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與“同性的同學”做出親密的動作，如果平時程栩對他這樣做，他會毫不猶豫地用另一隻手掐程栩，但那時，他卻覺得程栩的手心很溫暖，還有些摸過籃球的粗糙感。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下課還沒消散，當他回到教室時，他發現課桌上放着一瓶電解質水，兩根草莓棒棒糖，以及一張便利貼。

上面寫着「給你來點吃的，待會上課别倒在我懷裡。不用謝 ˉ∨ˉ」

想到這裡，沈楸渝從兜裡掏出手機，連拍幾張程栩打籃球的照片。

“汪！”

一零扭動脖子，輕巧地從狗繩裡鑽出，蹲在他面前，擡起爪子站了起來。

“你也要拍？”

一零點頭。

沈楸渝找好合适的角度，把狗子和程栩都放在取景框裡，連續幾聲的“咔嚓咔嚓”，他的手機裡就多出了十多張圖片。

這時，屏幕上顯示某某快遞的來電通知，沈楸渝接電話的時候，程栩也剛好打完比賽。

“啥事，這麼高興？”

沈楸渝挂掉電話，随後從袋子裡拿出瓶水遞給程栩，“給你的小驚喜。”

“哦？”一身汗的程栩特意和他隔開些距離坐，“巧了，我也有給你的小驚喜。”

-

“我要不先去洗個澡？”

“不用，反正待會要一起洗。”

程栩的手被拉起，和沈楸渝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兩個快遞盒。

大橘跳到桌子上，拿起爪子在紙箱上抓來抓去，一零湊到它旁邊，用嘴撥開爪子。

大橘對一零呲牙哈氣，小橙則是跑到一零後面拽它的尾巴。

“你們仨先邊兒去。”程栩把貓抱下去，拿起剪刀遞給沈楸渝，“你先拆。”

“不要，一起拆。”

程栩點頭，劃開兩個紙箱上的膠帶，開始倒數：“3、2、1！”

倆人同時打開箱子，程栩從裡面拿出兩個鞋盒，沈楸渝則是一個相機盒。

“我去！這是——限量版的聯名球鞋，還是兩雙？”

沈楸渝抱着尚未打開的相機包裝盒，對他解釋道：“我看你穿的這雙鞋有點舊，正好最近新出了款球鞋，還有你喜歡的顔色，所以就買啦。一雙用來穿，一雙用來收藏。”

程栩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他顧不及試穿，直接抱住沈楸渝：“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臉上傳來些許溫熱，沈楸渝又在他臉上輕吻幾口：“那我要你永遠永遠地陪着我。”

“汪！”

“喵。”

“你倆叫什麼？”

程栩對兩隻小成員“切”了一聲，繼續和沈楸渝膩膩歪歪，直到沈楸渝額頭上出現幾滴汗水，才從他懷裡緩緩離開。

“屋裡很熱嗎？”

“不是，但我最近就是很容易出汗。”沈楸渝拿起紙擦着額頭，不解地問，“最近幾天，我發現隻要和你做些很親密的動作，身體會變得非常非常的熱。”

程栩的CPU開始燃燒，趕緊從抽屜裡拿出空調遙控器，“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熱，是不是共感的原因？”

“我覺得也是，是快要解除了嗎？”

“所以我們待會再玩會兒。”

沈楸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随後拆開手裡的禮物，拿出一款藍灰色的拍立得，也是限量版的。

“你怎麼知道我想買這個，我記得這個很難搶。”

“那天你在沙發上看電影睡着了，手機沒息屏，我就不經意間看到了。而且憑我這手速，什麼東西搶不到？”程栩摟住沈楸渝繼續說，“要不要拍張全家福？”

于是，沈楸渝單手捧着小橙，程栩抱起大橘，一零則是站在後面，腦袋搭在他倆肩膀上。

随着“咔嚓”一聲，一家五口的瞬間被定格在相機裡，沈楸渝拿出成片，挨個給其他四口看。

程栩伸出大拇指，一零踩了好幾次“非常棒”的語音按鈕，大橘和小橙則是把爪子搭在照片上。

沈楸渝邊整理相紙邊說：“過幾天我要去出差，明天還有一天的休息時間，要不我陪你去把出租屋的那些東西搬過來？”

“我這不是已經和你同居了嘛。”程栩埋在沈楸渝的脖子間蹭來蹭去。

“程小狗，你所有的家當全在一個背包裡面嗎？裡面還都是些小玩具。”

“什麼嘛，那不叫小玩具，叫時尚小單品。”

沈楸渝輕戳他的腦門：“好的，時尚單品大王。不過，我是希望你不用在這裡和出租屋之間來回跑，這樣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我了。”

“好的，都聽渝寶的，所以我們什麼時候玩？”

“要不我們先拿點冰棍，再去卧室？”

“好！”

一零看向翻騰冰箱的倆人，又毫不留情地按下“煩人”的按鈕。

之後，它覺得不夠，又找來大橘和他一起按。在沈楸渝和程栩友好交流的過程中，客廳裡一直回響着“煩人，煩人，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