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後,雙方交換了信息,消除了不必要的誤會。
首先,突然被老公的太宰治,即将像貨品一樣被港口黑手黨交易出去。
“今天開始這孩子就是我們家族的人,稍後我會向貴組織的首領索要一份正式的撫養權轉接文件。醫生,麻煩給他收拾些行李。哦,抱歉踢壞了您的門,這張支票是給您的補償。”自稱源稚生的陰柔男人這麼說。
森醫生猶豫着不接支票,“這,說實話,這孩子照料起來會有些麻煩。他的身體非常孱弱,同時精神上也有些小毛病……”
那張有些頹廢的面容上滿是擔憂,仿佛一位真心為病人着想的善良醫生。
“您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他脆弱得就像一隻剛破殼的雛鳥,恐怕經不起一點環境變動的影響。”他委婉地勸阻源稚生。
源稚生心道我可不是做主的人,他偏頭看向蹲在活人微死态太宰治身邊的女孩:她正伸手戳他的臉,像小孩拿樹枝撥弄死去的蟲。
“你怎麼想的?”他問。
逐漸沉迷于太宰治頰邊嬰兒肥觸感的女孩頭也不擡:“嗯嗯,我已經接受現實了。購買代替綁架就是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真沒辦法。”
這是在說什麼……
森鷗外嘴角微微抽搐,她是把太宰當成貓了嗎?雖然知道有些大家族的孩子容易心理變态,但畢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不能收斂些嗎。
“嗯,我想,您要不再考慮考慮呢?”太宰可不是适合當無害寵物飼養的孩子。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森鷗外就明白,這孩子完全是另一個自己。他們有着同樣不安、漆黑的靈魂與卓越的天賦,要是強行讓他收斂爪牙、當一隻搖尾乞憐的寵物……
“你說的有那麼一點對,”女孩戳夠了太宰治的臉,戀戀不舍地移開指尖,“老,不是,小朋友,說說你的看法吧。”
面對該死的人販子給出的,微不足道的尊重,太宰治恹恹的,充滿冷淡的疲倦:“我的意見重要嗎?大人決定的事我也無法反抗。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換句話說,我是裝飾品,還是武器?”
“這是什麼話!”女孩大驚:“你的教育出了很大問題!教你的老師肯定沒有考取教師資格證就上崗了(待在一旁的醫生突然開始抹汗),真是世風日下!”
太宰治:“……”
太宰治:“對,他确實沒有考取教師資格證,但他的事等會再說,先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嗯,我希望你明白,”女孩撓撓頭,誠懇地答,“我隻是神經病又不是變态,幹不出來把人當挂畫或者揮着人上戰場的事,好吧。”
她繼續說,“不過說實話,沒見到真人前,我确實對你有一些比較禁斷的期待。”
太宰治放下一點的心又吊起來了。
源稚生已經在考慮聯系律師的事了。
“現在嘛,我已經改變想法了。”女孩說。
太宰治懸起的心有點失落地落回地面,源稚生則示意櫻摁掉即将播出的咨詢電話。
女孩摸着下巴:“你想做我的弟弟嗎?我家資産比較可觀,你會有自己的房間和零用錢;放假的日子我們可以一起看書、打遊戲、進行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體育鍛煉活動;但是犯錯後我會狠狠揍你屁股。”
“怎樣?如果你同意上述條件,我們可以簽一份具有特殊效力的合同。”
“……”太宰治安靜了一會,随後他不解地問:“就這樣嗎?”
“什麼叫就這樣?”女孩貓頭鷹一樣歪頭。
“如果你隻想要一個普通的弟弟,應該去孤兒院,那裡有很多可以滿足你要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