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随即正色道:“兒子明日便進宮,請求陛下賜婚。”
姜槐:“你真的想好了?”
姜宥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心如磐石,無可轉移。”
姜槐:“明日一早,爹和你一同面聖。”
姜宥:“若是爹在場,陛下難免有所顧忌,我想讓陛下切切實實看到我的誠心,放心的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給我。”
“待陛下點頭同意,爹再和陛下商量婚期。”
姜槐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在場的衆人明顯感覺,宴王殿下周身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加溫和,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因為這位剛過門不久的側妃娘娘,不由得多夏糖更加尊敬。
兩人用過早膳後就動身前往孤兒所,孤兒所的負責人親自出來迎接,負責人是蕭長瑾從親信中挑選,蕭長瑾問道:“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負責人宋資:“一切正常,隻是前幾日有一個人過來給孩子們送過幾日糕點,說是想讓孩子們吃得好一些。”
“屬下已經仔細檢查過,送來的糕點沒有任何問題,昨日沒人過來送糕點,有幾個孩子哭鬧不止,一定要吃上海棠糕才肯罷休。”
“屬下無法,隻得派人前去購買海棠糕,可那幾個孩子卻又說屬下所買糕點不如前幾日送來的好吃,這些孩子平日裡懂事得很,從不會在吃喝上挑剔,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
蕭長瑾的眉頭緊鎖,這件事定有蹊跷,孩子是何秉性且先不論,夏糖對于雨棠閣的糕點師要求嚴格,糕點師所做糕點隻有達到與夏糖的水平無二,夏糖才會準許其進入廚房,絕不可能出現糕點味道參差不齊的情況,味道不同,那就是糕點本身就有所不同。
夏糖也想到了這一點,問道:“敢問大人,還有剩餘的糕點嗎?”
宋資:“孩子們對那糕點喜愛得很,不曾有過剩餘。”
“我這裡有!”稚嫩的童聲在外面響起。
夏糖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小小身影,有些驚喜:“付棉!”
付棉走到夏糖跟前:“姐姐,好久不見。”
夏糖笑着摸了摸付棉的發頂:“在這裡過得如何?”
付棉:“這裡很好,吃得飽,穿得暖,姐姐不用擔心。”
付棉将手中的海棠糕拿給夏糖:“姐姐,這是那位老爺分發的剩餘的海棠糕,我前幾日胃疼,吃不下這樣的糕點,但我知道這糕點出自姐姐之手,不忍丢掉,就想等身體好了之後将糕點吃掉,既然這糕點對姐姐有用,姐姐拿走吧。”
夏糖:“真乖。”夏糖注意到付棉嘴角有一處小小的紅腫,有些擔憂:“這裡是怎麼弄的?你和人打架了?”
付棉笑嘻嘻的說道:“沒有,隻是和同伴打鬧,不小心弄傷。”
夏糖追問道:“你和姐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絕不是小孩子之間小打小鬧那麼簡單。
付棉見夏糖執意追問,隻好将事情原委說出,孤兒所裡付棉與臨床的小弟弟最為親近,兩人平日形影不離,可昨日,付棉昨日和小弟弟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小弟弟竟然一拳打在付棉的臉上。
蕭長瑾和夏糖對視一眼,夏糖繼續問道:“你開了什麼玩笑,竟然将人惹惱了?”
付棉神色頗為委屈:“我也沒說什麼,我隻是說要将他的海棠糕搶過來吃掉,誰知他聽了這句話,當即給了我一拳,不過,他也和我道歉了,想來是因為姐姐的海棠糕實在太好吃。”
夏糖:“平日裡,你那個玩伴也這麼護食?”
付棉搖了搖頭:“才不是,平日裡他和我最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總是想着我。”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都感覺到不對勁,這太反常了,蕭長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孩子們都在哪兒,為什麼本王一個孩子也沒看到。”按道理,幾歲的孩子,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前段時間,他來過一次,院子裡充滿歡聲笑語,讓人心情不自覺放松,為何,今日這般死氣沉沉。
宋資:“天氣冷,孩子們都不願意出來走動。”
蕭長瑾看向付棉:“是這樣嗎?”
付棉:“這幾日确實是這樣的,不知為何,感覺大家最近都懶散得很,以前,大家可是在寒冬季節,也能跑得渾身是汗的程度。”他想找人一起堆雪人,都沒人願意陪他。
蕭長瑾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厲聲質問道:“都這樣了,你還和本王說沒有異常,你這個負責人時怎麼當的?本王要你何用?”
宋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殿下饒命,屬下真的不知,屬下每日對孩子們的吃穿用度嚴格把控,對孩子們日常狀态有所疏忽,還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