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任務目标:碧洋琪。
已知目标為獄寺隼人的姐姐,以近戰為主,用令人掉san的詭異毒料理,主打對敵人造成精神物理雙重打擊。
另:目标的弟弟目前住院中。
……
在周圍繞了好幾圈,确認沢田綱吉沒有出現,清明揣着東西做好僞裝,進了醫院。
并盛醫院太高,玻璃基本都是雙層鋼化的,樓外一覽無餘,根本沒有可以藏匿并開槍的地方,更别說還是手槍。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清明不知道獄寺隼人的病房在哪。
“你好,我是獄寺隼人的同學,代表班級來慰問,能問一下他在哪個病房嗎?”清明挂起乖巧甜美的笑容,很容易就從前台護士那裡套到了病房号,“謝謝您。”
道完謝轉身,清明立馬耷拉下臉,重新戴好口罩。
包變臉的。
側身從門上的玻璃往裡面看去,獄寺隼人正單手與病号餐做鬥争,看樣子碧洋琪還沒來。
看了眼時間,清明在門口留了個監測器,便回到一樓大廳,裝作候診的病人。
删删改改已經使用過的子彈記錄,清明的思緒随着鼻尖這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逐漸拉遠。
已經記不清上次來醫院是什麼時候了。
隻記得是為了任務。
她從未因為受傷生病來過醫院,在組織大病等死小病靠挨,要不是清明實力過硬組織不想浪費,好幾次她就已經病死了。
組織每次給她請的醫生都不一樣,各種醫治手段數不勝數,甚至有用蚊子這種攜帶巨多病毒的玩意來治病的。
“那個醫生也是個怪胎啊……”閉目思索的清明耳邊傳來滴滴的警報聲,她立馬睜開眼,輕點耳機關閉聲音,悄步上了樓。
再次站到獄寺隼人病房前,清明能聽到房間裡多出來一個成熟大姐姐的聲音。
目标,來了!
做事之前先把門口的監測器拿掉,這東西可不便宜,清明就帶了這一個,用完組織可不會給她報銷。
做殺手的,最需當機立斷。
拉開一條門縫,接着外套長袖的遮擋,清明對着那道婷婷袅袅的背影,輕輕扣下了扳機,“抱歉了。”
她專門為碧洋琪從剩餘的子彈裡挑了适合對方的顔色——紫色,跟碧洋琪料理散發的顔色差不多。
“姐姐——!”正顫抖着雙手接過碧洋琪愛心料理的獄寺隼人,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碧洋琪身後空洞的槍口,不顧身體想要将人扯過來,然而稍一動彈,胃部的抽痛便加劇幾分。
于是,獄寺隼人隻能眼睜睜看着子彈沒入了自己的姐姐體内,自己随着慣性從病床上摔下來,擡頭對上的是一張令他膽顫的臉。
那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是獄寺隼人覺得碧洋琪本該用來對待他的表情,對待他這個“私生子”。
怨恨。
“我好怨……好恨……”碧洋琪低低呢喃着,眉目微垂,語氣幽幽,滿臉都是照不亮的陰翳。
十代目告訴過獄寺隼人與情緒彈相關的事,所以當下的他立刻就明白了那人射來的子彈是何物,也明白了這枚子彈所帶來的極端情緒是——怨恨。
本要起身去追人的獄寺隼人在看到這樣的表情後,有種達摩克利斯劍終于要落下來的感覺,他愣愣地看着碧洋琪,靜靜等待着。
“我好怨……好怨好恨……”碧洋琪慢慢垂下腦袋,雙臂扭曲張開,“呃呃呃……羅密歐——!!!”
“啊?”獄寺隼人看着碧洋琪,眨了眨眼。
“羅密歐——!我所怨恨之人——!”碧洋琪猛地向後甩頭,長發潇灑不羁,張開的手上一邊多了一個散發着詭異氣息的蛋糕,“在哪裡!羅密歐在哪裡!”
碧洋琪進入了暴走模式。
這震天動地的架勢,即使清明走去出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怨念,“要糟。”
殺手小姐果斷遁走。
……
沢田綱吉的兼職告一段落,因為不明爆炸事件,商店街限制人流,暫時隻允許采買日常用品與食材,正在進行緊鑼密鼓的安全排查,用不太着他。
于是,他與山本武約好,一起來到了醫院探視受傷的獄寺隼人,一同跟來的還有又莫名其妙出現在沢田家的三浦春,和三浦春抱着的奶牛裝花椰菜,“藍波要聽話哦,在醫院裡不可以吵鬧,明白嗎?”
“本大爺知道了啦,小春好啰嗦!”奶牛裝花椰菜從三浦春懷裡跳出來,“藍波大人來打頭陣!獄寺在哪裡?”他落到地上左右瞧瞧,最後咬着指頭望向沢田綱吉。
“藍波。”三浦春重新抱起藍波,“不知道的話我們就好好跟着阿綱先生吧,好嗎?”說着,她遞給藍波一塊葡萄味的糖果。
“糖!”藍波驚喜的看着,拿過來就拆開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那藍波大人就勉為其難讓小弟帶路吧!”
“哈哈哈哈小鬼好有趣。”山本武笑着打趣。
沢田綱吉無奈應和,“是是,這就給藍波大人帶路。”
路上三浦春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話說,獄寺君是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