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景氣得頭皮發麻,“你們都差點訂親了。”
江映茫然:“誰說的。”
“嘉甯長公主,她一個公主有什麼必要冤枉你?”
江映頓感無力,“我之前隻與你姐姐議過親,那還是你爹越過我直接找到我娘和族長,他們哪管我怎麼想,見來的是個京官就急着應下,我真的不知道。況且定親了也不能代表什麼,我不喜歡你姐姐,你姐姐讨厭我。現在你也不想要我。”
“我沒這麼說過。”
“你就是這樣想的。”
江映無奈一哂,“李雲舒肯定也跟你說過我壞話。”
他緊緊捏着拳頭,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發現陸千景對這事有過誤會,更可笑的是那時候他不喜歡她圍着沈彥啟轉,她竟然以為他擔心杜懷月不開心。
他是這麼無聊的人?
而當時他不願承認他對她動心,要他說一句“我不喜歡你和他靠得太近”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她對他眉眼淡淡,他就以知曉她根本無心于他,既如此,他也不願落下風。現在完全落得活該如此的境地。
他一時不知道該去怪誰,但若沒有那些人,風言風語又怎會在陸千景心中根深蒂固。
陸千景道:“兩個人冤枉你,那楊時呢?總不能三個人都冤枉你。”
“他說了什麼。”
“他說你......說你......你抱過她。”
陸千景低聲道,其實她早就沒信心了,這幾個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我沒有,為什麼你要信别人。”
怪不得陸千景去了一趟楊府就變了個天翻地覆。
他狠狠把臉埋在她腰間,隻隔着薄薄一層衣料,朝着那細軟的地方咬了下去。
陸千景擡手要把人推開,“你在跟我發脾氣?”
她不确定問道,畢竟江映的模樣太駭人,頭發淩亂,滿臉破碎,她看着他,猶如在看一個被人抛棄瓷人。
沒有人生氣會崩潰得先把自己氣哭,那眼眶紅得吓人,絕望又偏執,仿佛下一刻流下來的不是淚水而是鮮血。
“行了,我沒空理你,沈彥啟還在外面,我還得梳洗,你也不想我這樣出去?”
江映抹了把眼眶,“你看,誰你都關心得不行,讓他站一會怎麼了?”說完他覺得不對,沈彥啟憑什麼見她,他就是站上百八十年他也不該和她見面。
既然在她心裡他早就爛透了,那再可惡一點,“我就是不想讓你去。”
陸千景隻能退讓道:“他不是來找我,大約在别處找不到你就上我這來了,都怪你,誰讓你一直賴在這不走?”
她突然吓得吸了口氣,環在她腰間的人突然直起身子,眼睛亮得可怕,帶着些洶湧的情緒,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控制不住、噴薄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刺激到江映,怎麼突然變了。
她說他賴在這裡完全沒有要趕人的意思。
江映像條受了刺激的巨蛇,身子立得很高,完全把她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手臂像蛇尾纏上來,兩腿把她牢牢固定在中間,呼吸戰栗,聲音也在顫抖。
“你也覺得我們本來就應該這樣?”他想了想,更加細緻描述道,“我們就應該一處起卧,同寝同食?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隻要找到你就能找到我?”
他把她壓回塌上。
陸千景警告道:“還有人在外面。”
“那你讓沈彥啟走。”
陸千景眯着眼:“你想做什麼?”
她最看不慣江映疑神疑鬼,而且是毫無根源的猜疑,他也不看看沈彥啟是什麼人,他那樣的貴公子也是她能随意攀附,不說沈府那道坎她過不去,就算沈彥啟真的肯為她與所有長輩作對,嘉甯長公主也不會放過她。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沈彥啟遲早會是驸馬,我何必上趕着去,嘶——”
江映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公主,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不會。”
陸千景心煩至極,她待沈彥啟完半是敬畏半是看待兄長。沈彥啟平易近人,她就把他當能說話的好人,如果有一天沈彥啟對她端起架子,那她一定會逃得比誰都快。
而現在,沈彥啟就在她門口吹風,她已是失了待客之道,别說沈彥啟,任意換成誰被人晾着都會不開心,她懷疑江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她與沈彥啟決裂。
“我不喜歡他,你快說我不在,你别讓我忍太久。”
“忍不了了?”陸千景把頭歪到一邊,“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罷,她側着頭,雪白的脖子完全露了出來,兩段細細的紅繩從衣領露出,勾住脖子。
江映哪裡受得了她這樣,他覺得自己幾乎要喪失理智,紅繩鮮豔,像一簇火苗在他眼底跳動。
他好奇地看着那個結,是不是輕輕一扯就會打開。
他也不急,感受着身上的變化,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下腹隐隐脹痛,幾乎快把身體漲破。
從見到她一身紅衣他就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了,要不是地方不對,他早就想把她那一身扒下來。
後來看她在自己懷裡熟睡,一整個晚上都是這樣,整個過程痛苦又愉悅,有種自虐的快感。
這一忍竟忍到了現在,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他一動不動盯着陸千景露出來的脖頸,想咬上去,聲音沙啞低沉:“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