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瑾:“你最好祈禱孩子們平安無事,但凡這些孩子出現一絲差錯,本王定取你項上人頭。”
蕭長瑾和夏糖立即前往孩子們住的地方,夏糖從未見過一個孤兒所居然可以如此安靜,即使孩子們天冷不願走動,可好幾個孩子住在一起,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一點歡笑聲都沒有。
蕭長瑾和夏糖随意推開一件房門,房間中的四個孩子,随意攤在床上,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望着天花闆出神,并不像這個年紀孩子應當有的精神狀态。
走了幾個房間,情況大緻相同,有些孩子會主動和他們打招呼,可聽起來他們的聲音有氣無力。
神色恍惚,情緒易怒,四肢無力,為何這狀況這麼像……
蕭長瑾吩咐阿七:“你從暗衛營調幾個人過來,以後來路不明的救助不可随意接受,找一個大夫過來,給這裡所有的孩子把脈,看看有沒有中毒的現象。”
夏糖:“我看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在,那些不在屋裡的孩子去了哪裡,你們知道嗎?”
宋資連忙回答道:“應當是在學堂讀書或者在武場。”
蕭長瑾和夏糖去了孤兒所的學堂,果真如宋資所言,有幾個孩子在那裡讀書,夏糖走了進去,輕聲說道:“你們好。”
幾個孩子回頭望向夏糖,稚嫩的聲音響起:“姐姐好。”
夏糖:“我見很多人都在屋裡歇着,你們為何來這裡看書?”
其中一個孩子回答道:“我們不想虛度光陰,夫子上課時曾反複強調,一寸光陰一寸金。”
夏糖試探地問道:“那前幾日發的糕點,你們吃過嗎?”
幾個孩子紛紛搖頭 :“我們不愛吃糕點,就将糕點分給其他愛吃糕點的夥伴了。”
夏糖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但仍然維持表面溫婉的笑容,誇獎道:“你們真棒。”
蕭長瑾:“阿七,你親自盯着,重新調整孩子們的住處,将吃過海棠糕和不曾吃過海棠糕的孩子分開住。”
蕭長瑾握住夏糖冰涼的指尖:“我們回去吧。”
姜宥早早等在勤政殿殿前,昨日在勤政殿門口的事小德子已經和蕭伯言禀報,姜宥為何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蕭伯言心中有數。
姜宥直挺挺地跪在蕭伯言面前:“臣此番前來,是想請求陛下賜婚。”
蕭伯言手中不斷轉動的珠串微微停頓,不動聲色地問道:“哦?昨日朕想要為你賜婚,你拒絕了,今日你卻主動來請求賜婚,看來,姜世子心有所屬,那不知是何人入了姜世子的眼。”
姜宥:“臣傾慕廂月公主已久,在此懇請陛下,允臣迎娶公主。”
蕭伯言:“錦笙是朕的掌上明珠,是朕與皇後唯一的嫡親公主,你憑什麼來叫朕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許配給你?”
姜宥:“臣自知,或許臣不是陛下最滿意的公主夫婿人選,但臣可以向陛下保證,此生隻會疼愛公主一人,絕不會有通房納妾,若有幸娶到公主,姜宥願與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
蕭伯言意味深長地看着姜宥:“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認真的?”
姜宥:“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蕭伯言眼中劃過一抹贊賞,卻故意問道:“若朕想讓你入贅公主府,你當如何?”
姜宥:“臣不願為公主驸馬,并非看中虛名,舍不下功名利祿,隻因公主是臣心之所向,臣隻有足夠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護公主,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為她遮風擋雨,護她一世無虞,有怎舍得,躲在她身後,讓她獨當一面。”
蕭伯言聽到此話,聖心大悅,不由得哈哈大笑:“姜宥,朕真是小看你了,朕以為你隻會帶兵打仗,不曾想竟是如此能說會道。”
怪不得,從前京城多少世家公子,皆入不得錦笙的眼,如今這樣一對比,從前他為錦笙物色的夫婿,真是和姜宥相差甚遠。
他女兒的眼光,真的是極好。
姜宥:“臣并非花言巧語,一字一句,皆是真心。”
蕭伯言:“你和錦笙,是什麼時候的事?”
姜宥:“陛下明鑒,是臣傾慕公主已久,臣與公主,無半分逾矩。”
蕭伯言:“朕知道你們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但朕還是要先問過皇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