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刀都沒有拿出來,圍着這小東西轉了圈。
随即,玄冥搖搖頭悲痛道:“老爺,夫人它不行了已經斷氣了…”
玄堰入了戲,同樣悲痛的跪在地上,抱起赤妖靈。
嚎叫道:“我可憐的妻啊!”
頓時間,一陣連滾帶爬的笑意傳來。
玄堰不屑的看着玄冥,隻見那斯文少年風度毫無的坐在地上狂笑。
“笑什麼?還不是你!”
玄堰笑罵,掏出小刀在赤妖靈皮上打轉,快刀斬亂麻的剝下大一片皮子。
玄冥拍拍衣袖灰塵,看着晶瑩的毛皮子,隻感覺一股熾熱同豺狼虎豹的眼神盯上了他。
頓感不妙,玄冥轉身就打算溜之大吉。
殊不知,一隻大手如同未蔔先知般的搭在他肩頭。
“玄冥,願不願意幫師兄個忙啊?”玄堰向着玄冥抛了個媚眼,黏膩的說道。
惡寒襲來,玄冥蓦地雞皮疙瘩掉一地,擡腳踹開玄堰嘔道:“真是操了,你媽的别來惡心人!”
“真小氣!咱們整個苑裡除了你這個男修會這些,還有誰會啊!”玄堰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玄冥,又開始哭哭啼啼的惡心人。
玄冥如墜冰窟,見狀僵在原地。
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樹上再次怒道:“苑裡又不是沒有女修!你找她們啊!”
玄堰道:“可是沒人會和你一樣随身帶針線啊。”
“……”
玄冥雙眼一翻,掏出衣袖裡的針線。
玄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引上了線,哼哧哼哧就往毛皮上紮,看着竟然還有幾分專業在裡面。
玄冥抱着胳膊疑惑的瞅着面前的暈瓜心想,他啥時候會縫制東西了?
但很明顯,玄冥判斷失誤。
玄堰拿着針一通亂捅,不僅皮子上打了無數個死結,手上也紮了七八個針眼血迹斑斑。
“……”
二人面面相觑,玄堰渴求的眼神打來。
玄冥橫眉豎眼的再次翻了個白眼,熟練的踢開玄堰的豬蹄自己接下。
不過片刻,規矩無比的方形暖爐子就縫制而成,針腳細膩無比,細細的蠶絲線縫制的極為好看。
玄堰雙眼驚愕,練練贊歎不已的鼓掌,玄冥趾高氣揚的笑了一聲。
“不愧是你啊大嘴精,就連女工都能做的如此完美!”玄堰道。
玄冥還未來的急洋洋得意,就青筋暴起。怒道:“你誇什麼啊!?這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嗎!!!”
玄堰再次打趣道:“像你這樣的,以後定會有不少公子哥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
“滾啊!真的操了!”
.
清風徐徐而來,荷花苑裡粉荷搖曳生姿,清香在空中泛起。
他額前挂汗,艱難的望着面前拌滿辣椒的飯。
沉思良久,終究還是張開口。
片刻沈寒川雙唇紅辣辣的,頸間面頰都紅透了。
“好辣…好冷…”
沈寒川坐在荷花池邊,雙眸挂淚,手中抱着辣椒飯難過。
他現在格外想念隐陽城的清湯寡水,哪怕是饅頭菜湯。
一陣微涼寒風刮起,湖面起了漣漪。
沈寒川蹙眉,進了屋。
他脫下外衣,蜷縮在被窩裡。
誰知,一個溫暖柔軟的獸皮似的東西貼住他。
沈寒川心中泛起暖意,抱起暖爐。
手不自覺的撫摸着,輕柔的觸感在指尖溢開。
許多年前母親抱着他,即便在寒冷的冬日他也不會嫌天涼。現如今,沈寒川抱着這個暖爐,他終于想起了當年的滋味…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