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這是應當的。”
兩人回到王府後,夏糖将從付棉那裡拿來的海棠糕從包裝袋中取出,在茶幾上依次擺放。
眼前的海棠糕色澤油亮,十分有光澤,讓人食指大動,但正因如此,夏卻發現不對,她的海棠糕皆是真材實料制作而成,并沒有添加任何食品添加劑,保質期隻有一天,甚至在炎熱的夏季,海棠糕的保質期也隻能達到三四個時辰。
按道理,這些海棠糕早應當變質,可夏糖湊近一聞,卻能聞到隐隐的糕點香氣,這糕點,定是有人添加了什麼東西,才讓這海棠糕時隔幾日仍不變質。
正在夏糖苦思冥想之際,角落裡的雪團子卻突然發狂,發出“喵嗷”一聲凄厲的嘶叫,猛地向茶幾沖來,蕭長瑾立即拉起夏糖遠離茶幾,雪團子跳上茶幾,将桌上的海棠糕撞得粉碎。
蕭長瑾以最快的速度,将雪團子控制住,感受到雪團子的焦躁,蕭長瑾目光沉沉地望向散落一地的糕點碎屑。
雪團子是他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品種,他唯恐牲畜不通人性,傷及夏糖,在送來之前,也找馴獸師好好調教了一番,雪團子野性全無,性情溫和,從不會無故發狂,牲畜嗅覺靈敏,這糕點中到底添加了什麼,緻使雪團子突然發狂。
守在外面的衆人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即将門打開,夏糖已經從方才的驚吓中回過神來:“碧雪,快速抱雪團子離開,看好它,不要讓它靠近這個房間。”
“連翹,将這些糕點碎屑收拾好,放在茶幾上。”
兩人福了福身:“是。”
盧大夫過來後,試了好幾種方法,結果顯示糕點中無毒,夏糖:“殿下,你讓人找一隻小白鼠過來。”
夏糖拿起一塊糕點碎屑喂小白鼠吃下,過了許久,小白鼠一切如常,夏糖有些失望,但随即想到了什麼,囑咐連翹:“你将這些糕點收好,明日同一時間再喂這隻小白鼠吃一些糕點。”
連翹:“好的,側妃娘娘。”
早朝之上,蕭伯言當衆宣布,命蕭羽時為此次接待匈奴的使臣,白聞璟,姜宥随行。
蕭羽時滿眼喜色接下聖旨,但站在一旁的蕭潛鳴此刻卻薄唇緊抿,看似平靜的雙眸卻醞釀着異常巨大的風暴!
為什麼?為什麼父皇的偏愛永遠落不到他身上,明明前兩年自己将接待匈奴使臣的差事做得很好,為什麼父皇今年卻将這件事交給蕭羽時?
蕭長瑾自北境班師回朝之後,便不問政事,他原以為父皇終于能看得到他的好,畢竟他從來沒将蕭羽時放在眼中。
可他的父皇,卻再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父皇下令白聞璟和姜宥跟随,不就是擔心蕭羽時無法與匈奴妥善周旋,白聞璟和姜宥都曾經出征匈奴,可以起到一定震懾作用。
鳳儀宮中,何悅然滿眼笑意地聽着蕭錦笙講她和姜宥之間的事,聽得何悅然笑意不止。
何悅然:“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去了一趟北境,居然給本宮拐回來一個女婿。”
蕭錦笙:“母後見過姜宥就知道了,他比京城中那些花拳繡腿,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強了不知多少。”
看見女兒如此高興的模樣,何悅然忍不住感慨,還真是緣分天定,曾經,蕭伯言和何悅然曾經達成過共識,兩人屬意的女婿人選其實是白聞璟。
白家家庭關系簡單,白聞璟和蕭錦笙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知根知底,再合适不過,不曾想,兩人如此深的緣分也沒能走到一起。
何悅然:“關于你和姜宥的婚期,你有何想法?”
蕭錦笙:“我想将婚期定下,年後擇一個良辰吉日完婚。”
何悅然點了點蕭錦笙的眉心,調笑道:“這麼着急将自己嫁出去?也不知道多磨磨姜宥的耐性,那麼容易娶到你,日後不懂珍惜怎麼辦?”
蕭錦笙:“姜宥是武将,随時可能奔赴戰場,既然兩人彼此心意相通,又何必浪費時間,姜宥答應過我,我們完婚後,北境沒有戰事,我們會在京城多住一段時間。”
“陛下到!”洪亮的通傳聲打斷母女倆的對話,蕭錦笙起身:“母後,想必父皇也是來找母後商議此事,那兒臣就先走一步了。”
蕭錦笙規矩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蕭伯言:“錦笙不必多禮。”
蕭錦笙出來時,見姜宥等在門口,蕭錦笙頓時眉開眼笑:“你在等我嗎?”
姜宥點了點頭:“不過,陛下方才進去,你怎麼出來了?”
蕭錦笙:“我的想法我已經和母後說過,接下來無非就是細節商議,我留在那裡也無用,倒不如早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