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向穆甯走過去的時候,溫廷晔将旁邊的椅子随手拉到一邊,坐在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面色冷冽,氣息依舊沉重。
穆甯心中憤然,破口大罵道:“溫廷晔!你個王八蛋!你早晚有一天會進去的,你一定會進去的!”
溫廷晔帶着戒指的食指習慣性的敲擊着椅子扶手,劍眉微挑,低語黠笑道:“那你到時候可得記得常去看我。”
掙紮一番後,穆甯意識到溫廷晔這次瘋到了極緻。終于承受不住,軟下話來,乞求道:“溫廷晔,求你了不要這樣,你讓他們住手好不好,我再也不騙你了,求你了溫廷晔……”
六子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側過身去,對溫廷晔低聲說道:“老大,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說......我過分?”溫廷晔眼神晦暗狠戾,擡眼盯着身側的六子,冷聲道。
六子不由得一個激靈,瞳孔一縮,連說道:“老大,不過分!她該!”
溫廷晔瞥了六子一眼,又看着被幾人圍住的穆甯,道:“不敢再欺騙我?哼,我可不敢再相信你。”
片刻後,穆甯的衣服被撕扯精光,就在以為不會有人來救自己時,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白轲沖了進來。
“阿甯!”
白轲跑上前将幾個男人用力推開,摟住已經力氣全無的穆甯,連連安撫道:“阿甯!我在!我在。”
穆甯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這樣對待,緊抱着白轲,委屈的嗚咽着。“白轲!你終于來了,白轲。……嗚嗚嗚”
杵在那的幾個男人看了看溫廷晔,卻見溫廷晔緘默不言,不知道如何是好。六子跟他們使了個顔色,讓他們先靠邊待着。
片刻後,白轲将衛衣外套脫了下來,給穆甯穿上,長度正好能遮至她的大腿,就要摟着穆甯肩頭往外走。
“站住。”溫廷晔說道,威勢逼人。
白轲停下腳步,對穆甯說道:“阿甯,你先走。”
穆甯搖了搖頭。
溫廷晔眼神淩厲,看向白轲,倚靠着椅子,一條腿悠閑的搭在另一條腿上,問道:“白轲,是誰,讓你來的?”
白轲冷哼一聲,壓抑着怒氣,道:“哼。你的惡行,總有一天會被揭示出來的。走着瞧吧。”
溫廷晔薄唇微啟,沉聲說道:“不說是吧。好。”對穆甯招了招手,喚道。“過來,穆甯。”
白轲将穆甯擋在身後。“你要做什麼!”
“你想讓我做什麼?”溫廷晔玩味一笑,轉而對穆甯說道。“穆甯,你知道的,就算你今天走出這個房間,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盡管你們說什麼我會進去、我的惡行被揭示出來,可我不怕。過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穆甯從白轲後面走出來,一步步走到溫廷晔身前。白轲想拉回穆甯,卻被那幾個男人鉗制住。
溫廷晔眼中浮現笑意,一伸手,就将穆甯霸道的拉坐到自己腿上。一隻手摟抱着穆甯的腰肢,一隻手随性的搭在椅子扶手上,溫聲說道:“隻要他告訴我,是誰通知的他,我就放了他。”
“阿甯。我不會說的。”白轲看着穆甯,輕聲說道,卻又分外堅定。
穆甯望着白轲,眼眶中噙着淚水,點點頭。她相信白轲的選擇。
卻也不想讓白轲遭溫廷晔毒手,側頭看着溫廷晔,顫抖着手謊稱道:“是我。是我打電話通知的他。”
溫廷晔那隻搭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捏住她的臉,怒氣難捱,恨聲說道:“你他媽的又在騙我了是不是!!你真的是想逼我殺了你!穆甯!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說實話,什麼時候能對我真心實意?!”
穆甯怔然的看着他。
溫廷晔轉而帶着憤色看向白轲,一字一頓的說道:“打。往、死、裡、打。”
周圍的幾個人收到命令,上去對白轲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穆甯咬了一下溫廷晔的手,掙脫開來,連忙上前阻攔。“住手!不要打了!你們放開他!!”卻一點用都沒有。
溫廷晔沒來及管穆甯,抓着手,看了一眼被穆甯生生咬出血的牙印,竭怒道:“操!你他媽是屬狗的嗎?!”
卻見穆甯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空酒瓶,對着毆打白轲的其中一個男人悶頭一輪。玻璃墜地與破碎聲交相呼應,清晰刺耳。
對于穆甯的這個舉動,溫廷晔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原本愠怒的眼神沉頓下來,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她。
酒瓶碎裂開來,男人頭上流下鮮血,面色不爽的摸了摸腦袋,轉過身來就将她狠狠摔倒在地,穆甯的手臂再次撞到了桌子上,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由的發出一聲痛叫。男人不知穆甯跟溫廷晔的關系,欲要上前針對穆甯,此時六子咳了一聲,男人才止住手,忿哼一聲,繼續去打白轲了。
“阿甯!阿甯!”白轲見穆甯受傷了,想要上前,可卻始終掙脫不開那幾個男人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