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烈陽耀眼璀璨,一縷暖陽照進學堂。
映着沈寒川烏絲挂上光輝,臉側更加白皙五官也格外端正。
玄堰悄咪咪的看了又看遠處的沈寒川,心裡感歎了無數次少年的柔美容貌。
看來賽天仙這個外号一點也不浪得虛名嘛…
炙熱的目光實在太過于執着,沈寒川再次無奈,看向距離自己不過一尺之遠玄堰輕咳了聲。
“家規…”
這話還未說出口,面前少年神情難掩嚴肅道:“寒川,你莫不是受涼了?”
“……”沈寒川失語,頓時沒回應玄堰。
玄堰自說自話的怒道:“最近苑裡招賊炭火盆子天天丢,你房裡的是不是也被偷了!奶奶的,連我房裡的也偷,不長眼的敢偷老子!”
見沈寒川依舊是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玄堰洩了氣,繼續悶頭拿起筆,隻不過沾墨的速度更快了。
沈寒川側過身子,瞥了眼窗外。
耳根下意識的就赤紅一片,腦海中閃過的種種回憶,他算是忘不掉了……
“丢了。”沈寒川輕咳一聲道。
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可偏偏就是讓玄堰眼前一亮。
“真是的!寒川你等着,我在後山發現個赤妖靈,今天逮着就給你制個暖爐。”玄堰說着猛不丁的站起,俯身一拍桌!
面前書案頃刻之間搖搖欲墜,隻見眼前少年一溜煙,如風般再次溜了…
獨留沈寒川風中淩亂,卷簾被微風吹起,書案上的一張紙掉落在地上。
他看在眼裡,卻總猜不透。
玄堰究竟是真的挂念他,還是不想抄家規了?
沈寒川扶額,卻見被風吹來的白紙。
他急忙去接,輕柔的拿起。
白紙之上并不是玄氏家規。
筆墨勾勒出個面容清秀,端坐在書案前的少年,少年雙眸阖着手中執筆。
而畫中人,正是沈寒川。
他愣在原地,駐足于此,唇角輕顫起來…
手中畫卷随風飄蕩,忽遠忽近。
可沈寒川卻無力再撿起,唯有詫異的感受尚存,與指尖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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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急事?”玄冥白眼似要翻上天般的蹲在草叢中,手中握着兩枝柳樹枝。
“怎麼?難道不急嗎?!”玄堰低聲呵斥。
兩人一襲黑衣與夜色交纏,似乎隐去身影。
玄冥無話可說,他想到前不久沈寒川還未來江陵時,玄堰就天天嚷嚷有急事。
結果就是去鎮上買幾壺酒,再者就是天天犯賤,被玄刃将軍輪鞭子打的時候掩護逃跑…
玄冥撫額,頓時間感覺眼前這個頗傻!“和你待一會我都感覺身上生瘡。”
玄堰眼神飄來,失語道:“不至于。”
正當兩人磕巴對方正起勁時,一隻毛茸茸的通體晶瑩剔透的靈獸,駐足在橫七豎八的野草間。
此靈獸,臉似豬,身似兔。
毛發柔軟順滑,用它的皮毛縫制暖爐最為合适。
本來還胡鬧喧嘩的二人瞬間不說話了,皆是虎視眈眈的瞪着赤妖靈。
“暈瓜蛋,是這個東西吧”玄冥使了個眼色。
那晶瑩剔透的小東西看着傻乎乎的,一會用腳撓撓耳朵,一會哼哼唧唧叫兩聲。
看着又傻又呆他們倒是舍不得宰了…
玄堰低聲罵道:“大嘴精,你說誰暈瓜蛋?再說了我怎麼會認錯呢!”
話落,二人準備偷襲,一舉拿下這個小東西。
玄堰悄咪咪的走遠了一點點,二人預備暗号。
“一”
“二”
“三!”
驟然間兩道黑影如飛鷹般襲來,遮住皓月千裡,赤妖靈蓦地睜開圓溜溜的雙眼。
霎時就雙眼一翻“嘎!”一下倒在地上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