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放開他!”
宋硯辭沉聲警告宋遲,一隻手鉗住虞琢的胳膊,指節驟然收緊,青筋在冷白的皮膚下格外明顯,想要将人拉開。
但宋遲力氣很大,牢牢将虞琢抱在自己的懷中,想起虞琢身上那些痕迹,愈發覺得惹人生厭,醋味都熏的四處都是。
薄荷和龍舌蘭在逼仄的空間中絞殺。
宋遲眼尾挑起刀鋒般的弧度,鳳眸中染着厲色,目光掠過青年鎖骨處暧昧的痕迹,臉色發沉,瞥向一旁的宋硯辭:“你幹的?”
看到宋硯辭臉上的表情,仿佛一切都變得明了。
宋遲喉嚨間溢出冷笑,震得虞琢脊背微微戰栗,一雙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虞琢的腰肢,帶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虞琢的臉上,他低沉着聲音,咬住懷中人的耳尖:“你喜歡他?”
虞琢張張嘴,剛要準備回答,想要說出口的話還未發音就被宋遲打斷:“我不管你喜歡誰。”
“虞琢,你的身邊隻能有我。”
宋遲的話不像是在與虞琢商量,就好像是在警告他。
房間中的火藥味變的格外濃烈,隻要再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火星,就能将整個房子都引爆。
“宋遲,适可而止。”
宋硯辭鼻梁上帶着的金絲眼鏡,鏡片閃過寒光。
宋遲突然松手,卻在虞琢踉跄間,瞬間将人拽到身後,神色帶有挑釁的感覺,扯出一絲笑意,每個字都在唇齒間碾碎道:“他是我的。”
“除了他,”宋遲沉眸,“我什麼都能讓。”
虞琢一句話也插不上嘴,這場争執是隻屬于宋遲和宋硯辭兩個人的,他仿佛祭壇上的羔羊被兩股力量撕扯。
最終,一人抓住他的一隻手腕,四目相對,暗流湧動。
宋遲咬着牙關道:“可笑,我需要你讓嗎。”
虞琢吞咽口水,細弱的聲音想要沖破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那個……”
可惜,他的聲音并沒有被注意到,宋硯辭沉聲警告宋遲:“放、手。”
虞琢弱弱道:“你們聽我一句……”
無人理會。
宋遲回怼宋硯辭,氣勢上并不認輸:“不放!”
眼看兩個人都要打起來了,外出買東西的何仲義回來了,聞到這客廳滿滿地火藥味,看着僵持不下的三人,他呵笑一聲:“怎麼,是嫌我房子太破,裝不下你們兩尊大佛,想給我房子炸了換個新的嗎?”
“都給我撒開小虞!”
何仲義的話明顯管用一些,宋遲和宋硯辭明顯心裡不服,但手上還是放開了虞琢。
虞琢得以解放,長呼一口氣,對陸玉堂抛去感謝的目光。
何仲義與他們道:“小虞脈象虛得能穿針,經得起你們折騰?被你們這麼折騰,把人整壞了怎麼辦?還怎麼治病?”
何仲義揮手攆人:“快快快,都給我睡覺去,别在這裡礙眼了。”
見衆人還愣在原地。
何仲義:“怎麼,要我請嗎?”
虞琢禮貌道:“何老早些休息。”
說完他便第一個離開。
之後宋硯辭和宋遲與何仲義相繼禮貌道别後離開:“何老早些休息。”
……
回到房間後的虞琢再次看到牆邊垃圾桶内的衛生紙,他耳尖漸漸染上一層紅暈,從桌子上慌亂扯下一個黑色塑料袋,将這些衛生紙全部打包好,系好袋子才長呼一口氣,躺到床上。
聽着外面冷風呼呼地聲音,虞琢眉頭漸漸舒展,夜晚變的格外寂靜,大福跳上窗台望着窗外發呆,蓬松地尾巴從窗台邊垂下,左右搖擺,隻留下一輛圓潤的背影給虞琢。
困意襲來,虞琢閉上眼睛,漸入夢鄉。
子夜。
睡夢中,他感覺自己的身上涼嗖嗖的,耳邊還癢癢的。
濕熱的呼吸鑽入耳蝸,虞琢翻身呢喃:“大福别鬧了。”
突然,虞琢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拽住,猛的翻身,虞琢驚醒,睜眼,看着上方籠罩下的一層陰影。
男人寬大地肩膀幾乎将虞琢整個人都籠罩,染着愠色地五官藏在夜色中,龍舌蘭的味道萦繞在虞琢鼻息間。
“宋遲……”
他的聲音帶着困意的沙啞。
“你怎麼來我房間的?”虞琢問宋遲。
宋遲道:“翻進來的。”
虞琢一噎,掙紮着去推籠罩在他上方的宋遲:“你晚上不睡覺翻我房間做什麼,快回去睡覺。”
宋遲不聽,反而捏住虞琢下巴,俯身湊近,沉聲逼問:“大、福、是誰?”
“啊?……”
虞琢呆愣住。
龍舌蘭的侵略性瞬間浸透每寸空氣。
宋遲撐在虞琢上方,暗色中眉眼淬着寒光,追問:"是你對宋硯辭的愛稱?"
虞琢:“???”
大福:【……】
這次您真是冤枉好貓了。
眼看宋遲的醋味都要将虞琢熏的呼吸不上來,求生欲滿滿地他,忙解釋道:“不,不是,就是我家貓的名字。”
“貓?”
指腹重重碾過虞琢唇珠。
“那這些...”手掌遊入睡衣下擺,“也是貓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