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站的遠,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們二人的親昵舉動盡數落入夏糖眼中。
但夏糖似乎看出姜翎好像在等着自己,壓下心中的情緒,淡定地向兩人走來。
姜翎看到夏糖的身影:“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夏糖将海棠糕拿給姜翎:“遇到了點事情,耽誤了些時間,郡主久等了。”
姜翎以為,夏糖遇到了什麼麻煩:“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可以和長瑾哥哥說,讓他幫你。
夏糖沉默不語。
畢竟,現在對她來說,最大的麻煩就是蕭長瑾。
姜翎拿出一塊糕點放在嘴裡,随即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後會有期,等我回來,定要上夏老闆的鋪子吃個痛快。”
夏糖:“我的榮幸。”
蕭長瑾從夏糖來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微微偏了偏頭,不敢面對她。
殺伐果決的宴王殿下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心虛之感。
以至于,姜翎策馬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蕭長瑾仍未曾察覺 。
夏糖将目光收回:“宴王殿下,關于今早那道聖旨,殿下是否應當給臣女一個合理的解釋。”
語氣中盡是疏離客氣。
蕭長瑾微微蹙了蹙眉。
他不喜歡夏糖對他這樣生疏,仿佛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一開始的時候,這些日子的親近隻是錯覺。
蕭長瑾一把拽過夏糖:“我們回去說。”
宴王府
蕭長瑾忽然問道:“夏糖,你就這麼排斥我嗎?”
排斥到一收到聖旨就迫不及待來質問他。
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半分欣喜,有的隻有冷漠和反感。
他以為,她和他一樣,對這段關系抱有一定的期待。
夏糖一愣。
他這話是何意?
她哪裡有排斥他?
隻不過是不喜歡他這種強勢的性格,輕而易舉就決定了她的命運。
她在他面前,永遠隻能被安排。
她若是當真排斥他,根本不會接下那道聖旨。
夏糖迎上他的目光,認真地說道:我沒有排斥殿下,隻是不理解殿下為何要娶我為妃,卻連隻言片語都沒有?
蕭長瑾一愣。
她不是讨厭自己?
蕭長瑾:“夏糖,我是父皇最年長的皇子,卻遲遲沒娶王妃,不合規矩,宴王府遲早會有一位女主人,若那人是别人,我甯願是你,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麼感情,但我可以試着和你相處。”
夏糖心中了然。
原來是為了應付蕭伯言。
他不願娶正妃,是因為他的正妃之位在給姜翎留着。
自己對于他,隻是權衡利弊過後的最優選項。
夏糖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成為你的側妃後,我是不是要一直待在後宅?”
蕭長瑾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嫁給我之後,你隻是多了一個側妃的身份,和你從前在夏府的生活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你不必拘于後宅,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
他最喜歡看她在擅長的領域閃閃發光的模樣,又怎會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在自己身邊枯萎?
夏糖頗為滿意。
蕭長瑾一直暗中觀察夏糖的神情,見她沒有方才那麼嚴肅,稍稍松了口氣。
隻要她不生氣就好。
蕭長瑾:“别生氣了,我應該提前和你商量。”
夏糖擡眸看向他。
他是在哄自己嗎?
原來,他也會哄人?
想到這兒,夏糖輕笑出聲。
蕭長瑾見她高興,也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夏糖見蕭長瑾笑了,卻故意闆起臉抱怨道:“殿下還好意思笑,我今天接到聖旨的時候都不知該作何反應,真是吓到我了。”
其中,頗有幾分撒嬌抱怨的意味。
若說她完全不介意蕭長瑾心中有其他女人,這是不可能的,可姜翎離京,以後之事還是未知數。
若蕭長瑾有一天當真和想其他女人恩愛白頭,她自是會沒有半分留戀的全身而退。
人生,還是把握當下最為重要。
蕭長瑾好脾氣地接下夏糖的小脾氣:“是本王思慮不周。”
“中午留在王府用個午膳,就當是本王給你賠罪如何?”
夏糖:“好。”
從王府離開時,夏糖心情頗好。
夏糖回府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小丫頭在門口不斷張望,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急急地向她跑來。
碧雪:“小姐,那道聖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嫁給宴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