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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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倆人去醫院接了大橘母子,好巧不巧,給他們開門的是李院長。
沈楸渝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從容,程栩則是像個小偷似的眼睛左右亂飄,半個字都不敢說。
最後還是看穿一切的柳文濤把貓箱遞給他們......
給大橘母子布置好房間後,一零搖着尾巴趴在貓窩旁邊,看大橘和小橙睡覺。沈楸渝和程栩兩個人則是抱在沙發上看新出的動畫,為過幾天的漫展做準備。
投影上,俠客用刀指着白發柔弱男子,說出好多絕情的話,但當他看到白發男子因傷勢過重而倒地的時候,卻忍不住将其抱起送往醫館治療。
“這倆人,鐵男同。”程栩斬釘截鐵地說,随後往嘴裡塞了把黃瓜味薯片。
沈楸渝捏着辣條,對半撕開遞給程栩,“怪不得涵漪讓咱倆來扮演。說好了,我要當俠客。”
“我去,這男的比那白頭發的高一個半頭,你不要ooc。”
程栩把辣條放在旁邊,湊過來問他,“就算我是白頭發的,那你也抱不起來我呀。”
“沒關系,主要是我看到這個白頭發的反派跪在俠客腳下時,感到很爽。”
程栩抽出紙巾擦擦手,把他摟在懷裡說:“昨天晚上,我可是在床上跪了好久,你就不會心疼心疼我的膝蓋嗎?”
沈楸渝擡起手指着零食櫃,接收到信号的一零精準地将他想要的小餅幹叼了過來,他撕開袋子,先給狗子喂一塊,再給程栩兩塊。
“床很軟,我覺得你今天再跪會兒也沒什麼事。”
沒想到程栩将他再次鎖緊些,伸手抓住他下面,咬着耳朵說:“我可以跪,你這兒能受得了嗎,到時候哭了又不理我怎麼辦?”
“那,那......”沈楸渝停止咀嚼,也停止思考,他可不想成為程栩“嘎蛋”案例中的一員。
沈楸渝索性倒在程栩懷裡,聲音小小地說:“我們玩别的,好不好?”
“好。”程栩站起身,連帶着将他抱起,在額頭上親下一口,“要洗澡嗎?”
“嗚嗚嗚——”一零在他們旁邊興奮得蹦蹦跳。
程栩對狗子嘿嘿一笑:“大人玩遊戲,小孩兒别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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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楸渝整個人被程栩放在浴缸裡時,他才覺得這個大浴缸買的可真值。
“稍等。”
五分鐘後,身穿白襯衫黑西褲,頭戴黑粉獸耳,穿着槍式背帶夾的程栩走了進來,嘴裡還叼着朵玫瑰花,一看就是從花瓶裡現薅出來的。
沈楸渝對此有點無語,“你的背包是哆啦A夢的口袋吧?”
“哦。”程栩挑挑眉,把門關上直奔他這裡。
“你哦什麼哦?”
“哦啊啊诶诶啊啊哦哦。”
“這個襯衫是不是有點小......你故意的?”
“嘿嘿嘿,你才發現!”
濺起的水花撲打在倆人臉上,從獸耳上滑下的水珠滴滴落在沈楸渝嘴唇、鎖骨上,氤氲的水汽在他和程栩之間拉起一層朦胧,真實又虛幻。
沈楸渝感覺自己漂浮在水面中,閉上眼,不安分的浪花從面前陣陣翻湧而下,鹹腥的海水充斥在周圍,使他不自覺地拽起那道從天空中抛下的繩索。
“程栩......”伴随着嘩啦啦的鍊子聲,沈楸渝喃喃一語,壓在身上的重量頓時變輕了很多。
“我知道。”
沈楸渝擡手細細撫摸着兩側的臂膀,沿暴起的青筋一路摸到程栩的脖子上。
程栩伏在他肩頭,口允口及他皮膚的每毫每寸,逐漸升起的體溫點燃夾縫生存的空氣,混合紊亂的氣息,随着海水湧入體内......
“渝寶,我好喜歡你。”
“嗯......”沈楸渝趁機擡頭吻道,“不夠。”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楸渝跟着程栩來到了床上,半夢半醒中,他感覺自己來到一片冰天雪地裡,懷抱中的程栩穿着一身貂。
又軟又暖。
“啊!”
“Duang——”
沈楸渝猛然睜開眼,正趴在他旁邊的一零閃着钛金狗眼,原本在他旁邊睡覺的程栩卻不見了。
“程栩!”打開燈後,他看到床下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
“你怎麼下去睡了?地上涼。”
程栩扶着腰,吭吭哧哧地站起來緊皺眉頭,“你問它!”
“汪嗚——”一零很委屈地往懷裡鑽,沈楸渝隻好先抱住它,慢慢揉着狗腦袋。
“你還抱他!我都要摔死啦!”程栩氣得原地蹦高,“可惡,我剛才夢到被人追殺,有人想拿枕頭捂死我,我拼命地掙脫結果吃到一嘴毛!”
程栩沒好氣地補充道:“我把它推開,這狗東西還用大屁股擠我,還給我擠下去了!”
“汪汪汪!”
“腫麼,你不服氣?”程栩爬上床,指着一零的鼻頭點來點去。
下一秒,狗子一個掃堂腿就把程栩踹到旁邊,沈楸渝也被誤傷,倒在枕頭上。
濕漉漉的大鼻子在沈楸渝臉上蹭來蹭去,弄得他臉上發癢,心也軟了下來,“程栩,一零那麼可愛,你就别跟它計較了。”
“我靠,沈楸渝你竟然幫着它說話,我生氣啦!”
程栩抓起被子又放下,穿起拖鞋就往外走。
“你要去幹嗎?”
“找張被子,我要去狗窩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