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宇睜開混沌中點綴着清明的眼睛,放松地靠着身後的胸膛:“我說我找别人來,你非要自己上。”
“廢話。”周霄急道,驟然摟緊了他,“我人還沒死呢,怎麼可能讓你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裡陪你演什麼床戲,回頭你就真的給帶上床了。”
于朝宇忍笑不止。
要證明這個東西是徐曉裝的很簡單,隻要讓徐曉聽見一些對他的精神刺激足夠大的猛料,第二天直接看他的狀态就能知道了。
關鍵就在于,這個料,一定要足要爆。
周霄按上指紋,打開門,打開了客廳裡所有的燈光,整個一樓頓時明亮如白晝。
他把于朝宇放在沙發上,自己回屋拿出了檢測器,一邊自然地搭話:“我讓你别喝那麼多,我開學就那麼讓你開心嗎?”
“你這家夥有多煩人你自己不知道嗎?”于朝宇含着醉意笑了兩聲,根本懶得動彈,雖然是個作戰計劃,但是所有的體力勞動都由周公子付出。
周霄在一樓檢測的時候于朝宇就負責語言諷刺并騷擾他,盡量貼近他們平時的相處模式,不讓人起疑。
最後檢測出電視機櫃後面,靠近暖爐的沙發旁,餐廳的冰箱後、洗衣機旁的角落都有反應,真是誇張的占有欲和窺伺欲。
“你說夠了沒有!”不說周霄演技怎麼樣,就說于朝宇說的那些話,就是正常時候聽了他都會血壓升高。
周霄把那個檢測器扔在一邊,直接把于朝宇揪起,扔到了靠近暖爐的地毯上,順帶踹了一腳茶幾,鬧出不小的動靜。
“你這張嘴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周霄跪在于朝宇兩側,低頭盯着那雙故意挑釁的眼睛。
按照劇本,他這時候應該要跨坐在于朝宇身上。
他不明白,其實隻要能聽着像就行了,沒必要連動作都這麼還原吧。
可是于朝宇心裡很清楚這個純潔的處男少爺在這方面是發揮不出什麼超常演技的,如果沒有實景配合,保證會被識破,那才是真的打草驚蛇。
于朝宇握住了周霄的後脖頸捏了捏,勾唇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張嘴就是這麼欠……操。”
周霄瞪大了眼睛,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于朝宇按下他的腦袋,用力咬住了他的脖子吮吸。
濕漉的水聲纏綿得要命,明明就是借他的皮膚用一下,周霄還是不可抑制地呼吸加快,耳邊那清晰的吮吻聲簡直要了他的命!
于朝宇見他僵硬得像個雕塑似的,在他屁股上用力抽了一下,吮着他的喉結,小聲含糊地說:“給點回應啊,悶不吭聲,你在幹什麼?演不了換人。”
周霄做不到聽到這種聲音在耳邊還想着演戲,他的心髒幾乎都要爆炸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朝宇肩下純白的羊絨地毯,隻想用力地把人按在上面,把于朝宇教他的那些東西真刀真槍地實施在于朝宇身上。
該上不上是傻逼!
他拽下于朝宇握住自己脖子的手,徑直往頭頂一壓,俯視着那雙閃過一絲訝異的眼睛,低頭用力吻了下去。
于朝宇瞪大眼睛,這回沒喝也來強的是吧!别搞到最後這都是這小子自導自演的詭計!
于朝宇在他後腦勺上用力拍了一把,抓着周霄的頭發把人從自己身上提了起來,用氣音怒道:“瘋了?”
周霄充耳不聞,反手握住那隻拎住自己的手腕一擰,拽下來,再次把于朝宇的手固定在腦頂,低頭學着于朝宇剛才的樣子親吻。
于朝宇沒見過學習能力這麼差勁的家夥,這種不占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想挑逗自己絕對需要非凡的技巧,最起碼這種磕磕碰碰的生手是絕對辦不到的,隻能讓于朝宇表揚他有一副好牙口。
說的好好的,按照于朝宇的引導,他隻要順着給點反應就行,需要發出聲音的部分幾乎于朝宇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現在讓這家夥一攪和,他什麼叫喚的心情都沒了,隻想粗聲粗氣罵人。
于朝宇擡腿在周霄身上頂了一下,果然按住自己的手就松了。
周霄面露痛色,捂着兩腿中間震驚地看着他:“你踹我哪兒呢!”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導了?給我躺好!”于朝宇用虎口掐着他的臉蛋兒,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想了想,擡手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簌簌地扔在暖爐旁邊,皮帶的金屬扣叮當作響,也滾落到襯衫旁邊。
周霄想看又不敢看,臉漲得通紅,手已經下意識握住了于朝宇光潔的腰部,往自己的下腹拉近——果然男人對喜歡的人的占有是一種本能,完全不用教。
于朝宇低頭在他的耳邊警告:“剩下的所有動作都由我來做,指望你就全壞事了,聽清楚沒有,這都是你自找的,别說我勾搭你,現在這個是還你的。”
周霄口幹舌燥,艱難地點了點頭,緊跟着雙眼睜大——于朝宇托起了他的後腦勺,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隻有經驗豐富的人才能把接吻發出如此色.情的聲音,周霄隻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要被這聲音侵占驅逐,完全不用擔心那個高科技竊聽器能不能收錄到,他感覺整個一樓都回蕩着這蕩漾的水聲,遙遙不絕。
于朝宇就是有這種能耐,用一個吻,輕易地把整個空間都變成他散發荷爾蒙的主場。
一段長達三分鐘的熱吻結束,周霄已經被他親得三魂丢了七魄,眼光渙散,呼吸急促,唇色水潤,下腹脹痛,不知今夕何夕……
很快,他就感覺有一隻手在腰間撫摸。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難耐的嗚咽,瞪大眼睛,如臨大敵,拼命搖頭。
于朝宇魅惑地眨了眨那雙蠱人的桃花眼,沖他緩慢地左右搖頭,坐在他的腰上,伸手,咔哒一聲,解開了周霄纏在腰間的皮帶,抽出來扔在一邊,落地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會讓你知道當我的男人,到底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