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程栩心頭一緊,立刻追問:“那是去幹什麼了?”
“你猜。”
程栩:“......”
接着,他又旁敲側擊,沈楸渝死活不松口。
他懷疑沈家從上到下都接受過特訓,要不然他這個話溜子不可能從頭到尾一直吃癟!
“我問你,程栩到底哪裡不行?”
他隻好換個話題,也是頭等大事。而且沈楸渝隻有醉酒的時候才會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于是他又捏捏沈楸渝的臉蛋,果然沒被反抗。
沈楸渝哼哼道:“我沒看見。”
沒看見?程栩心裡一驚,非得讓他親自向沈楸渝展示這些“功夫”才肯行嗎?
想到這裡,程栩全身上下跟吃過藥似的燥熱起來,心裡開始發癢,腦海裡自動回憶起那個不堪的夢。
他故作冷靜地咳嗽幾聲,好意提醒道:“你可能受不了。”
沈楸渝聽後嘴角漸漸彎起,似乎是在宣誓自己不容置疑的能力:“誰說的,兩個我都可以!”
兩根?!程栩差點被吓暈,腦子裡一陣空白,他甯願相信自己耳朵有毛病。
等他回過神來,沈楸渝已經走上樓梯,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了。西裝外套、鞋子、領帶,全被随意扔在樓梯上。
眼看沈楸渝即将脫掉褲子,程栩飛奔上前抱住他,并且還用手死死抓住腰間的皮帶。
“幹嘛?”沈楸渝不耐煩地看着他。
“你你你你......咱可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能做這種事的!不、可、以!”
沈楸渝擡起猩紅的雙眼凝視着他,眼底似乎又有晶瑩閃現,“我好熱。”
即使程栩安慰自己可能是燈光反射造成的視覺差,但他還是忍不住将手指覆上沈楸渝的眼旁,一遍一遍擦着。
“熱也不能現在脫。”
“我出去脫。”
“出去?”
程栩暫且認為這句話是已讀亂回,他一手抓腰帶,一手扶人,直接把沈楸渝用肩扛進卧室。
程栩坐在床上,依舊揉着沈楸渝的頭發,順便回想了下自己剛才抓腰帶的力度應該不是很大。
柔色的燈光傾瀉在屋裡的每個角落,沈楸渝躺在床上,胸前的衣衫一片淩亂,線條優美的脖頸下隐約露出白皙的鎖骨,周邊的皮膚似乎是因為扯領帶的緣故而發紅,而臉頰更是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他從未看過沈楸渝醉酒後的樣子,仿佛一捏就會碎掉,但捧在手心裡還是軟軟的。
“别走。”
這句話像是咒語般的不停攻擊着程栩内心的防線,他在心裡默念男德守則,警告自己絕不趁人之危。
正在此時,沈楸渝手撐床面想坐起來,程栩立刻伸手扶住,看着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快炸開了。
“你現在可不可以陪陪我。”
沈楸渝抓住他的手,像小孩祈求大人買糖似的搖來搖去。
程栩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就像是喝醉酒一般,但在心裡總是有個聲音讓他強行鎮定下來。
不穩的心跳帶起四肢百骸同頻震動,與心裡的聲音漸漸融為一體,字字句句,皆是沈楸渝所說的話。
——你現在可不可以陪陪我。
——僅僅是現在嗎?
程栩不禁發問,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問誰,是他,亦或是沈楸渝。
也有可能是八年前的自己。
于是,他用顫抖的手輕輕覆上沈楸渝後背,将人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裡。
“我會一直陪着你。”
程栩說的很輕,但落到自己心上時,卻有千斤般的重量。
他想,如果沈楸渝沒有喝醉的話,聽到這句話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程栩低頭看着懷抱裡,與他近在咫尺的沈楸渝,心裡漸漸煩躁起來。
他突然不想知道沈楸渝聽到那句話後的反應了,他怕結果是他無法想象的糟糕。
不知過去多久,沈楸渝在他懷裡哼哼道:“香——”
“......我知道。”
正當程栩想把沈楸渝放下去睡覺的時候,沈楸渝突然開口:“我要吃你。”
“草!”還沒等程栩反應過來,他的藍色襯衫就已經被沈楸渝解開一個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