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我找着公安了。
壞消息,是死的。
壞壞消息,是死在審訊室裡的。
他死的很幹脆,負責審訊的是個新人,兩鞭子下去不小心割破了頸動脈,沒一會人就抽抽着沒了。
我猜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周圍的清潔工僵在原地假裝雕塑,場面靜的可怕,那個負責審訊的成員已經抖成篩子了。
“之後會有人來接替你。”
我轉身走掉,無視身後傳來的哀嚎。
他不會被處理掉,畢竟是準代号成員。
我的心情相當不美好。
逃離地獄的蛛絲在自己面前被斬斷了,誰的心情能好?如果他活着,即使撬不開嘴,我也能從系統日志上發現不對,他們交流的暗号,交流的方式,接頭的地點,總有一天我能全部搞明白。
我隻是想搭上線而已,讓我當個被策反的組織成員,公安協助人,污點證人,等等等等。搭上哪個我都能脫離苦海。
我關于組織的情報可多了,誰把我帶走我能把組織boss在哪都給抖出來,他們的保密措施對我來說就是一張白紙,什麼亂七八糟的繞路,各種密碼驗證虹膜驗證指紋驗證,在系統日志裡都記得清清楚楚。
誰來把我帶走啊,這裡有個污點證人需要幫助。
2,
那個準代号成員有問題。
我看着翻開的系統日志,面色凝重。
他和那個公安死前有過眼神和手勢上的接觸。
他是故意的,故意割破了對方的頸動脈,就為了讓他速死。
不惜放棄即将獲得的代号也要送這個人痛快的去死,他們關系應該很好,好到忘記了卧底該有的冷硬心腸。
你看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我笑出了聲。
把路過的卡爾瓦多斯吓了一跳。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要僞裝成斷線卧底去接近他,拿到他上線的聯絡方式。
美好的,脫離組織的生活在向我招手。
你說對吧,式?
3,
出事了。
準代号成員被抓了。
我的蜘蛛絲又斷了。
我的心情很不美妙,琴酒的心情也很不美妙,眼皮子底下全是卧底,能開心就怪了。
他死的很慘烈,琴酒罕見的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看處刑現場。
我聽到有人吐了,我也想吐,血腥味濃的感覺像泡在了血池子裡。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
琴酒的台詞就沒變過,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活像個遊戲npc。
我回了安全屋,打開酒櫃拿了一瓶卡瓦酒出來。
卡瓦酒喝卡瓦酒,這個句式像極了什麼冷笑話。
要不看看有沒有fbi的卧底吧,我想到,左右沒差,都能帶我離開。
不小心被抓到那就一鍵托管吧,對不起啊,式,把這麼一大攤爛攤子丢給你。
式說沒關系,他就是為此誕生的。
打開手機,密密麻麻的短信映入眼簾,我簡單翻了翻,大多數是伏特加發過來的任務信息,以及研究所發來的脊髓液抽取時間、剩下一點是boos發來的數字生命研究進度催促。
我是什麼勞模嗎?琴酒呢?琴酒出來幹活。