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猶豫了下,覺得還是不能說出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他和沈楸渝走到門口看監視屏,發現門外站着一位渾身高奢,氣質不凡,手裡還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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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想我沒有?”
沈楸渝隻将門打開一條小縫,他根本就沒想理徐旸的這個話茬子:“你走吧,我身體不舒服。”
“渝,你怎麼嫌棄我啊?”徐旸邊說邊強力推門而入,沈楸渝差點沒站穩,幸好身後一隻有力的臂膀将他扶住。
隻見程栩倚着門站在他和徐旸之間,眉毛都快擰到天靈蓋上去:“這裡啥時候變成動物園了,怎麼有隻馬在叫。”
徐旸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呵,果然是你。”
沈楸渝剛想反駁,卻被程栩攔住,同時還收到一個wink。
雖然不合時宜,但卻有點安心。
“是我又怎麼樣?”程栩對徐旸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聲。
徐旸的目光在他倆的脖子之間來回移動,臉色越變越鐵青,最後把手中玫瑰花重重摔在地上,伸出手指着沈楸渝喊:“你他媽的還是跟他在一起了是吧?”
程栩單手揪住徐旸的衣領,将人死死拽到面前,徐旸滿臉通紅,還因為個子不夠被迫踮起腳。
“你再罵一句,信不信我讓你今天換口新牙?”
“你敢?!”
程栩像堵牆似的擋在面前,絲毫被撼動不了半分,胳膊上分明的肌肉線條十分顯眼,他又将手中的衣領狠狠一攥,徐旸的差點被提起來。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不敢嗎?”程栩揚起蓄勢待發的拳頭。
“放手。”
沈楸渝按住程栩的手,來到二人之間。
程栩放開徐旸,向前一步,用半個身體擋住沈楸渝。
“徐旸,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也許是徐旸自覺理虧,沉默了一會兒後臉色逐漸好轉,開始仰起頭對程栩不屑地問:“你小子這輩子做的最刺激的事就是睡他吧,你還能幹點什麼?”
後一句話倒是把沈楸渝氣得不輕,他冷聲道:“徐旸,如果你現在還不走的話......”
“别生氣。”程栩轉身勾起他的肩膀,還揉了揉。
“最刺激的事?這你還真說錯啦。”
程栩挑起眉,以壓倒性的視角瞥着徐旸道:“我做過最刺激的事兒,就是開連續訂閱忘了關閉。”
“窮逼,媽的,你給我等着!”徐旸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把那束玫瑰花踢好幾米遠後才走。
程栩對這話倒是不痛不癢,當他看向旁邊時,卻發現沈楸渝的臉色有點差。
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趕忙道歉:“我一時半會沒控制住,你要不打我吧,别打臉。”
沈楸渝擡起眼,将手緩緩覆上他的臉,掌心的溫熱開始牽引起心髒的狂跳。
程栩盡力控制住顫抖的齒關,好久才憋出句話:“你......怎麼了?”
而後,沈楸渝也學着他之前的做法,也捏了下他的臉。
“沒我的軟。”
“AUV我的沈少爺,你這腦子是還沒開機嗎?”
程栩知道沈楸渝總愛把話藏着掖着,不喜歡跟其他人分享心情,像個悶葫蘆。
這突然的摸臉讓程栩有點摸不清頭腦,但他真的怕沈楸渝憋出心病來。
“我當然沒事。”
沈楸渝笑笑,又捏了下他的臉。
程栩還是松不下這口氣,“那天掐你的人,是他。”
他的語氣不是在詢問,而是陳述。
“徐旸......”程栩一遍遍念叨着這個名字,似乎想用牙關碾碎。
沈楸渝這次沒有隐瞞,将他和徐旸之間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程栩越聽越難受,臉變得像鍋底那麼的黑。
“所以你要保護好我,程保镖。”沈楸渝握住他的雙手,掌心柔軟而熾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