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時有些急切:“侯爺的意思是,曾有人找過侯爺,許諾之事也和本皇子一樣,是嗎?”
白聞璟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便轉身離開,留下蕭羽時一人在原地反複思索。
如今,蕭長瑾與白聞璟鬧掰,此人必不可能是蕭長瑾,那便隻剩下一個人,蕭潛鳴。
想不到,蕭潛鳴的動作竟然這麼快,看來在漠州這段時間,蕭潛鳴也時刻關注漠州的消息。
魯榮和碧雪兩人剛從房間中出來,池老爺就氣沖沖地找上門,魯榮見池老爺來者不善,低聲對碧雪說道:“待會兒不要露面,從後廚的小門出去,找夏老闆報信。”
碧雪關切道:“好,你自己千萬小心。”
魯榮面帶微笑向池老爺拱了拱手:“哎呦,池老爺大家光臨,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輝。”
池老爺對魯榮的恭維置若罔聞:“依老夫看,魯老闆心中未必是這麼想的,否則為何将池府的訂單拒之門外。”
魯榮:“哎呦,池老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您對海棠糕情有獨鐘,這麼光顧小店的生意,晚輩這心裡高興都來不及,隻是确實今日店裡有些忙不過,晚輩這也是怕耽誤了您的事。”
池老爺不為所動:“原來你們這裡就是這樣厚此薄彼,開店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财,魯老闆此舉怕是不妥。”
魯榮的笑意漸漸收斂:“您這話就不對了,這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既然先接了人家的單子,自然便不能毀約,我從未接下你的訂單,您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糕點鋪,怎能叫厚此薄彼?”
池老爺:“我和我們家的客人就願意吃你們家的糕點,你不可能接單,這不是叫我平白得罪客人?造成的損失由你福來糕點賠償嗎?”
魯榮:“整個京城皆知,福來糕點是雨棠閣的授權營銷店,您為何不去雨棠閣下單,偏要在這兒糾纏不休?”
池老爺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瞬,随即中氣十足地吼道:“雨棠閣的生意不知道比你們這兒好多少,我在這兒預定,是為了照顧你的生意,若是盈利太難看,你怎麼和唐老闆交差?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識擡舉。”池老爺和那些雨棠閣的顧客一樣,以為夏糖姓唐。
魯榮:“那晚輩怕真是要辜負您的一片苦心了。”
正在僵持間,幾個衙役的出現打破了兩方的僵持,池老爺雖然橫行霸道,但從未與官府打過交道,瞬間便慌了神,怒瞪魯榮:“你報了官?”
周圍百姓自覺給衙役讓出一條路,領頭的衙役面無表情地質問道:“官府接到舉報,說是有人在這裡聚衆鬧事,嚴重影響公序良俗,你們兩位誰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解釋不明白,你們就随我去衙門喝杯茶吧。”
池老爺聽着衙役的說辭怔了片刻,聽衙役這話,似乎不是魯榮報的官,連忙陪笑道:“官爺,都是誤會一場,我隻是在和魯老闆叙舊,沒想違法亂紀。”
衙役瞥了他身後幾個膘肥體胖的壯漢,冷笑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池老爺是來砸場子的。”
池老爺順着衙役的目光,想起他身後跟着的這些人,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會驚動官老爺,他一定不會花錢雇人撐場面,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武功,隻是看着有些駭人而已。
池老爺:“我這就走,不會給您添麻煩的。”說着便要灰溜溜地離開這裡。
“池老爺留步。”
池老爺轉身,便看見一個身着淡粉色錦衣,外搭一件銀白色的狐裘,不自覺流露出的矜貴氣質無聲地宣示着女子身份的不凡。
衙役看見夏糖那一瞬間,冷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夏糖朝着他們微微颔首:“有勞幾位官爺,我與池老爺相識,不過是一場誤會,官爺辛苦了。”
衙役的語氣明顯軟了許多:“既是如此,我們就先走了。”這可是活閻王的心頭肉,上頭特地吩咐不能怠慢,若不是這位主不願暴露身份,他方才早就恭恭敬敬的請安了。
夏糖走到池老爺面前:“我是雨棠閣的老闆,池老爺若是心有怨氣,可以和我說,若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定會改進。”
池老爺搖了搖頭:“這都是誤會,是在下唐突,還望唐老闆勿怪。”
夏糖:“既然池老爺沒什麼要說的,那我有幾句話想要和池老爺說,當時設立這個授權營銷點,一則是為了減輕雨棠閣的壓力,二則就是為了大家都可以買到喜歡的糕點,以免期待落空,根本不存在傳言所說,福來糕點和雨棠閣的糕點質量相差甚遠。”
這話,既是說給池老爺聽,也是說給在場圍觀的百姓。
夏糖回到王府,便去了夏瑤的院子,蘇月月這件事,她還是要給夏瑤一個說法。
夏瑤向往常一樣和她閑話家常:“本想着今日去你的鋪子看一看,但有些事想要問一問父親,回了夏府,明日,你去鋪子時記得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