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房門被敲響了,離得最近的一點女員工以為是服務生,疑惑地打開門,卻看到一位年輕俊朗的青年。
“不好意思,我找黎霧。”
“噢,噢噢。”女員工感覺酒意上頭,羞紅了臉,轉頭叫了一聲,“經理,有人找你。”
“誰,誰阿?”
黎霧眼神迷離,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掃視過來。
透過一層朦胧的水霧,黎霧甩甩頭,想要認清那個身影。
唔,帥哥?不對!是哥哥!
黎霧一隻手支着額頭,空着的那隻手沖着司行疏勾勾指頭,司行疏走過去把他扶起來,他腳一軟,就趴進司行疏懷裡,被司行疏抱住了。
“嘻嘻……老公~你好帥~”黎霧大喇喇着舌頭,口齒不清還堅持調戲着未婚夫。
“嗯,我帶你回去。”司行疏應着,替黎霧向衆人道别,“單我已經買過了,你們繼續,黎霧我就先帶走了。”
接着,在其他人八卦加震驚的視線中,攙着黎霧離開包廂。
“哎哎,那個就是經理的未婚夫阿。”女員工好奇的交談着,“好帥!”
一個男員工湊過來:“那就是司家小少爺?”
“應該是了,沒想到回來接經理回家,他們感情真好。”
……
司行疏用毛絨外套把黎霧包好,帶上帽子,又系好圍巾,隻讓他留出一雙迷蒙的圓眸。
黎霧呆呆地任他擺布,後知後覺扯了扯圍巾,想把它摘下來:“熱……”
司行疏抓過黎霧的手,不讓他動作,牽着他走出餐廳。
寒風瑟瑟,黎霧被包裹的嚴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路上的黎霧都很安靜,要不是嘴裡一直在哼着不知名的隻有他自己可以聽懂的小調,還時不時生出爪子過來騷擾開車的司行疏,司行疏都以為他其實并沒有醉了。
不過,注視着不肯下車,死死扒拉着安全帶不讓司行疏解開的黎霧,司行疏下結論:黎霧醉得一塌糊塗了。
“霧霧乖,我們回家去。”司行疏溫聲細語哄着,想要把安全帶的扣子從黎霧手中解放出來。
“不,不要,你是壞人,嗚嗚嗚……”黎霧認不得人了,小聲抗議着,眼尾竟然冒出淚花來,“我要行疏哥哥……”
“不能和壞人走,哥哥找不到我會傷心得死掉的。”黎霧暗自告誡自己,覺得自己真是個警戒心高的聰明人。
心裡想着的話說出口,被司行疏聽得一清二楚。
司行疏無奈,撕開抑制貼的一角,放出些信息素來:“霧霧?霧霧,聞聞看,這是什麼味道。”
黎霧偏過頭,聽話地抽抽鼻子:“咦?哥哥的味道。”
“那我是誰?”
黎霧眯眯眼,仔細端詳了一會,肯定地下結論:“哥哥。”
終于放開了死拽着的安全帶,黎霧伸出雙手來要抱。
司行疏乘機解開,把他抱起,腳一踢阖上車門,抱着黎霧回到家中。
黎霧環着司行疏的脖子,把頭仰起來想啃他的嘴巴,糊了司行疏一臉的口水。
屋内開着暖氣,司行疏去接黎霧的時候也一直沒關,現在房間内暖烘烘的。玄關處,司行疏将之前給黎霧套上的防凍裝備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黎霧撥弄着自己僅剩的襯衫,難受地扭扭腰,覺得束縛。
帶着黎霧回到房間,司行疏打開衣櫃找出一套黎霧的睡衣,扭頭一看,黎霧不知什麼時候脫了自己的西裝褲,趴倒在床上,白嫩筆直的雙腿随意搭着,襯衫夾的腿環坤在大腿根上,往上,是兩瓣渾圓挺翹的弧度。
司行疏睫羽微顫,走到床邊,給他穿上睡褲,又目不斜視給他換掉上衣,裹好被子。
黎霧無知無覺,俨然睡熟。
低頭,侵入他微張的嘴,在裡面盡情翻滾調戲一番,直到黎霧難受的哼哼,無意間咬了司行疏的舌。
感受到淡淡的痛意,司行疏不退反進,最後上下裡外流連過後,司行疏去浴室拿了挑幹淨的毛巾。
浸濕熱水,擰幹,給黎霧擦了臉和手腳,又去煮醒酒湯。
“系統,還有多少時間。”
空曠的一樓,司行疏掀開鍋蓋看了看醒酒湯的狀态,漠然出聲。
“宿主,還剩十二個小時四十四分鐘。”
客廳的鐘嘀嗒作響,現在,是晚上十點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