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他們可不就是前幾日剛從邊界來的?
修士放下筷子,皺眉開了口:“老闆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們幾人就是前不久從邊境來的,倘若死了弟兄我們會不知?”
女人見幾人一副要殺了人的眼神微微歎氣道:“各位小仙,奴家就不多說了。”
幾人放下酒杯皆是沒了性質,卻心中隐隐不安,拿起劍就往門外走。
少年戚了一聲,皺起眉望着身邊人低聲下氣道:“哥,不會是真的吧?”
金衣人瞪了一眼少年,罵道:“他媽的你又不知道她說的真的假的,怕什麼!他沈寒川會把整個邊境監察寮的弟兄全殺了!?”
幾人擡頭,被晃眼的血月映的渾身似渡了血,一絲絲冷意逐漸削骨噬骸。
上了馬就望不見了身影。
樹下,紅衣人把玩起指尖的柳葉,勾起唇來輕笑,他身邊滾滾黑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來晚了一步呢…”沈寒川忍不住嗤笑一聲,眼裡的笑意被殺意占據。
須臾,男人走過的每一步皆是死寂。
“哥!你跑這麼快幹嘛!我要跟不上了!”少年一個勁的架着馬,被颠簸的路撞得五髒六腑似乎都往外冒着血。
好不容易跟上不遠處的男人,男人臉色蒼白到可怕緊緊抓着缰繩,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那身影才放下心。
“……沈寒川……來了”男人顫抖着發白的嘴唇道。
少年愣了片刻,不覺間已然被恐懼攀上身子。
“怎麼可能……?”
……
沒過幾日。
神都三千階最高樓閣之上挂着一個極度腐爛的屍體,被生鏽的劍刃砍在心口,心口處的血肉被蛆蟲爬滿。
郎胤秋後退幾步,跌下來,目眦欲裂顫着唇道:“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