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序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瘋狂,他通過折磨白術,來發洩心中的怒火,瘋魔地訴說着自己為了得到栖梧所作出的‘付出’。
白術不笨,在蕭時序美化自己的控訴中,推測還原了蒼耳的往事。
如果她的過去是被人背叛後,落得家破人亡的話,也難怪她一直回避着過去。
就像他一樣,假裝那些痛苦的事情從未發生。
不聽,不看,不想,自我欺騙的度過這一生。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選擇你這樣的蝼蟻!”蕭時序聲嘶力竭地質問,不知實在質問白術,還是在質問栖梧。
白術努力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因為你是她的仇人啊……”
“你根本不懂我有多愛她!”
反正折磨也受了,反正也快要死了,白術心一橫,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破口大罵:“你愛個屁!你所謂付出!就是費盡心思奪了她的皇權,殺害了她的父母兄弟,還試圖将她圈禁,當你的禁脔!”
“我呸!”白術吐出一口血沫:“你要是真的愛她!那你為什麼不殉情呢?為什麼在她屍骨未寒的時候八擡大轎娶了旁的女子,還納了一堆的小妾,生了一堆兒女。”
白術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話卻字字珠玑,如同一把利刃,直戳蕭時序的心窩,可謂是精準地揭開了他自我欺騙的遮羞布。
蕭時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中的鞭子揮得更加瘋狂。
“那是她自找的!都是她的錯!”
鞭子揮到白術的額頭,一股熱流從額頭滴落,染紅了他的眼睛。
這一鞭,打得他頭昏腦漲,冷汗直冒,胃裡翻滾。
直到嗡嗡作響的腦袋稍稍緩過來些,又繼續嘲諷道:“你就是一個涼薄自私的僞君子!真小人!難怪蒼耳甯願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在一塊!你根本配不上她!
别說是上輩子,就算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不會喜歡你,你這樣的人,她多看一眼都想吐……”
白術聲嘶力竭,罵得暢快,把蕭時序貶低得一文不值。
蕭時序扔下鞭子,撿起炭火裡燒得通紅的烙鐵,狠狠地按在白術的胸口。
“啊!!!”
空氣中傳來肉被燒熟的味道,白術的慘叫聲在地牢中回蕩,
若是以往,白術或許從被抓的那一刻起便開始讨饒了,但他不願出賣蒼耳。
“你就該遭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啊——”
蕭時序的臉色猙獰,手中的烙鐵再次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