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看來,兩個人隻有相守在一起,才配上兩情相悅這樣美好的詞,可碧雪如今對他遮遮掩掩,今日還對他避而不見,他與她,算哪門子兩情相悅?
杜霜聞言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兩情相悅?你們若真的兩情相悅,怎麼這一整天都沒看見她的影子,魯榮,你還是那麼天真。”
“怎麼,難道所有人都要像杜小姐一樣,不顧顔面追在男人身後跑,才是兩情相悅,可歌可泣?”
魯榮聽到這聲音,眼中瞬間有了光彩,循着聲音望去,果真看到碧雪正在向他們這邊走來。
魯榮向前小跑了幾步來到碧雪身邊,欣喜溢于言表:“你怎麼來了?”
碧雪瞥了一眼身旁殷勤的男人:“怎麼?我打擾魯老闆的好事了?”
碧雪一把拉住魯榮的手,來到杜霜面前,将兩人相握的手展示給杜霜:“杜小姐,現在你看到了,我們兩個就是兩情相悅,你再來打擾,莫非上趕着給魯榮當外室?”
杜霜臉漲得通紅,碧雪的話讓杜霜又羞又氣:“你竟然這樣羞辱我。”從而看向魯榮:“你看到了,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她竟然這樣羞辱我。”
碧雪:“尊嚴都是自己掙的,你如此糾纏不休,本身就是自降身價,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魯榮在你我之間會選擇你。”
“論容貌,我覺得我不輸給你,論感情,你們那點微不足道的感情,早在你一聲不響離他而去時就做不得數,論本事,我會掙錢,能養家,幫他打理商鋪,免他後顧之憂,我請問杜小姐能做什麼?負責在家當個花瓶貌美如花?”
此時光線正好,柔和的光線灑在碧雪身上,碧雪被光包圍,魯榮一時間看得有些癡了。
杜霜:“你身為女子,抛頭露面,居然還好意思說,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将他的風頭蓋過,定會惹他厭煩。”
碧雪:“一個人散發光芒,是因為他本身就光芒萬丈,而非依靠他人襯托。”
魯榮:“杜霜,适可而止,我如今不動你,是因為過去相識一場,你當真以為,我還是原來那個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毛頭小子,你若是再無理取鬧,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杜霜:“我不管,我是因為你,至今未曾嫁人,你要對我負責,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不娶我,我爹就要将我嫁給一個年過四十的老頭,這樣我的一生就全毀了,魯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魯榮不為所動:“我沒必要為你的人生買單,也沒必要對你的結局負責。”
叫來幾個護院:“将這位小姐毫發無傷的送回家,順便告訴杜老爺,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
說罷不再看杜霜一眼,拉着碧雪的手轉身進去,任憑杜霜失控的哭喊聲在街頭回蕩。
魯榮:“碧雪,你是答應了嗎?”
碧雪點了點頭,但開始和魯榮講條件:“我和你說好哦,我雖然答應和你在一起,但我還是會以小姐為主,你不許生氣,也不許阻止我。”
魯榮寵溺地摸了摸碧雪的發頂:“我知道,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的。”
蕭伯言本準備傳召欽天監,将婚期定下,不曾想,卻收到影衛的消息。
勤政殿内,影衛跪地禀報:“啟禀陛下,屬下在京郊一處荒山,發現有人那裡擅自制造兵器。”
蕭伯言臉色一變:“可查出何人為幕後之人?”
影衛:“屬下和幾個弟兄在那裡蹲守數日,期間隻發現了大皇子身邊的人過來查看兵器打造的進度,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蕭伯言的手緊緊握着,他雖然希望能夠有人可以制衡蕭長瑾,以免蕭長瑾在朝堂一手遮天,所以他有心提拔蕭潛鳴,就是想要告訴朝臣,他蕭伯言,并非隻有蕭長瑾一個兒子,他的任何一個皇子,都是樣樣出色,可獨當一面,但這并不代表,他允許有人如此肆無忌憚。
影衛見狀說道:“陛下,屬下以為,現在不宜撕破臉,畢竟如今還未釀成大禍,往後隻需多加防範就好,陛下還需要大皇子來制衡宴王殿下,所以陛下需要不斷給兩位皇子希望,這樣,兩位皇子才能夠樂此不疲。”
蕭伯言:“繼續。”
影衛:“屬下以為,陛下隻需對大皇子小懲大誡,既不撕破臉傷了父子情分,還能讓提醒大皇子安守本分。”
蕭伯言:“那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影衛:“陛下可以下旨,讓大皇子帶人銷毀這處兵器制造點,這樣既起到了警示敲打的作用告訴大皇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皇子定會引以為戒,謹記此次教訓,又能讓大皇子功過相抵,體現陛下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