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虞琢攥緊被角,纖長指節因用力泛白,将暧昧紅痕藏進褶皺深處,布料摩挲聲窸窣響起,宋遲的體溫仍烙在腰際。
有點燙人。
宋硯辭端着藥碗踏入,目光在淩亂錦被上逡巡半息,便不着痕迹般收回視線。
白霧氤氲間,他垂睫将藥遞過,薄荷味混着苦香在兩人呼吸間流轉。
虞琢接過,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酥麻,被傳來濡濕觸感,驚得他手腕輕顫,握住碗的手一抖,湯藥差點撒出來。
虞琢耳根瞬間變成绯紅色。
宋硯辭發現虞琢異樣:“怎麼了?”
虞琢幹巴道:“沒,沒事。”
“當心燙。”
宋硯辭虛扶住虞琢手背,目光不動聲色掠過他绯紅的耳尖。
虞琢輕咬下嘴唇,被子下突然用力,力度不小,讓宋遲悶哼出聲,而後一口咬在虞琢腰間。
虞琢神色一頓,悶哼一聲,嘴角強挂着笑意,故作平靜的樣子,将碗中的藥喝完。
宋硯辭很自然的接過虞琢的空碗:“我來吧,你好好休息。”
在宋硯辭走後。
宋遲像是在吃一顆水潤的櫻桃,一口咬住,細細品嘗。
虞琢靠着床頭,倒吸一口涼氣,弓腰,用腳足尖抵着Alpha結實的胸膛,水色眼眸蒙着霧氣聲音發顫,罵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宋遲抓住虞琢的腳,拇指微微用力摸索着虞琢細嫩的腳背。
虞琢微微眯起他的眼眸,薄唇發紅,帶着晶瑩水霧,淡淡吐息着,這個姿勢就好像是虞琢在宋遲身上一腳踩上去一般。
有點道不出的暧昧。
宋遲的胸肌結實有力,踩上去時還帶着滾燙的溫度,足心有些發燙,還能感覺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宋遲噙着笑意道:“哥哥隻說讓我别出聲,又沒說讓我别動。”
虞琢别過頭去,想罵宋遲,但絞盡腦汁的想詞彙,卻隻罵出一句:“不要臉。”
他的話軟綿綿的,沒什麼威懾力,就好像是被剪掉爪子的貓咪,一爪子下去連到印子都沒留下,反而增加宋遲的某種心理。
宋遲問虞琢:“難道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小三嗎?你就這麼不想讓我見人?”
這是能見的嗎?要是讓宋硯辭知道他的床上躺着宋遲,這不得當場打起來……
哪怕他們什麼都沒發生,虞琢也跳進黃河洗不清。
虞琢冷哼一聲,别回頭,懶得搭理他。
但臉頰卻被宋遲捏住,強行将他别過來,他彎腰湊近虞琢,那個放在他胸前的腳微微發力,卻也抵不住他。
龍舌蘭侵略性的信息素将虞琢包裹住,虞琢眼中帶着幾分緊張,看着宋遲:“你又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宋遲呵笑道,偏執道,“隻是告訴哥哥一聲,我确實不要臉,我可以當哥哥的小三。”
“隻要,你是我的,讓我做什麼都行。”
虞琢一噎:“……”
怎麼聽着好像更不要臉了呢。
“你,你快走吧,不是說要去查你父……查沈元良線索,别去晚了跟丢什麼消息。”
虞琢說的有道理,這麼多年過去,好不容易再見到沈元良,宋遲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不過,虞琢也像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指尖劃過虞琢鼻尖,調侃道:“哪有你這樣用完就扔的。”
話雖這麼說,但宋遲最後還是穿好衣服離開了。
他離開的正大光明,從虞琢房中走出後,就看到在院子裡坐着喝茶的宋硯辭。
宋遲就好似故意一般,輕咳兩聲,去引起宋硯辭的注意,意味不明道:“Omega的滋味就是讓人難忘,宋硯辭你說呢?”
宋硯辭沉眸。
宋遲道:“昨晚他一直纏着我,讓我留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什麼,隻能勉強答應……”
說到這裡,宋遲輕歎一口氣:“昨晚可真是累壞我了,他一直纏着我要更多呢。”
宋硯辭冷笑一聲:“你幼不幼稚?”
宋遲挑眉:“怎麼吃醋了?”
難道見到宋硯辭吃癟,宋遲的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就出門了。
反而還在屋裡的虞琢,看着鏡子中身上比昨天還多的吻痕,他的眉頭皺的更深,心裡委屈,還有苦難言……
不是說當海王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為什麼他的好像和别人的不太一樣呢?
目前還差五個積分就能完成任務,可這五個積分一直遲遲不加,虞琢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究竟是什麼積分這麼難賺?
【宿主不妨出去走走,都說走走就會有靈感,說不定走着走着就有積分了呢,還能順便完成一下支線任務。】
【雖然宋遲出門了,但宋硯辭還是在家的哦!】
有道理。
虞琢點頭,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走出客廳後就發現院子中坐着的身影,寬肩窄腰,身姿挺拔,身上穿着的黑色風衣恰到好處的修飾着他的身形,抛卻他身上散發着的冷淡氣息,看着倒是格外養眼。
宋硯辭端起茶壺,沸水沖開碧螺春的瞬間,擡眸望來的眼神似古井泛漪。
“怎麼出來了?”
他率先注意到虞琢,眼眸微微眯起帶着三分笑意,目光輕掃而過,落在虞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