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炀挑了挑眉。“那我得幫老大先去把把關。”
六子看着神色自若、眼神詭秘的莫炀,在他們心裡,莫炀是唯一一個可以跟溫廷晔比狠的男人。溫廷晔的狠,尚有一絲血氣吊着,而莫炀的狠,涼薄透頂,像是一隻早已入了地獄、沒了人氣的野鬼。
六子雖不知莫炀要做什麼,還是如實說道:“行,炀哥,你去親眼看看吧,不是我說,那女人嘴老毒了。我今天都被她氣笑了。”
“有意思。”聞言,莫炀眼中掠過一絲詫異。敢在溫廷晔面前擠兌六子的女人,還真沒見過幾個,不免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繼而打了一個電話,“徐曉,過來一下。”
隻見一個樣貌青澀、着裝通勤的女孩敲了敲辦公室門,便走了進來。順便看了一眼六子,對莫炀說道:“莫總,您找我?”
莫炀将電腦屏幕轉到叫徐曉的女孩面前說道:“查一下這個人的行程。發你郵箱了,五分鐘内反饋給我。”
“好。”徐曉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中穆甯的證件照,點點頭,便離去了。
待徐曉走後,六子揚起笑意,好奇道:“炀哥,她是誰呀?實習生嗎?”
莫炀瞥了他一眼,說道:“嗯。你可别打她的主意。那是我好不容易招到的各方面能力過關、性情穩重的,關鍵話還少,不會出去給我惹是生非。”
六子打趣道:“行,改天我也給自己配一個秘書。”
莫炀一邊看着文件一邊說道:“你安的什麼心我不知道嗎?你想做什麼,就去能做什麼的場合,不要在這些人裡邊渾水摸魚,知道嗎?”
六子應道:“行。炀哥說的是。”
溫廷晔行駛着車向市區醫院方向開去,快到醫院時,對副駕駛上安安靜靜坐着的穆甯,淡淡說道:“等會忙完跟我打電話,我派人送你回家。”
穆甯冷淡道:“不是拉黑了嗎?況且,我們之間沒必要打電話。”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從車内後視鏡中看去,溫廷晔平靜的眸子中,透着一絲陰鹜。
穆甯不願再見到跟他相關的人,司機也不行,視線移向窗外。“不用了,我打車過去。”
溫廷晔輕輕一笑,慢條斯理道:“行,随你。祝你臨走之前,得到想要的消息。”
穆甯一愣,暗諷道:“是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麼?”
“我說過,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講。”溫廷晔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
穆甯目光中隐隐閃過一絲光亮,纖長的手指緊按着另一隻手的虎口處,淡定說道:“溫廷晔,若我找到你陷害我爸爸入獄的證據,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難以掩飾她内心的那股倔強勁兒。
溫廷晔靜默片刻,笑了笑,說道:“好吧。在你心裡,我現在就是嫌疑人一号。很榮幸。”
不一會,車子便停到了醫院門口,穆甯正要下車,便被溫廷晔欺身上來,隻感覺眼前一暗,繼而慢慢變亮。一暗是因為溫廷晔突然擋住了她眼前的陽光,一亮的是光亮從他的銀色碎發中漸漸透露出來,眼前便沒那麼昏暗了。
溫廷晔單手把拿着方向盤,僅用一隻手控制着她的腦袋,肆意而慵懶的親吻着她,柔軟的唇覆在她的微翹的唇瓣上,一點一吮。穆甯懵了片刻,意識到之後,便推開了他。
看着得逞後嘴角上揚的溫廷晔,穆甯喘着氣,面露忿色。“溫廷晔!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生氣?!”
溫廷晔打量着她氣得粉撲撲的臉頰,輕聲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樣子特别可愛。”繼而戲谑一笑,打開頭上的鏡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嘴上,漫不經心的抹去屬于穆甯的粉色唇彩。
此時,穆甯也在忿忿的擦着嘴,她真想現在就沖去洗手間刷個牙洗把臉,沖去洗淨溫廷晔留在她身上的印迹。
溫廷晔關上頭頂上的鏡子,轉過頭來望着她,悠然的說道:“明明對我那麼恨,為什麼裝的那麼平靜。穆甯,在我面前,請你盡情的做自己。包括跟我做那件事,你若感覺舒服,那就......盡情的叫出來。”說到最後,揚起嘴角靠近她耳畔挑釁道。
穆甯覺得耳邊癢癢的,往車窗移了移,瞪着他說道:“說我裝?你溫廷晔不是更裝?說得好聽,讓我盡情的做自己,你不就是想看我對你怨恨着,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嗎?我偏不。若是連表情都不能我自己決定,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用你那個東西崩了我!”說到最後,指着他的座位底下。她記得,溫廷晔把槍放在了那裡。
溫廷晔瞥了一眼她指的地方。轉而扯起嘴角,眼神沉靜,緩緩說道:“這是在醫院門口,你說我是不是可以,不直接崩了你,而是用刀子,先插入你的大動脈,然後叫來醫生把你擡進手術室。就這麼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你死不了,但應該會倍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