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今天?這麼輕易就認錯了?”
周霄不想說其實他昨晚就想道歉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别扭。
于朝宇還在外頭叫他開門,說他看着精神有點問題需要檢查一下。
“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你回去休息吧。”
于朝宇不是沒被人拒絕過,但是周霄有什麼資格不聽話啊?他想不出理由。
“你小子,我跟你說我還從來沒有叫門叫不開的時候,你惹我要先想清楚,你是借住在我這,真當自己還是以前的小少爺啊!”
于朝宇罵罵咧咧地走了,打從收留了這家夥自己就沒少受氣。
隔天下午,周霄上學去了,于朝宇就叫了鎖匠來拆鎖。
我讓你關門!不好意思,門鎖也是老子的資産,老子不要了。
周霄晚上十一點回家,這次是于朝宇跟徐曉倆人在客廳裡看那個沒品綜藝,看這倆人的狀态,估計已經大戰完了。
這樣也挺好,自己回家的時候該錯過的都已經錯過了,也免得自己學習的時候老想着,還怕撞到不該看到的不敢出門。
他照舊回到卧室,想反鎖門的時候,門鎖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平時會有的那種彈性質感。
他反複轉了幾次,發現門根本鎖不上,門上還有拆卸過的痕迹,他頓時火起,跑下樓質問于朝宇:“你幹嘛拆我門鎖!”
“我自己家的鎖我想拆就拆了,你還要去報警告我啊?”于朝宇都懶得搭理他,繼續跟徐曉喝酒吃夜宵。
周霄擋在于朝宇跟電視屏幕中間,抓起茶幾上的遙控把電視關了:“你不知道要尊重租客的隐私權嗎?”
“哪來的租客,有合同嗎?”于朝宇冷笑了一聲,“有簽字嗎?有錄音嗎?你有任何一筆給我的轉賬記錄嗎?有證據證明你是租客嗎?光看咱們微信說我包養了你都有可能,少啰嗦,把電視給我開開。”
周霄忍受不了自己連最後一點隐私空間都沒有,壓制住想要爆炸的脾氣:“那我簽合同,你現在就給我拟。”
于朝宇看他這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故意慢慢地打量他,微笑:“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周霄看着他,深深呼出一口氣:“麻煩你現在幫我拟一份租約合同。”
于朝宇點了點頭,像是滿意了他的态度:“但我不想租了。”
周霄一愣:“你什麼意思?”
于朝宇惬意地靠在沙發上,徐曉給他喂了個花生米。
“要麼你就這麼住,要麼明天就搬出去,不然我就報警驅逐你,你要認清自己的立場,我完全沒必要跟你公平交易。”
就這麼一句話,周霄就完全無計可施了。
他身無分文,甚至還負債,能去哪裡?他這兩天才讓老師同學們都放心不用擔心他,轉頭就又沒有地方住了?别人會怎麼想他?
周霄現在深刻地知道于朝宇這個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非常記仇,有仇必報。
“知道了就回屋睡覺去,念你的書,老老實實欠我的人情,别想着那些亂七八糟的。”于朝宇看也不看他一眼了,擡下巴示意徐曉去把電視打開。
周霄像個被罰站的學生一樣在于朝宇身邊站了十幾分鐘沒說話,于朝宇就跟完全沒他這号人一樣,一點兒不受影響,讓徐曉抱着按腰,舒服得眯起眼睛。
周霄抿着嘴,死死掐緊掌心:“你幫我把鎖安回去,我保證以後你叫一定開門。”
“沒這個必要,我不安這個鎖都不需要你同意就能開門。”
周霄忍無可忍了:“于朝宇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想半夜爬我的床嘛!”
于朝宇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着他。
在他眯眼享受的時候,少年的臉已經因為被人當空氣忽視,還被外人在旁圍觀而漲得通紅,攥緊了拳頭。
于朝宇笑了一聲:“你怎麼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啊?放心,我不是見人就上,對你這種小屁孩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再過十年如果你功能足夠強大我才可能主動爬你的床。拆你的鎖就是單純地看你不爽,别多想了,回去睡覺。”
周霄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不肯放棄。
于朝宇困得發懶,打了個呵欠:“快滾,别讓我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