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氣得一巴掌打在魯榮的手背上,隻是這力度是在和撓癢癢差不多:“你胡說什麼。我記得清晰,是因為她日日都來,我才記憶猶新。”才不是覺得她像狗皮膏藥似的有些讨人厭。
魯榮神色突然認真起來:“碧雪,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來不是玩笑話,這是我魯榮這輩子最認真的一件事。”
碧雪下意識地避開魯榮灼灼的目光,魯榮這些日子對她的好,她自然可以感覺得到,她又不是傻子,怎會猜不到這好背後的原因?隻是因為魯榮不曾提起,她也一直在裝傻。
碧雪:“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是小姐的奴婢,這輩子最重要人就是小姐,我不可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舍棄她。”即使她确實對魯榮有一些好感。
若是從前,碧雪還能夠放心一二,因為在夏府,沒人敢欺負小姐,可如今,連柳姨娘這個娘親都不能成為小姐的依靠,若是她也走了,小姐在宴王府,就隻有宴王這個夫君可以依靠。
魯榮:“我不是讓你在我和夏老闆之間做選擇,而是讓你除了夏老闆之外多了一份依靠,你嫁給我,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仍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喜不喜歡我?”
碧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明确表态。
魯榮有些失望,但也知道,碧雪需要時間,因此也隻是摸了摸碧雪毛茸茸的發頂:“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反正認定是你了,也不怕等的久一點。”
“侯爺嘗嘗這茶,很是不錯。”蕭羽時為白聞璟斟上一杯茶。
白聞璟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小口:“茶确實好茶,四皇子好雅興,不知四皇子邀臣來這茶樓,有何事相商?”
蕭羽時:“侯爺勿怪,上門拜訪侯爺總是避而不見,本皇子無法,隻好下帖相邀。”
白聞璟:“臣知道四皇子所求之事,但臣如今不得聖上青睐,唯有手上這點不起眼的兵權,實在難以和四皇子共成大事。”
蕭羽時嘴角微微抽了抽,手握十萬精兵,居然說自己掌握的是不起眼的兵權,這話隻有白聞璟說得出來。
“況且四皇子應當清楚,我曾與宴王殿下交好。”白聞璟的聲音再度響起。
蕭羽時:“可二哥背叛了侯爺,難不成侯爺與我二哥,還有重修舊好的可能?”
提及蕭長瑾,白聞璟的手緊緊握成拳:“本侯隻願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眼神中甚至還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恨意。
蕭羽時對于白聞璟的反應很是滿意,隻有心中的恨相同,才能共謀大事,但蕭羽時總覺得白聞璟的恨意過于濃烈,應當還有其他的原因。
蕭羽時問道:“侯爺與我二哥,是否還有其他恩怨?”
白聞璟不明所以,蕭羽時為何會覺得他因其他事對蕭長瑾心生怨恨,難不成實在套話?但仍然不懂聲色:“這似乎與四皇子無關。”
蕭羽時此時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測,除卻蕭長瑾在父皇面前進言之事外,他們二人之間定然還有其他矛盾。
突然蕭羽時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那不成,是因為夏側妃?”蕭羽時記得,當時他綁架夏糖,原本之意是要試探蕭長瑾,卻不想冒死相救之人竟是白聞璟,當時他還在惱恨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白聞璟當流露出的擔憂摻不得假,他曾感歎,風光霁月的甯昭侯竟還是個情種,原以為,兩人能成就一番美事,不曾想,最後抱得美人歸的竟是蕭長瑾。
提及夏糖,白聞璟的眼中浮現一抹傷懷,即使隻是一閃而逝,可還是被蕭羽時捕捉到了,心中更是興奮。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蕭羽時作勢哀歎:“夏二小姐和侯爺郎才女貌,在本皇子看來,甚至相配,不曾想,卻是這般遺憾收場。”
白聞璟:“往事不可追,四皇子不必再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臣先走一步。”說着白聞璟正宇起身,卻被蕭羽時攔下。
蕭羽時:“侯爺留步,本皇子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侯爺願意與本皇子共謀大事,事成之後,本皇子定讓甯昭侯府重現往日輝煌,侯爺心中摯愛,亦會回到侯爺身邊,本皇子拿出十足的誠意和侯爺合作,侯爺可否認真考慮一番?”
白聞璟聞言卻突然笑出來了聲,蕭羽時皺了皺眉:“侯爺為何發笑,可是不相信本皇子所言?”
白聞璟搖了搖頭:“本侯隻是覺得有趣,本侯和宴王決裂後,你們一個兩個都來和本侯說這樣的話,許本侯錦繡前程,美人在懷,當真是有默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