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幾位王爺和右相大人到了,此刻正在殿外等候。”李明德恭敬道。
“宣。”慕容縱橫緩緩睜開了眼睛。
西域。
擂台賽結束當天。
穆域歸與書僮黎相,正準備看完最後一場比賽,打道回府。
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群黑衣人,突然沖上擂台,偷襲了正在比武的兩位勇士,将他們打成重傷!
而後又在衆人的驚愕中,從容不迫離去。
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等大夥反應過來後,都想拔腿就跑,無奈人群擁擠,水洩不通,台下頓時亂成一團。沖撞的人群裡,尖叫喧嘩聲此起彼伏……
好在穆域歸和黎相都會些防身的功夫,所以在此情況下,抽身而退不是什麼難事。
退到遠處後,書僮黎相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後怕道:“公子,剛剛真是太驚險了,我們差點就被擠成肉餅了!”
穆域歸沒理會小書僮的感概,盯着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
他不會看錯的,那幾個黑衣人,是他們府上重金養的死士。
不但個個武藝高超,而且忠心不二,即便失手被抓,也會立即用藏在牙縫中的劇毒,自我了斷。
之前老管家說過,這些人隻會用在那個計劃裡。
看來,那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
西域王族拓跋家和西域第二大勢力紮木家,并未貿然派人前去追敵,而是第一時間讓人将擂台賽的兩位勇士救了下來,帶去療傷。
又讓人進到慌亂的百姓中間,安撫他們,引導他們有序離開。
等這一切都處理完了,才進到帳篷裡,商議此次之事該當如何應對。
“紮木兄,此事你有何高見?”西域王拓跋枭坐在主位上,對坐在右側的紮木西開口詢道。
紮木西并未回答拓跋枭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拓跋枭,這是你的地盤,我一個客人,自然是要先聽聽主人的高見。”
想從他口裡套話?
即便他知道背後之人,也不能在還沒搞清楚拓跋枭的用意之前,就貿然亮處底牌。
否則,還拿什麼和拓跋枭談判?
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可不單單隻是來看這場擂台賽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拓跋枭也正色道,“我懷疑此事是中原人做的。紮木兄之前不是和中原宰相私交甚密?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讓我們知道當如何應對。”
拓跋枭和紮木西從小一起長大,原本是感情很好的異姓兄弟。
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們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劍拔弩張。說不定,他們還能互相幫助,把酒言歡,共同治理西域……
聞言,紮木西冷笑道:“私交甚密?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派了人暗中監視我?”
“紮木兄何出此言?”拓跋枭有些生氣道,“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再說了,你與那中原宰相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西域其他幾個家族也都心照不宣,怎麼就成了我監視你了?”
這個紮木西,還是老樣子!
随口說句話都能把人噎死,若不是礙于身份,真想像小時候那般,跟他打上一架!
用拳頭讓他閉嘴!
紮木西見拓跋枭氣得雙拳緊握,就知道已經成功惹怒他了。
很好。
“你想怎麼樣?”紮木西無視拓跋枭的怒氣,反問道。
拓跋枭正欲開口,一直安靜不語的王後業若怯,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拓跋枭的袖口,示意他冷靜一點,讓她來回答。
拓跋枭看了王後業若怯一眼,沖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紮木大哥,我夫君并無惡意,若是言辭間不慎冒犯,還請紮木大哥海涵。”王後業若怯謙恭有禮但卻不失身份道,“此次請紮木大哥來,确有要事相商。若不是那黑衣人突然襲擊比武擂台,我們此刻,也不會在如此緊張氣氛下談及此事。”
紮木西和拓跋枭的關系,沒有人比業若怯更清楚了。
至于他們為何會鬧成今天這種局面?
自然是為了畫像上的女子——上一任西域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