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當衆做了一鍋海棠糕當做賠償拿給大娘。
大娘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也不再為難。
離開之前還囑咐夏糖:“小姑娘用人要擦亮眼睛。”
“若自己覺得支撐不下去,可以叫你丈夫來幫襯一下嘛。”
在婦人的觀念中,夏糖這個年齡的女子早已嫁作人婦。
今日這樣的狀況,沒有辦法再開店經營。
夏糖挂了“打烊”的牌子。
這個海棠糕隻有她和碧雪兩個人,所以問題隻可能出現在送糕的人和賣糕的人。
鋪子裡人多眼雜,衆目睽睽難以動手,所以可能出現問題的隻有在送糕這個環節。
夏糖查看了昨日的工作記錄。
昨日負責送糕的是木雨。
木雨,是前些日子,夏糖偶然救下的女子。
小姑娘雙親去世,無處可去。
恰逢她的鋪子正是用人之際,便将小姑娘領回了雨棠閣。
小姑娘平日做事認真,人也機靈。
夏糖甚至萌生教她做糕的心思。
可惜,心術不正。
夏糖看向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姑娘:“木雨。”
木雨:“小糖姐姐。”
夏糖:“昨日,可是你負責送那糕點?”
木雨點了點頭,但怕夏糖誤會:“小糖姐姐,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
夏糖:“送糕隻有你一人,你讓我如何信你?”
木雨的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讓人看着好不心疼。
可是,夏糖從不是心軟之人。
夏糖:“既然你無意效忠于我,我也不便強留。”
木雨急急地拉住夏糖的手:“小糖姐姐你信我,你救木雨于水火,木雨心中感激不盡,又怎會背叛?”
夏糖不為所動:“楚姐姐,你帶她上去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和她講講這做人的道理。”
“畢竟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般心軟,背叛了我,隻是趕走而已。”
楚言熙點了點頭:“木雨姑娘,和我上來吧。”
說着便拉住木雨的手離開。
若梨見此情景,下意識地想跟着木雨上樓。
若梨是在她将木雨帶進來的那天,主動前來應聘。
夏糖看小姑娘做事利落,雖不愛說話,可也是可肯吃苦的,就一并留下了。
夏糖叫住她:“若梨,你做什麼?”
若梨:“我想再和木雨說說話,畢竟在這裡就是我倆最為親近。”
夏糖:“她因何離開?你目睹了全程,難不成你不清楚?”
若梨低頭不語。
夏糖:“聰明人這個時候都應該懂得避嫌,若梨,你說,我說的對嗎?”
若梨連連點頭:“是若梨思慮不周,您别怪罪。”
夏糖寬容地笑笑:“沒事。”
甯昭侯府
“你說什麼?她的鋪子今日打烊了。”
福明點了點頭:“是的,屬下路過雨棠閣,見雨棠閣大門緊閉,挂着打烊的牌子。”
福明出門為白聞璟辦事,途徑雨棠閣。
他本也不是多事之人,隻是看着自家侯爺對于雨棠閣那位老闆似是有不同之處,這才在白文璟面前多了句嘴。
白聞璟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她向來勤奮,若不是極特殊情況,怎會輕易閉店。
白聞璟想了想,起身離開。
不必問,自是去了雨棠閣。
白聞璟來到雨棠閣,見果真大門緊閉。
她此刻在哪裡?
夏府?
隔壁是一間首飾鋪,首飾鋪的老闆見白聞璟文質彬彬,氣度不凡,上前詢問:“公子可是要找小夏老闆?”
白聞璟點了點頭:“不知您可知她去了何處?為何沒有營業?”
老闆歎了口氣:“出了那樣的事自是要先清理家門,哪有什麼心思做生意?”
同為生意人,他自是理解,出了内鬼,是多麼的糟心且緻命。
白聞璟聞言心下一緊:“出事?她出了什麼事?”
老闆便将事情的經過講給白聞璟。
白聞璟的眉頭越擰越緊。
她竟出了這樣的事。
言畢,那老闆歎息一聲:“小姑娘人不錯,性子也好,平日裡時常給我們送糕點。”
“也不知是哪個沒良心的,竟然選擇背叛。”
白聞璟看向緊閉的大門。
他的直覺,夏糖一定還在。
于是,他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