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最後所有人都等到對這仙門叛徒的記憶模糊。
不會有人覺得他再活下來,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會在掀起什麼風浪。反正在無淵崖底之人定然不會存活。
“沈寒川死了?”
“不是要将他上交仙門,交由仙門百家開陣誅滅嗎?”仙修嚼着花生米,蹙着眉頭道。
另一仙修看着他,微微搖頭道:“沈寒川曾經對胤秋公子出言不遜,想必是恨之入骨才會将人推下山崖。”
“他會死嗎?”
“定然會死,無淵崖下至今無人生還。”仙修語重心長道。
“可是萬一他沒死呢?”
“那到時仙門百家才不會放過這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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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不是這般畫的,你未畫過?”血紅的燭龍盤旋在他周身。
眼前,紅衣人微微撇了眼燭龍,輕蔑的不加掩飾飽含惡意。
提筆沾染上血譚中千萬怨靈之血,潭水深深倒映出沈寒川的眉眼……
男人着了襲殷紅似血的紅衣,眉目似畫,膚白如玉,眼尾處多了顆紅痣,墨發随風而起,端的一副風華妖豔的模樣。
不知是修魔修到走火入魔,還是虛幻的海市蜃樓,此人在不若從前那般的正氣凜然。
“我出身名門望族,修魔此等下三濫的東西,我怎會懂?”沈寒川淡然道。
燭龍冷哼一聲道:“真當自己是什麼高貴的貨色?倘若真的被人記住你的善,如今多年怎會沒人來尋你?”
話落,昏暗的燭火忽明忽暗,那人回頭墨色的眸子閃過絲血紅,燭龍熟視無睹又道:“連一個消息,一道身影,一片碎布都怕是沒人找過。”
“何時才能出去?”他伸手去接烈焰燒灼天幕的碎片。
“極陰之日,極陰之時,倘若錯過再無出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