓住了舌尖。
“你爸,你媽,你哥都不想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對不對。”
崔明躍皺緊的眉頭松了,他像卸了勁般松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厲文謙明明站在居高臨下亵玩的位置,後背卻莫名地有了一絲涼感,他不喜歡崔明躍現在的表情,非常不喜歡。
崔明躍含着他的手指笑了,聲音略微含混:“你說得對,我和我的家人對彼此很重要。”
崔明躍腦袋後仰,一把将人推到椅子上。
受傷的腿限制了行動,他幹脆側坐在厲文謙腿上,雙臂搭在厲文謙頸後,右手扣住左手手背。
“我真地想殺了你。”崔明躍直直地望着厲文謙的眼睛。
厲文謙唇角微微勾起,環着崔明躍的腰貼近他耳側說道:“你做不到,哪怕我讓你躺在我旁邊你也做不到。”
“不好說哦,”下巴擱在厲文謙肩窩,崔明躍扣着他的後背,“我們沒有必要試探對方底線,大家隻是想睡個覺睡夠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關系,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好、聚、好、散。
厲文謙脖子上青筋顯露,他攥住崔明躍的後頸死死扣在身上,他氣得發瘋說出來的話分外薄情:“你說得對,說不定睡過一次我發現你像條死魚一樣沒勁,我會毫不留情甩了你。”
“求之不得。”
手掌收力,崔明躍隻覺得脖子疼腰也被攥得疼,某些時候疼痛有覆蓋作用,他不再想那些想不通的東西,他和厲文謙的關系也越發簡單。
“崔明躍,我隻要沒走你就沒有喊停的權利,管好你的屁股,離其他狗艹的alpha、omega遠一點,再沾上他們的臭味,我真的會幹死你。”
“厲少的粗俗程度時常讓我懷疑你有沒有讀過書。”
厲文謙開了通訊器翻出軍校畢業證,入學時的他眉眼清爽,不像現在這樣陰郁,甚至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
“滿意了?”
“哼,畢業證買的吧,哦也可能是有人替考。”
“有勇氣。”
崔明躍直覺這話不是誇贊,下一秒厲文謙将他抱起扔在床上整個人覆上來。
“厲文謙……”
厲文謙面無表情抽下搭在床頭的領帶,将人雙手捆了壓到頭頂。
“信不信不做到底,也能讓你哭。”
“不……”
“喉嚨淺嘴巴卻這麼厲害,繼續陰陽怪氣我聽聽。”
紐扣飛濺,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厲文謙避開崔明躍受傷的腿将人把玩個爽。高/潮過後崔明躍微張着嘴喘息,整個人陷入無意識放空,厲文謙抹掉他臉上的東西,低頭親了親崔明躍唇角。
兩人再沒有任何交流,憋着勁帶着氣,真張了嘴也都是對方不愛聽的。
比賽前一天,崔明躍終于被放開洗了個澡,厲文謙如願以償跟着進去,出來的時候崔明躍單薄的睡衣底下遍布密密麻麻的咬痕指痕,胸口和大腿是重災區。
進全息倉比賽當日,兩人之間隔着十幾個全息倉,崔明躍避開厲文謙直勾勾的視線,垂下眼去看冰冷的機器。
失去意識前,他祈禱在賽場不要遇到厲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