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打開車門，冷風一吹，司行疏壓抑不住嗓子間的癢意，扶着車框咳嗽出聲。

“宿主，你現在已經沒有魔力了，要不要……”

咳完就感覺好受了許多，司行疏直起身子，關上車門離開。

“不用。”

系統便不再勸說。

……

公司裡，黎霧一路過去，不斷有人向他問好：“小黎總。”

黎霧帶着溫和的笑，一一點頭示意。

先前還在司行疏面前撒嬌的人現在也帶上了令人尊敬的氣勢。

剛到自己的工位上打開累積的文件，助理就走了過來。

是今年新招的畢業生，也是華大的，黎霧同專業的學長，叫張堅。

“經理，董事長讓你上午會議結束後去找他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黎霧随意應了一聲，開始追趕落下的進度。

鬧鐘鈴聲響起，黎霧看了眼時間，起身去往黎父辦公室。

“董事長，你找我？”

敲敲門，等到裡面傳來回應後，黎霧進到辦公室，站到黎父面前。

黎父讓他坐下，笑道：“一周沒見你，行疏怎麼樣了。”

司行疏的異常連黎父也看出來不對勁了。

“沒事，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更愛我了，離不開我。”黎霧眼睛彎彎，坐得七扭八歪。

“都當經理了還沒個樣子。”黎父笑罵一句，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從櫃子裡抽出一份資料遞給黎霧。

黎霧翻開仔細閱覽一遍，瞪大眼睛看向黎父，有些不可置信：“他們怎麼能使這種手段！”

黎父假笑一聲，趁這個機會教導黎霧：“可不是人人都行事光明正大，他們有的是肮髒手段，你還是要繼續學習啊。”

“這件事我來處理。”黎霧低着頭，眼中波瀾起伏。

離開辦公室，黎霧把一個文件夾交給了張堅：“送去财務部。”

張堅領着文件走了。

等到競價那天，黎霧領着自己的團隊出席，在門口見到了不想見到的傅斐。

視線相對，傅斐率先讓開位置，讓黎霧領着人先進去。

“惺惺作态。”黎霧冷哼一聲，瞥見傅斐望過來的故作情深的眼神，惡心得就要把司行疏做得早飯吐出來。

好歹忍住了，直接大步離開。

……

“黎氏集團的最終報價為，六千八百五十萬。”

“什麼。”傅斐聽到這個結果，原本穩操勝券的安然表情突變，又在助理的提醒下勉強掩蓋過去，直接站起身準備離開。

競價結果他已然心知肚明，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不過，心裡全然是不甘。

“傅小總。”黎霧這時卻主動來見他了。

他諷刺地哈笑了一聲：“詭計落空的感覺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對了，祝賀你拿下這次投标。”

“你不知道不要緊。”黎霧偏偏身，露出身後臉色蒼白的張堅，“有人知道自己會坐牢就行。”

張堅在聽到意料之外的價格時就知道大事不妙，現在在黎霧有意無意的暗示下，心理防線全面崩塌。

“經理，經理你饒了我一次吧，我都是迫不得已，我媽住院了，需要一大筆錢，我不想坐牢……”

“這些話，和黎氏的律師團說去吧。”

不論是什麼樣的苦衷，盜竊商業機密的事實不可磨滅，一旦黎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及時告訴黎霧，讓黎霧将計就計反擺了傅斐一道，黎氏也面臨高達近百萬的損失。

黎霧不再說什麼，略過陰沉沉盯着他的傅斐，打了個電話訂好餐廳，準備和團隊其他人去慶功。

……

慶功宴上，衆人不敢灌黎霧酒，但黎霧自己高興，斷斷續續也吹了大半瓶，覺得熱，扯扯領帶，又解開一個紐扣，露出了雪白細膩的一小塊皮膚和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