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甯被手機鈴聲吵醒。雖然依舊睡意朦胧,可她清晰可辨,這并不是她自個的電話鈴聲。
“溫廷晔!接電話呀!”
穆甯氣道。卻久久沒有回應,甚至周圍除了鈴聲,沒有其他動靜。
穆甯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自己是躺在一個玻璃屋酒店中,外面依舊漆黑一片。沒有溫廷晔的身影。身側的被子,也是被掀起來的,早已沒了餘溫。
這才睡了幾個小時,溫廷晔醒的那麼早麼......
思慮之際,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穆甯看過去,是溫廷晔的手機在響。
他去哪了?為什麼沒帶手機?
急促的鈴聲響着,穆甯疑惑之餘,又被這聲音吵得有些煩躁,拿過一看。
莫炀?她是接還是不接?
“溫廷晔?你在嗎?”穆甯向房外大聲喚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歎了口氣,按下接聽鍵。隻聽對面一頓輸出,讓她來不及解釋。
“喂。老大!我想了想,昨天那個事,真的沒有戲,你就别胡思亂想了——”
趁着間隙,穆甯連忙打斷道:“我是穆甯。”
“穆甯?......”隻聽對面冷哼一聲,又換了一副譏諷的腔調。“呦,這還沒過門呢,就擺出當家主母的姿态了,還随便接我老大的電話。是怕他找小三嗎?告訴你,我們老大幹淨的很!您可放心吧!碰上我們老大,你可真是賺大發了。”
穆甯心裡憋着氣,她跟白轲在一起的時候,溫廷晔才是小三,是溫廷晔拆散了他們。咬了咬牙,冷聲道:“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不想聽。”
莫炀道:“不想聽。好。我還懶得跟你說呢。”頓了下,又道。“穆甯。勸你一句,你要是為我們老大好,就趕緊把他帶回去。在這裡待下去,他遲早會出事。”
穆甯面色驚詫了一下,不解其意。“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莫炀重複了一下她的話。......看來她還不知道。眼睛一轉,道。“......哦,老大有抑郁症。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容易發作。”
穆甯輕蔑一笑。“抑郁症。他都把火氣撒到别人身上,他有抑郁症?”
“反正,你别管。勸你對他真誠一點,不要老想着使壞。”莫炀說着,又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說,把手機給我老大。”
穆甯翻了個白眼,如實說道:“我根本沒見到他。我以為他丢下我自己走了呢。”
“什麼?不見了?你騙我呢吧?”莫炀面色一變。
穆甯無奈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莫炀預料到了什麼,在電話那邊說道。“六子,老大又丢了,你先帶人去找。”
又?以前溫廷晔也丢過?為什麼會用丢來形容?
隻聽對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片刻後,那窸窣聲戛然而止。莫炀的聲音再次響起。
“穆甯。做個交易吧。”
穆甯頓了頓,狐疑道:“......什麼交易。”
“你離開老大。我給你把穆風陽從監獄弄出來,我還可以請全球最頂級的康複師,去讓你那前男友恢複過來。從此以後,你過你們的小日子,我們黑白兩道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我知道,你對我們老大隻是利用,從未有過真心。他也知道,但他不會主動放手。我了解他,他認定的,會像他為了複仇一樣,付出一切。可我不能放任事情這樣壞下去,我不能拿我們手下多條兄弟的命開玩笑,去祭奠你們的愛情。”
穆甯愣了一下,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她做夢都想離開溫廷晔,回到白轲身邊,回到以前的日子。
探問道:“把我爸放出來?你能做到?”
莫炀不屑地笑了笑。“哼。當然。找個人頂罪就是了。畢竟,五年前,他進去,還經過了我的手。”
穆甯想到什麼,凜然一驚,質問道:“是你陷害的我爸?”
“确切的說。是老大一手計劃的。不過你父親并不冤枉,聽我老大說,他弟弟易臻皓,也就是給你捐獻心髒的男孩,原本還有五天壽命,但是你父親為了你,做了手腳,把易臻皓提前了結了,就是為了給你做那心髒搭橋手術,因為那時候你還有兩天可活,等不及了,對不對?你說,如果你是我老大,你能不恨嗎?”
“......”穆甯腦子一嗡,哆嗦了一下嘴唇,不可置信着。“你騙我。不可能!我爸不會做這種事!”
“穆甯,我不願跟你多解釋。接一下你自己的電話,這個不要挂。”莫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