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思特酒店外
“怎麼又是你?”程栩看着面前的瘦猴子,眉頭不禁一皺。
“我還問你呢!”林飛逸扶着牆,借酒勁給自己壯膽道,“你到底是沈總的什麼人啊,為什麼剛才在電話裡說‘想我了’......”
程栩恨不得飛過去捂住那張嘴:“你别胡說啊!那是說給你聽的嗎?”
十五分鐘前,“沈楸渝”給程栩打來電話,剛接通,程栩就忍不住開口逗他:“想我啦?”
緊接着對方回複了個“啊”,外加一句“沈總,有人想騷擾你”,然後便挂斷電話。
程栩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腦海裡閃過無數個關于有錢老闆被□□綁架的激烈畫面,一想到沈楸渝的面條身闆肯定受不住,他又把電話打過去。
經曆一番究極周旋,程栩終于要到具體位置,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個瘦猴子。
程栩不想跟林飛逸廢話,隻想找沈楸渝。
“沈總他人在哪?”
“那兒呢~”林飛逸擡起手指向旁邊蹲在樹叢後面的人影,說話時差點摔個大跟頭。
為了不踩壞昂貴的花,程栩幾乎是踮着腳走到沈楸渝旁邊的。
“沈楸渝,你在這蹲坑呢?我都看不見你!你怎麼喝這麼多啊?不是,你不是不能......”
正當程栩數落的時候,沈楸渝一個頭槌栽進他的懷裡,嘴裡還哼着小曲。
确實比他唱得好聽一點點,程栩心想。
“你還能起來嗎?”
話落,沈楸渝又朝他懷裡使勁鑽了下,還把他整個人抱住。
混合着酒味的柑橘香氣悄然而至,周圍的一切似乎被軟化下來。
程栩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但是他決心死守男德絕不趁人之危,于是舉起雙手,像個守身如玉的牌坊精蹲在原地。
然而沈楸渝将頭悄悄蹭上來,鼻尖有意無意地點在他的頸間,潮濕溫熱的氣息瞬間蔓延至全身,弄得程栩的整個人又像在過電。
“你怎麼才來?”沈楸渝的語氣聽起來很委屈。
“我......”程栩支支吾吾說不上來,因為他剛才是裝沈楸渝的爹才跟林飛逸要到了具體地點,所以來的有點晚。
正當他想找個理由搪塞的時候,一聲堪比他歌聲的尖叫打斷這一切,原來是林飛逸的鬼哭狼嚎。
隻見林飛逸掏出手機,邊擦眼淚邊感慨道:“好兄弟就該像堵牆一樣,互相支撐對方!”
“牆!我的牆在哪啊啊啊啊啊!”
牆?程栩隻覺得沈楸渝的頭快把他這堵牆頂塌了!
程栩終于感覺到“羞恥”這兩個字的深厚蘊意——他決定以後要再抽象些,這樣尴尬的就是别人。
“沈楸渝,這他爹的是你們公司的企業文化是吧,随機挑選路人做羞恥儀式?要是沒有我,你倆可怎麼辦!”
程栩抱出猶如考拉附體的沈楸渝,并且配合酒店保安給林飛逸打車送走了。
接着,他又從沈楸渝的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找到停車場裡的庫裡南,一路過瘾地開回沈楸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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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門口,程栩便發現外面的櫃子上有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上面還有一個紙簽,寫着「XY」。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薅走紙簽,把花留在外面,扶沈楸渝進了屋子。
“喝那麼多。”
沈楸渝用手支撐着腦袋,以一個惬意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嘴裡念念有詞道:“我沒醉。”
喝醉的人沒一個不說自己沒醉的,程栩自然也不相信這屁話,但他現在對沈楸渝的醉态很感興趣,想看看所謂的“軟樣子”是否能再突破一下。
他又坐近些,幾乎是和沈楸渝腿貼着腿,問:“你看我的那些照片了嗎?”
“我覺得挺大的,吃起來應該不錯。”沈楸渝偏過身子,再次将程栩抱住。
“吃?我草......”
人所謂酒後吐真言,程栩真沒想到沈楸渝上來就這麼猛,原來不給他的朋友圈點贊是因為不好意思說出這些話。
熾熱的呼吸自上而下地環繞開來,沈楸渝的懷抱越縮越緊,弄得程栩有些喘不過氣。
“你先松開點。”
“不行。”沈楸渝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你在兇我?”
“不是,我沒有。”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在沈楸渝宛如複讀機似的指責中,程栩無奈歎氣,夾起聲音道:“我的沈少爺,松開一下你那白皙的胳膊,好不好呀?”
“你要多少?”
“微松,40%吧,讓我能喘口氣。”
沈楸渝照他的話做,依舊把頭貼在他的懷裡。
“你上個月是去出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