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搜索框打下:什麼是未來?
百度會告訴你:未來,是一個時間概念,指指從當前時刻往後的時間,可以是具體的某一時刻,也可以是一個時間段。它是相對于現在和過去而言的,任何事物都有未來。
基于對“未來”的思考,人們甚至發展出了《未來學》這門學科。清明認為,學這個的或許想成為一隻拉普拉斯妖。
她從沒對未來發出疑問,因為她認為這個世界沒有自己的未來。
如此确定。
那清明對嗎?
對,又不對。
未來就像一隻被關在盒子裡的薛定谔的貓,你可以做出很多推測,但事實上在這裡,作為外來者的清明在這裡産生的“未來”隻有一個,因為清明有且隻有一個。
清明的一切都不會先于她的行為發生,所以過去的清明沒有未來,未來也沒有清明,她是一條直線,走到哪劃到的,這條線的底下沒有草稿,也沒法擦掉重繪。
不過,因為十年火箭炮的存在,這條線應該也可以是條“錯行”的虛線。
因為清明,此時此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未來。
或許是世界主角的錨點作用,她出現在了彭格列十代目的面前。但此十代目非彼十代目。
因為這裡,不會成為她的未來。
“請問可以告知一下您的身份嗎?這位,可愛的小姐。”坐在首位的男人面色溫和,臉上挂着笑,卻給予了清明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無法抗衡。
清明瞬間做出了判斷。
後撤半步,手摸上腰間的槍。
情緒彈造不成實質的傷害,但槍可以起到一個威懾性的作用,摸到槍還在,清明的心情也沒有那麼緊繃了。
環視四周,這是一處辦公室,方才出聲的男人座下坐着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
“沢田綱吉……”清明輕聲念道。
“是我。”男人雙手交握放在桌上,标志性的刺猬頭随着動作晃動,筆挺的西裝套在身上,成熟男人的油然而出。
穩重。
是清明對他的第一印象。
不像沢田綱吉。
是清明對他的第二印象。
“我……”清明思索着開口,直截了當,“被十年火箭炮擊中了。”
漫畫中入江正一篇裡有對那個炮筒的講解,結合之前看到的樣子,再加上這屋裡全員年齡+10的樣貌,清明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沢田綱吉聽到清明的話看起來并不驚訝,反而沉默着繼續看着清明。
清明知道,自己該多講一些說服對方,不然沢田綱吉左手邊的銀色章魚頭身旁的人快按不住他了,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炸成碎片。
深呼吸一下,清明讓自己冷靜下來,随即面無表情地說道:“三和會清明。”本着多說多錯,她決定隻給關鍵詞。
“不認識的人呢。”沢田綱吉說道。
聞言,清明心下了然,“那麼,這裡不是我的世界。”她說得斬釘截鐵。
不是清明自誇,就她闖出的名号,已經成為彭格列十代目的沢田綱吉應該會看到相關記錄,更别說Reborn知道自己,她可不信Reborn會為自己守口如瓶,指不定什麼時候把她爆了,去給他的好弟子的升級路添磚加瓦。
而且,自己就算死也會死得轟轟烈烈,絕不會悄無聲息無名無響的離開。
“據我所知,三和會是以紫金港為據點的地下組織,以販賣情報、軍火以及接取暗殺任務為主要營生,但他們除了四位護法,從未暴露過任何人員信息。”沢田綱吉右手邊的山本武适時出聲。
“所以我說這裡不是我的世界。”清明對講自己的黑曆史毫無羞恥感,“因為我很早就暴露了自己的名号,并上了國際通緝令,而且……”她轉身,看向打開門沒進來,滿眼陌生打量着清明的女人,“她應該認識我的。”
小春。
“嗯?”三浦春眨了眨眼,她手上端着茶水和點心。
“在你的世界裡?”沢田綱吉問道。
“對。”清明看向沢田綱吉。
在我的世界裡,三浦春認識我。
我們,應該是朋友。
山本武看了下表,低聲提醒道:“兩分鐘過去了。”
“麻煩你呆在這裡,好嗎?”沢田綱吉雖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卻不容置喙。
“沒問題。”清明耳力出衆,自然聽到了山本武那句話,看樣子這場意外的穿越時間是有時間限制的。
不應該因為那個奶牛花椰菜是個小孩就省錢沒查他,等回去就把沒查的人全查一遍!
情報!關乎性命!
穿着奶牛紋内搭襯衫外套休閑西裝的男人起身從三浦春手中接過托盤,“小春先回去吧。”
“……啊…好。”三浦春看着清明的背影,有些遲疑的應下,然後離開。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看來十年火箭筒找不到有你的未來,于是把你随機帶來了這裡。”沢田綱吉笑道,擡頭問向放下茶水的男生,“對嗎,藍波?”
“嘛,應該吧,咱有好多未來,從沒出現在沒有咱的世界裡過。”十年火箭炮所有者兼忠實用戶藍波先生,如此說道。
潛台詞還吐槽了一句:這女生真奇怪。
“但為什麼這家夥會出現在這裡?十年火箭炮不是會與未來的自己調換嗎?這裡又沒有她,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獄寺隼人在沢田綱吉的眼神安撫下漸漸坐好,收斂了站起來開幹想法。
清明眼神複雜地從獄寺隼人看到沢田綱吉,對方正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因為你是……呃!”驟然泛起的刺痛打斷了清明的話,她猛地跪倒在地,一隻手撐着地另一隻手死死攥着胸前的衣服。
好痛。
疼痛讓清明的眼睛失去焦點,眼珠震顫,渾身顫抖,死死咬住嘴唇壓抑着随時都要洩露的痛呼,細密的冷汗忽地一下在全身竄出,立馬打濕了她的衣服,如同一隻落水狗,狼狽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