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消息,問華名下的一家廠房爆炸,死傷慘重,消防人員在現場發現了軍Ⅰ用炸Ⅰ藥的殘留痕迹。警方也已經勘探現場,懷疑問華暗中生産國家明令禁止的軍Ⅰ火武器,并進行走Ⅰ私。”
莫炀正看着新聞。此時,六子慌慌張張進到辦公室。
“炀哥,樓下已經被媒體堵滿了,還有很多工人的家人,吵嚷着要讨個公道。”
莫炀臉色陰沉,關了顯示屏,問道:“老大呢,還沒找到人?”
“沒呢。整個青南市都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
莫炀急躁着,原地踱步了兩圈,跟司南打了個電話。挂斷後,卻勃然大怒,罵道:“媽的,也是廢物一個!平時不是很牛的嗎?老大讓幹什麼,那效率,那叫一個高,簡直比他媽陽Ⅰ痿射的都快。我一找他呢?就辦不到,不行!真是給他丫慣的。要抱大腿也認清形勢行嗎?怎麼說老大那也有我一半的份,我哥倆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媽的抱一條大腿能穩嗎?!”
說完,依舊氣喘籲籲的。
六子被他吼地身子不由的瑟縮了下,臉上抽抽的。但大家心裡也都門清,司南對老大唯命是從,那肯定不會在老大失蹤這事上拖沓半分。還是小心翼翼說道:“炀哥。連司南也沒定位到晔哥的位置?”
莫炀喘了兩口氣,不忿道:“說什麼之前給老大手機安裝了一套2.0隐身系統,還是老大要求的,為了防外人跟蹤。現在好了,自己人也找不到。”
六子蹙了蹙眉,眼睛一轉,又寬慰道:“炀哥,您先别着急。想一想,晔哥兩月前出院的時候,醫生都說病情穩定的差不多了,這次估摸也不會太長時間。既然我們找不着,那媒體也一定找不着。往好了想,萬一晔哥他自己好了就回來了呢?”
莫炀把桌上的文件狠狠扔向六子,憤然道:“你在想屁吃嗎?找不到也要給我找!而且必須要在媒體發現他之前找到!”
穆甯坐在書桌前,看着手機推送的新聞。
她想,無論是問華私自生産軍Ⅰ火武器,還是走Ⅰ私軍Ⅰ火,都不該那麼簡單。溫廷晔這人謹慎的很,就算真做這些生意,也不會在自家廠房裡面。
剛才收到六子電話通知,溫廷晔失蹤了,他們說他可能又人格分裂了。可是,溫廷晔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毫無一點征兆,就突然複發呢?
正尋思着,突然收到一條郵件。
光影:“他在廠房外面的水亭。”
穆甯一愣,回信道:“你約他過去的?”
光影:“是的。他現在是易臻皓的人格,倒不像他一樣警惕。”
穆甯驚覺,在她看來,溫廷晔最近心情不錯,情緒穩定,按說不會突然冒出易臻皓的人格,難不成是光影刺激的他?
況且,溫廷晔向來目中無人。要是真是他刺激的溫廷晔,那這個光影可真不簡單。至少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他知道溫廷晔内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思忖一番,穆甯又道:“你是他身邊的人?……是你制造的爆炸?”
光影依舊隻回答他想回答的問題。
“他自己點的。小孩子,最愛玩火了。”
穆甯對他平靜的解釋驚愕不已,對他的手法也不由的後背發涼。緩了下,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幫我?……他有沒有出事?”
光影:“你在擔心他?”
穆甯對他這種不正面回答,反而旁敲側擊她态度的做派莫名的窩火,道:“他要活着,才能接受法律的判決。如果隻是單純讓他死,我也有很多次機會。還有,問華走私軍火的事,是不是真的?”
光影:“不是。”
果然,溫廷晔怎麼可能這麼莽撞。想來是光影把專用軍Ⅰ火材料搬進的廠房,再讓溫廷晔放的火。
不過,這次光影竟不惜自己出面,讓她不免有些震驚。
穆甯思量了片刻,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你是為了把事情鬧大?!”
光影:“是的。”
穆甯驚詫,并對對面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人”,隻覺愈發迷惑,可又生出氣惱,義憤填膺道。
“可那些死傷的人呢?廠房裡有工人,你不會不知道。就算你想用這個方法引起媒體對問華的關注,就不能等到沒人的時候麼?”
等了一會,光影發來了一段長長的郵件。
“沒死人,以溫廷晔的手段,就會再次壓下去。這件事,需要死人。現在外面是不是都在說那些人死有餘辜,竟然幫着問華暗中生産軍Ⅰ火,做這種出賣國人讨好外商的事?……。而死傷的人,他們的家屬不會因為錢權而平息,不會讓他們的家人背負黑名死去,他們一定會去讨要個說法。他們兩邊吵的越兇,就越有助于推進我們的行動。看着吧,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平息。而激起了民憤,官員們也不敢再包庇。溫廷晔那些個蠅營狗苟的事,一定會被掀起來。”
這是光影對她說的最多的話,看得出來他很激動。
穆甯也不服氣。
“這樣根本不對!盡管是溫廷晔放的火,你也是誘導犯罪,你已經犯法了。我不需要你這麼幫我,我不想因為推翻問華和溫廷晔,而犧牲無辜的人。踩在别人的屍體上過去,我們跟溫廷晔他們有什麼區别?”
光影:“總要有人為真相和光明而獻祭。”
穆甯冷呵一聲。“獻祭?這難道不是殺人?還是白白讓别人枉死。你不是說,得到暗門裡面的證據,就足以将溫廷晔和問華繩之以法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