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處僻靜之地。
紮木德将擄來的二人安置好後,便走到了前廳,要與拓跋夕顔商讨接下來的打算。
“夕顔妹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紮木德一臉讨好道。
這丫頭他已經利用完了,最好能趕緊打發走,否則指不定還弄出什麼幺蛾子。
紮木德心裡在想什麼,拓跋夕顔又豈會不知?
“怎麼?等不及了?”拓跋夕顔輕蔑一笑,不留情面道,“紮木德,别以為利用完我了,就可以一腳踢開。不妨告訴你,在沒找到紮木勒哥哥之前,你都得按照約定——好、好、幫、我!”
紮木德雖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能發作,隻好連聲應道:“夕顔妹妹多慮了,我這不是想着,你急着去找我二弟,怕耽擱了你的時間嗎?既然你不急,那我不問便是了。”
就知道這丫頭沒那麼好對付,在西域就能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到了中原也不打算收斂。
雖然不能明着拿這丫頭怎麼樣,但他畢竟知道那丫頭的軟肋,隻要好好利用,他就不信不能讓她吃吃苦頭。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壞你好事,我隻關心紮木勒哥哥,至于其他人,與我無關。”拓跋夕顔說着,站起身背對紮木德道,“我今晚就在這兒将就一晚,明日我就動身去尋紮木勒哥哥,之後就各自行動,等我有需要時,再聯系你!”
拓跋夕顔前腳剛離開,紮木德的老仆從就到了。
紮木德正愁沒地發火,對着老仆從就是一頓數落。
老仆從像是習慣了似的,并不發一語,隻是垂首侍立在紮木德面前,等他發洩完。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
“說吧,這麼晚到,是路上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紮木德坐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老仆從略思片刻,還是決定不要把車夫的事說出來,他私下解決就行了,省得這新晉少主又要做什麼蠢事,到時還是得他收拾爛攤子。
“公子,并未遇到什麼棘手之事,隻是老奴謹小慎微,一路提防,這才回晚了些。”老仆從恭敬道。
不知是因為無聊,還是因為太困,紮木德打了個哈欠,就擺擺手,打發老仆從下去了。
本想今晚就與那小公主生米煮成熟飯,但被拓跋夕顔掃了興,眼下已然沒了興緻,還是等那丫頭走了再說,也不急于這一晚的工夫。
紮木德又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回房了。
拓跋夕顔見紮木德獨自回房後,便松了口氣。
看來,之前紮木勒哥哥給的沉睡香,并不受時間的限制,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有用。
紮木德這色胚,今晚應該不會再動什麼心思了。
明日,她離開後,那二位姑娘會如何,就不關她的事了,她能為她們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拓跋夕顔搖了搖頭,離開窗邊,和衣而卧。
忠信王府。
慕容不越将萬花樓起火之事繪聲繪色講完後,見哥哥慕容炎涼并無甚反應,便湊近了問道:“哥,你意下如何?”
沒辦法,誰讓溫陌玉那小子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若不是為了那小子的事,即便他再恃寵而驕,也不敢輕易問他大哥的意見。畢竟大哥太冷,他臉皮雖厚,也會有凍傷的危險啊!
慕容炎涼看了慕容不越一眼,并未回答他,隻是對身邊的暗影吩咐道:“傳我的令,讓風起去一趟瑞安王府,上次他們欠的人情,可以還了。”
雖然慕容炎涼沒有說得那麼直接,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暗影,卻立刻心領神會,領命出去了。
“那個……哥,讓風起去瑞安王府做什麼?跟萬花樓起火之事有關嗎?”慕容不越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壯着膽子問了。
明明在場的有三個人,怎麼就唯獨他像個局外人一樣?
算了,不管了,今天定要大哥幫溫陌玉找回恩丫頭不可!
慕容炎涼起身道:“我晚上還要去個地方,你若閑得無聊,可以和風起一同前往。”
慕容炎涼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并未給慕容不越再次開口的機會。
慕容不越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後腦勺,自言自語道:“到底這是回答了,還是沒回答啊?算了,哥講話向來難懂,還是同風起一起去瑞安王府,在路上好好問問!”
皇宮。
慕容縱橫打了個哈欠,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煩心事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件一件接着來,就沒個停的意思!
日理萬機還不夠,夙興夜寐還不夠,非得夜以繼日才行,看來皇天對他這個天子寄予了厚望啊!
算了,為了不負天恩,他身為天子,也隻能順天應人了。
“愛卿,有什麼事就說吧,朕聽着呢!”慕容縱橫說話間,又打了個哈欠。
右相鄭凜然躬身道:“皇上,微臣剛剛得到消息,今晚京城發生一起離奇起火案,恐與西域勢力有關,茲事體大,故而微臣鬥膽進宮面聖,此事還望皇上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