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飛雄交了一位新女友;離開後,林雲初仍時刻關注他的消息。
“為什麼?”李振北問。
“他也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呀。”林雲初說,“這很正常。”
胡話,胡話,這一點也不正常,她的心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她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恨不能摧毀些什麼,屠戮些什麼。有幾次她竟然想到報複。但要報複誰?又是出于什麼而報複?她通通說不出。她讨厭那個女人。白若雪。
“雖然你的嫉妒心太強了點。”越兒說,“但每個女人看見她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那麼帥的前男友,心裡都會别扭。”
“不是的!”林雲初反駁,“我見過她……我見過廣州的警察……雖然她是香港人,我不很了解香港人……我覺得她很怪……我覺得她像個卧底!”
越兒以為林雲初瘋了。
“反正我們現在沒事做。”林雲初兩手一攤,“我們查查她,權當是解悶了。”
所謂查,即是跟蹤。多由林雲初在跟,因為是她提議的,而這也是她的私事;越兒偶爾會代替;高東源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Petros和Joe不參與;至于李振北,他頗有微詞,或者說,他喝了大缸醋。
“再查不到東西就收手,好嗎?”李振北同林雲初商量,“你應該多考慮我們……我們整個團隊。”
“三天。”林雲初下了軍令狀,“三天,查不到我收手。”
功夫不負有心人,用在這裡有些别扭,但功夫不負有心人,越兒幫林雲初拍下一張白若雪似在接頭的照片。
“我就知道!”
“隻是看似。”越兒被林雲初撲了個滿懷,她看差人不爽,所以她也為林雲初高興,可有盆冷水必須由她澆下,“這麼久了,我們都不确定。”
林雲初已被沖昏頭腦,“我要見飛雄。”
這件事,李振北第一個不同意。
林雲初向李振北解釋:“他幫過我一次,我理應報答他。”
“不。”李振北搖頭,“我可以找人替你。”
“我不習慣拿别人的好來還自己的債。”
“你是想幫他,還是愛他?”
“我很功利,我的愛是深思熟慮與精打細算。”林雲初說,“所以别輕易愛上我。”
“雲初。”
“怎麼了?”
“你太容易心軟,不是持籌握算的天才。你以為你的愛矜貴,沒準早就給了别人。隻是你沒發覺。”
“你擔心我把愛給了飛雄?我沒那麼傻的。”為強調,林雲初重複一遍,“我沒那麼傻的。”
“我會回來的。”林雲初又說,“你放心。”
李振北無奈點頭。
知道林雲初要見他,飛雄當然開心。礙于現在的處境身份,他們約在一家餐館的私密包間,飛雄沒帶手下,林雲初獨自前來。
“你瘦了。”飛雄開口便是,“是不是吃不好?”
“我鍛煉呢。”林雲初讓飛雄去捏她胳膊上的肌肉,“多結實。”
飛雄将手放在林雲初的胳膊上,稍一用力,把她攬進懷裡。
“我好想你。”飛雄在林雲初耳邊說,“不知道你怎麼樣,我好想你。”
林雲初摟住飛雄的腰,“真希望我們能多見面,像小時候……”
小時候,哪裡是多見面,簡直天天膩在一起,她是他的小尾巴,“哥哥”長“哥哥”短地跟在他身後;他高她不少了,伸手一撈,就把她給撈起來,再親她的臉頰。
大人們拿他們兩個打趣,“雲初,以後要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