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楸渝雲淡風輕地回道:“出差,你的薪資要求是多少?”
“我才不要錢呢!”
程栩說着,眼裡卻流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消失:“餓嗎?我煮了海鮮砂鍋粥,暖暖的,很貼心。”
空氣裡确實飄着一股很濃的海鮮香氣,簡簡單單一頓飯後,沈楸渝背靠椅子,舒服地吐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程栩換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臉貼得很近地問:“這個共感,會影響你的健康嗎,還有就是,有沒有解決方法?”
“暫時都還沒有。”沈楸渝把林飛逸說的傳聞原封不動地轉述出來,程栩的表情是越來越擰巴,臉憋得通紅。
“所以你那天一直問我有沒有其他的職業,鬧半天是想問我是不是勾魂使者呀。”
沈楸渝覺得這棟别墅恐怕要被程栩笑塌:“你以為呢?”
“我以為,我以為你問我是不是私下裡給人當模特呢,憑我這臉這身材,直接出圖,根本不用P。”
“......不良嗜好,嚴重自戀。”
“靠!我不自戀我戀誰,戀你?”
沈楸渝忽然朝程栩靠近,倆人的氣息慢慢纏繞交織。
于是,在注視着程栩越來越紅的臉頰中,他問:“不可以嗎?”
“......你你你,我真服了你了!”
程栩慌忙起身走向客廳,中途還差點被椅子腿絆倒。
沈楸渝又追過去,坐到程栩旁邊:“開個玩笑。我隻是想問你,昨天是不是你給我換的睡衣?”
程栩啃了一大口蘋果,邊嚼邊說:“是。”
“後半夜你睡了吐,吐了睡,跟攤煎餅似的在床上來回翻面。”
沈楸渝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你沒看見我的腿是透明的嗎?”
程栩搖搖頭,“太遺憾了,沒看到這世界奇觀......我都懷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楸渝立刻警覺:“你不信?”
“除非你現在脫給我看。”
“試用期再加長......”
“斯倒普,斯倒普,我不說了。”程栩瞄他一眼,然後狠狠咬了口蘋果。
看反應,沈楸渝覺得程栩的确沒看見透明狀态,再加上之前透明消褪的情況,他總感覺這世間确實存在着一種可以解除二人的共感關系的東西。
保險起見,沈楸渝還是拿出那兩張符,并将其中一個遞給程栩。
人力暫時完成不了的,那就交給天意。
“你給我這個幹啥,等等,這個我好想在哪裡見過......”
“共感的問題,暫時交給它來緩解。這是辟邪用的,而且林飛逸說這符最好兩個人用。”
“怎麼又是林飛逸?”
每次提到這個名字,程栩就炸毛,“他昨天不會又坐你的副駕駛了吧?”
沈楸渝将手搭在沙發上,用指尖輕輕蹭着程栩的脖子:“你就這麼在意别人坐我的副駕駛?”
或許是程栩被他這動作吓到,過了不會兒才開口道:“萬一這小子擋你右後視鏡,對你駕駛造成麻煩可怎麼辦,我這保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楸渝思考了兩秒,覺得程栩說得還有點道理,終于不是用那些逆天理由搪塞他。
“真是辛苦你想出這個理由,不過這次我讓他坐後面去了。”
“靠,你又整我!”話落,程栩一大口下去終于吃完這個蘋果,心中的疑慮也消減不少。
原來那天沈楸渝和林飛逸談論的是這個符。
真是虛驚一場。
他又觀察起手裡裹着紅布的符:“話說,這個符,你不會是找我老家的那個老登畫的吧?”
“什麼老登?林飛逸說是老仙人啊。”
和高中時期一樣,沈楸渝每次聽到他說這些靈異東西,總會變得十分敬畏,但這敬畏裡又透露出些許傻氣,堪比現在的某些清澈愚蠢大學生。
程栩順勢勾住沈楸渝的肩膀,耐心解釋道:“這是愛稱。我和你口中的老仙人混得很熟,他畫的那些符我基本都看見過,所以,你這兩張符......”
“怎麼了?”
其實是姻緣符。
之所以程栩管老仙人喚作老登,是因為那老登每次送符都是在清倉大處理,拿到哪個就送哪個,根本不管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