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突如其來的工作打斷倆人的五一出行計劃，沈楸渝和程栩隻好從小島返程回D市。

下午，剛見完客戶的沈楸渝還沒來得及休息多長時間，就盤坐在地毯上敲電腦，手邊的茶幾上則放着一摞文件。

“渝寶，休息會兒吧，這都多長時間了，别太累。”程栩在他旁邊坐下，手裡還端着盤白灼對蝦。

隻聽其次咔嚓一陣響，一顆嫩白緊實的蝦肉遞到他嘴邊。

“謝謝程大廚。”

這時，灰白相間的大團子擠到他們倆中間，像個爺似的把爪子搭在茶幾上。

“你要？”程栩拿着剝好的蝦在一零頭上晃來晃去，但狗子不為所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盤子邊上的幾個蝦。

“沒有你的，隻有我和渝寶的。”說完，程栩就将蝦放進了自己嘴裡。

“汪！”一零用嘴筒子頂着程栩的胳膊，直往盤子邊上的那幾個蝦上靠。

沈楸渝戳戳黑漆漆的大鼻頭，說：“它能聞出來，你快把那幾個沒調料的蝦給它剝了吧。”

“一零，快感謝渝寶。”

狗子用腦袋不停蹭着沈楸渝。

“也要感謝感謝我。”

程栩剝好蝦，放在狗盆和貓盆裡，然後就收獲了一零的貼貼和大橘的喵喵叫。

“如果你們要是早早地貼貼我，我就給你多煮點了。”

程栩扶着額頭，裝作頗為苦惱的樣子看向一零和大橘。

然而貓狗在專心幹飯，根本不理他。

“哼，大壞狗，大壞貓，下回不給你們做飯啦！”

程栩又坐回去，臉靠在在沈楸渝的肩頭上說：“我想要渝寶的貼貼。”

“汪！”吃完小零食的狗子哒哒哒地跑過來，擠在沈楸渝的旁邊，還将腦袋瓜放在沈楸渝的腿上。

程栩一看大事不妙，便張開手臂把沈楸渝摟在懷裡，不斷向他這邊傾斜。

狗子不甘落後，擡起前腿朝這邊撲過來，把他們倆人創倒。

“我靠，别跟我搶！”

“你倆，我真的......”沈楸渝似乎失去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程栩擡起腿，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把懷裡軟趴趴的人鎖起來，順便用腳把狗子撥弄到旁邊。

但邊牧終究是邊牧，一零知道力量上比不過，所以繞到他頭頂上，踩着他的肩膀對沈楸渝舔來舔去。

“哎呦喂，你倆真的是......”

被糊了滿臉毛的程栩渾然沒聽見，抱着人翻身躲過攻勢，狗子也改變策略，繞到他旁邊舔沈楸渝。

程栩氣得直咂嘴，帶沈楸渝滾來滾去，直到滾出這塊地毯，狗子也跟着舔了出去。

“程栩！一零！”

沈楸渝掙脫開他的懷抱，猛然站起來，眼睛裡似乎有幾分怒氣，頭發更是被舔得像順産的出來的一樣。

“我現在在工作，誰要是打擾我，晚上就别想跟我睡覺了！”

一人一狗乖乖坐地上聽着，互相對視幾眼後，默默坐回地毯上的原位置，大橘則是喵喵叫，回窩裡和小橙安安靜靜地睡覺。

沈楸渝去浴室快速洗完澡，回到電腦前戴上眼鏡說：“誰表現得好，我就親誰一口，上不封頂。”

于是，程栩在左邊剝蝦，一零在右邊幹飯，中間的沈楸渝在工作，一切是那麼的安靜有趣。

沒過幾分鐘，沈楸渝就忍不住放下工作，親了口程栩。

程栩低下頭，随後吻上他的唇。

“汪！”

沈楸渝又回頭親了口一零。

“乖寶寶一零表現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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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楸渝和程栩一起遛狗，路過籃球場時，倆人一狗都停了下來。

手心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是程栩在悄悄撓他，沈楸渝把狗繩拿過來：“你去吧，我去便利店買點水。”

“好，謝謝渝寶！”程栩朝他臉上啵了一口，随即跑向球場。

初夏的夜晚和星光格外的清澈，沈楸渝帶着狗子坐在球場旁邊的長椅上，惬意地看着程栩和學生們打籃球。

以前上體育課的時候，沈楸渝會獨自坐到看台上曬太陽，放松休息的同時，他也會不自覺地看下面籃球場的動态。

那時候，無論球場上有多少人，他總是能一眼看見程栩，一是因為程栩個子高，二是程栩打籃球時候的動作确實很飒。

程栩的體育非常好，好到完全可以走特招，而沈楸渝的體育成績則一般，體測的一千米能要他半條命。

有一次，他跑完圈，累得癱坐在領操台上喘粗氣，腦子因為嗓子的幹澀而逐漸發懵，他隻能用手扶住領操台的邊緣，盡量支撐自己不倒下。

這時，早已跑完圈的程栩爬到他旁邊，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看到生龍活虎的程栩與半死不活的自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沈楸渝頓時覺得自己很狼狽，于是就搖頭說舒服。

“舒服到搖頭？”

程栩當即笑着戳穿他，還牽起他的手跳下領操台。

沈楸渝的腦子頓時清醒許多，但他根本擺脫不開程栩的手，隻能跟着程栩走了些距離後才趁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